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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就心動了,誰知偏偏給府裡婉拒……這小子平日給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故意說那些氣話……我方才送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把今日的事跟老夫人面說了,你放心,老夫人是個精明人,一定不輕饒了。”
溫養謙緊鎖眉頭:“倒不是隻生他的氣,我實在想不通,這些話從何處傳出來的。”說著,握拳在桌上捶了一記。
鄭宰思笑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才上京便高中了探花,令妹又很得陛下恩寵,偏令妹人品相貌,皆都如此出類拔萃,自然會有些人暗中有些嫉妒不忿,編排出來毀人的。”
溫養謙嘆息:“他們說我,也還罷了,我最不能忍竟去嚼我妹子。”
鄭宰思道:“清者自清,令妹蘭心蕙質,冰雕雪琢般的神仙人物,但凡見過的哪個不交口稱讚?何況這些話只能矇蔽那些糊塗沒心智的愚人,倒也不必過於理會。”
養謙聽了這些話,心裡略有幾分寬慰,抬眸看向鄭宰思:“今日多謝鄭大人,不然只怕無法善了。”
鄭宰思笑道:“不必如此,就連我一個外人,聽了那些混賬話也還受不了呢,何況你是純兒姑娘的親哥哥?只是別用椅子,真的砸壞了那臭小子倒是不太好,只狠狠地打他一頓,我還是樂見的。”
養謙聽了這樣打趣的話,才也露出笑容:“當時我氣紅了眼,管他是侯爺爵爺,只想打死罷休,寧肯我給他償命完事呢,哪裡還想那許多。”
鄭宰思面露了然之色,輕輕拍拍養謙的肩膀:“純兒姑娘有你這樣的哥哥,她也畢竟是個有福之人啊。”
養謙望著鄭宰思善解人意的眼神,心裡不由一動。
當初馮夫人說到要把琉璃配給鄭宰思的時候,養謙從溫姨媽嘴裡聽說,面上雖只一句“齊大非偶”,私心卻是不樂意的。
雖然鄭宰思才貌雙全,出身世家,官兒做的又大,簡直是無可挑剔的貴婿,但他年輕時候聲名狼藉,就算現在稍微收斂,卻也時不時地會有些風流逸事傳出。
而且對養謙來說,鄭宰思實在是“聰明太過”,這種有八個心眼的人,怎麼能配給自己的妹子?豈不是把一隻小兔子配給了一隻狐狸?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但今兒見識了鄭宰思處置蘇清曉的手段,又聽了他這麼些熨帖安慰人的話,養謙心中,不由轉了個彎,對鄭大人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
兩人碰了杯,又略吃了兩口,鄭宰思知道養謙有了幾分醉意,不敢多勸他吃,便起身扶著出了門。
養謙本是騎馬來的,鄭宰思怕有個閃失,就叫了一輛車,親自把他送回了範府。
夜風一吹,更加有些站不住腳,養謙被小廝扶著往內,進了二門,有個小丫頭見他有些醉意,便來扶著,養謙擺擺手示意不必,自己扶牆走了幾步,才轉過花園,突然醒悟自己滿身酒氣,倒要先回屋收拾收拾再去見溫姨媽跟琉璃才好。
可轉念又想,這一來一去又要浪費許多時間,記得往東有一個荷花池子,不如在那裡暫且洗一把。
養謙緩步而行,此刻月上柳梢頭,花園裡靜謐一片,只有花影重重疊疊,搖搖曳曳,又有鬱郁馥馥的香氣,並草蟲們自得其樂的鳴叫。
養謙步過石子路,正琢磨方向,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本以為是有人來了,定睛看時,卻並無人,正疑惑,隱隱聽見說道:“不是,我不知道……”
聲音極低,卻把養謙的酒幾乎嚇醒了,原來是琉璃的聲音。
養謙頓了頓,以為是妹子跟丫鬟出來夜遊,忙往前走了幾步。
撥開花叢,月光之下,依稀看見前方有個身影卓然而立,竟是個男子。
正在養謙發呆,以為自己錯聽了的時候,那人一聲不響地上前一步,微微地俯身,低下頭去,像是在俯身低語,但那姿勢……
養謙不知他到底在幹什麼,歪著頭呆看。
誰知一陣夜風拂過,把旁邊那一簇花枝搖開。
養謙緩緩地睜大雙眼,這才看見在花枝之後還站著一個人,身材嬌嫋,正是琉璃。
同時也明白了先前那位到底在幹什麼。
養謙先是心頭一冷,渾身從頭到腳都寒浸浸地冰涼徹骨,但在看清那男子是誰後,養謙腦中轟然發聲,彷彿之前在邀月樓喝下的那些酒,在瞬間都給點燃了,此刻熊熊燃燒起來。
第39章 負責
剎那間血往上撞,氣迷了眼。養謙拔腿向前,口中怒喝:“你……”卻因暴怒氣急,一口氣噎住,嗓子都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