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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陳府撿到了荷包的儆兒。
也不知為何,越是想念,心裡卻越來越慌,空落落地步踏實。
正有些恍惚不安,偏東城來探望,還沒進門就笑道:“怎麼靜悄悄的,妹妹不在家?”
琉璃被他驚的顫了顫,倏地刺痛,那指尖已給扎出血來。
溫姨媽一眼瞧見,嚇得忙起身過來:“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的?”
東城也正進門,忙跟著靠過來,看著那指尖上紅通通的血珠,失聲道:“這還了得!”忙回頭催促小丫頭子拿金瘡藥來敷上。
還是琉璃清醒過來:“不礙事。”她畢竟有過這種“經驗”了,聽東城大張旗鼓地催金瘡藥,便忙阻止。
東城早不由分說攆著丫頭們去了,又道:“十指連心,我看著心裡還顫的很呢,何況妹妹。”
溫姨媽原本也心疼的很,如今見東城先情切地嚷叫起來,自己就不好多說了。
只忙先請他坐,又問道:“你從哪裡來的?”
東城道:“才去見了祖母,心裡記掛妹妹了,怕天熱她懶怠出去,沒想到卻在這裡跟姨太太學這個,還是不要忙的好,這炎天暑熱的,把妹妹累壞了。”
溫姨媽笑道:“我何嘗不是這麼說?她一心想學,如今紮了手,索性就不許她做了。”
東城道:“就是這樣。東西缺了,只叫人買去就是,傷了妹妹可就不值當了。”
溫姨媽見他句句說的動人心腸,很喜歡:“你來的正好,就替我勸勸她便是。”說著起身,出外叫小丫頭去拿些冰鎮的酸梅湯來給他降暑。
剩下東城跟琉璃對面坐著,東城見琉璃只管發呆,溫姨媽又沒回來,索性傾身低低說道:“妹妹這樣用功,可是因為近來祖母跟姨太太都忙著給你選婿那件事?”
琉璃一怔。東城笑道:“你又何必擔心,如果真是為了將來婚嫁著想,咱們只好好地瞧著,只選那些恩厚寬慈、能疼人的人家裡許去,若是那些要求女紅出色等條件的,一概不要他們就是了。”
琉璃這才明白東城說的是什麼,啞然失笑:“瞎說了不是?”
東城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又幹嗎半道兒開始拈針線了?家裡又不缺用的東西。”
琉璃笑道:“原本是個消遣罷了,勞你又操心這許多。”
東城就也笑:“就算我白操心,那妹妹現在可傷了手了,又怎麼說。”
“這點小傷,你出去可別又跟人當件正經事來說,叫人笑話我笨的什麼也不會呢。”
東城道:“我當然不至於這樣傻,只是都替妹妹覺著疼罷了,如果真的要消遣,以後可務必留神些,別再傷著了。”
琉璃知道他是好心叮囑,便只管答應。
東城在這裡坐了半晌才去了。溫姨媽便對琉璃道:“這個孩子真是體貼心細,將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福氣才嫁得了,只可惜……”看一眼琉璃,不言語了。
原來溫姨媽覺著東城性情溫柔隨和,是個極可愛的少年,只可惜算起輩分來,兩個人天差地遠。
何況就算不提輩分的事,兩個人只怕也是不能的,不過是心裡白想一想罷了。
因見屋裡無人,溫姨媽又道:“自打上回四爺親來跟我說過了那件事後,竟再也沒跟他照面,也不知他目前是如何想法了。”
琉璃不言語。
溫姨媽琢磨著:“我已經跟你哥哥說過了,他雖然不樂意,卻到底還聽我的話,其實如今我心裡所擔憂的,卻不是你哥哥,而是你姨母那邊。”
琉璃明白溫姨媽在憂慮什麼。
正如那天範垣來見溫姨媽時候所提過的,馮夫人不待見他,未必肯答應這門親事。
溫姨媽果然嘆道:“如果換做其他什麼事,我必要跟你姨母商議的,但是這件……我又不知四爺有什麼打算,又怕若我貿然跟你姨母說了,反而壞了事,所以一直都沒提過,每次見了她,倒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
連日來看範垣並無動作,溫姨媽的心無法踏實,暗暗有些焦急。
琉璃安撫道:“母親別急,橫豎船到橋頭自然直。”
溫姨媽笑道:“那也只能這麼想了,假如他自己突然想開了……那倒也不是一件壞事,免得真的提出來的時候,你姨母那邊又不知是怎麼樣呢。”
是夜,養謙從翰林院回來,進內給溫姨媽請安,又陪琉璃坐了半晌,因說起來:“今兒有些怪。”
琉璃問道:“什麼怪?”
養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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