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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的想法,偏偏正好相反。
比如王府裡的幾位姬妾。
因琉璃得寵,不免有人暗中看她不順眼,但王妃為人溫和賢淑,有王妃照看著,姬妾們倒也不敢興風作浪。
雖然有人悄悄地跟鄭王妃抱怨,說琉璃“恃寵而驕”,竟然把好好的花園弄成了那鄉野村婦們才把弄的果蔬院,實在是大煞風景,該管一管她才好。
鄭王妃卻並不惱,反而笑說:“這是好事,一來的確給王府裡省下了不少的花費,二來,等那果子結了後,你們就都能吃到新鮮的瓜果菜蔬了,豈不是好?你們都是跟著側妃沾了光了。”
大家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想讓王妃教訓教訓陳琉璃,可王妃如此大度……眾人表面上就不敢言語了。
可私底下自然更加不忿,覺著王妃都要讓側妃一頭,實在是不成體統。
終於有個姓王的姬妾在伺候端王的時候,悄悄地吹了幾句枕頭風,端王便答應了特也給她闢一處地方,專門栽種玫瑰,為將來摘了插花並做胭脂膏子用。
琉璃仍是不放在心上,橫豎是個人的愛好,且又沒擾了她,她對花花草草從來也沒有仇,看著百花齊放的反而更好。
所以那些期待地等著看琉璃頹喪的人自然難免又失望了。
那一天,天氣炎熱。
端王在招待幾名屬官近臣。
琉璃照例往花園裡走去乘涼,到半道,陪著的丫鬟突然肚子疼,先匆匆地跑了。
因都是熟路,且晚間又無閒人,琉璃樂得自在,分開花枝,且看光景且散步閒逛。
將要沿著湖邊過假山,突然有個人影閃出來,把琉璃嚇了一跳。
因光線陰暗,看不清臉,可看身量竟是個男子,琉璃正要喝問,那人卻衝到跟前兒,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腕便走。
琉璃才要掙扎,那人壓低了嗓子喝道:“別出聲!”
琉璃聽其音辨其形,脫口叫道:“師兄?!”
那人也不回答,只是拉著她飛快地走了一陣,直到遠遠地能看見她院子門口的光亮了,才放開手後退,把自己隱入樹蔭底下的陰影中。
琉璃回頭,又是心驚又且不解,又有些不敢確信。
只聽那人沉聲喝道:“回去,晚上別出來!”然後一閃便消失了。
琉璃沒頭沒腦地回到院中,想了半晌,正有些心驚肉跳,便聽到外頭有些喧鬧的聲響。
底下的人出去打聽,回來卻說了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原來是之前那要種玫瑰花的姓王的寵姬,在院子的假山裡頭私通,偏被人發現了……打燈籠一照,原來對方正是負責種花的花匠。
端王倒是個寬厚大度的,便把那寵姬送給了花匠,攆他們離開了京城了事。
此後,琉璃本想立刻找機會詢問範垣,那夜是否是他及時將自己攔住。
範垣卻仍是表現的無事人一樣,琉璃心裡也明白,這種事是不好隨意出口的,既然沒有詢問的機會,索性守口如瓶。
起初琉璃還只是覺著僥倖,如果不是被攔回來,不知會不會是她把那兩人撞了個正著。
後來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風聲,說是那寵姬本是不忿琉璃得寵,想讓那花匠對琉璃不利,再讓人去捉拿,事情若鬧起來,端王自然不會容忍這樣一頂綠帽子。
只卻不知為什麼自己先親身上了……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
先前自從知道範垣在皇后奪子一事上幫助自己後,之前這本已經沉寂的一件事也浮上心頭。
琉璃忍不住又問:“王府裡花匠的事,是師兄幫我,對不對?”
範垣望著面前這張臉,將目光移開:“又提那個做什麼。”
“你、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範垣不答。
琉璃道:“你既然真心對我好,為什麼還總是對我冷冰冰的?總是不理我?”
範垣仍是不看她,微微抬頭。
琉璃舉手揉了揉頭髮:“你知不知道,我會當真的。”
範垣看著她熟悉的動作,這才垂下眼皮:“那你想我怎麼樣?”
琉璃愣了愣:“至少,至少不要……”不要那麼冷若冰霜,猶如路人。
“你想讓我,仍像是往日你沒出閣時候一樣待你?”範垣淡淡地說,“我不能。”
“為什麼不能?我還是我呀。”
“你不是,”範垣的語氣有些古怪,眼中電光石火似的,“你那時候……是殿下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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