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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範垣麼?那人如果是肯聽人勸的,上次經過花園事件後就該收斂,又怎會在今日變本加厲?
養謙滿心憂悶,無處排解,只把琉璃的手握了一握:“好了,哥哥不說了,不過這陣子你別再跟他見面,縱然他來,你也不要理他,可記住了?”
琉璃只得答應。養謙又出門,叫了好一陣,小桃才跑了回來,原來方才她跟幾個丫頭一起在花園裡掐花玩耍去了。
養謙訓斥了她一頓,叫她以後不可擅自跑開。
養謙素日是極好性情的,今日如此疾言厲色,把小桃嚇得忙不迭答應。
直到養謙走了,小桃才蹭進房裡來,詢問琉璃:“姑娘,爺是怎麼了,怎麼發這樣大脾氣?”
琉璃道:“多半是今日人多,應接不暇的,有些煩躁。”
小桃說道:“我猜也是這樣,先前我看二小姐在,又見東城少爺也來了,怕擾了你們說話,才跑出去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琉璃見她果然怕了,笑道:“不打緊,不是真心怪你的。”
小桃道:“雖不是真心怪我,只是從來沒見過大爺這樣生氣,真真怕死個人。”
當日應酬完畢,溫姨媽回來,同琉璃閒話說起,道:“今兒可是難得,四爺也忙裡偷閒的來了一趟,還特去見我了呢。難為他,真是禮數週全。”
琉璃見她高高興興的,顯然不知道夾道里的事,便敷衍了兩聲。
溫姨媽又道:“只是你哥哥不好。”
琉璃嚇了一跳:“哥哥怎麼了?”
溫姨媽道:“今兒到底人來的多,他心裡也沒個數,喝醉了。”
琉璃聽是這個,略放了心。溫姨媽嘆道:“不過也罷了,好歹也讓他喜歡喜歡。自打上京來,他也著實勞苦了。如今總算順利考中了,得了官兒,又總算尋了這個妥帖的地方……你的終身又有了,想必他心裡高興,不免就多喝了幾杯。”
琉璃聽著說她終身有靠養謙高興那句,心想:“只怕正是相反呢。”卻不敢做聲,只說:“母親去看過哥哥了?如今他回屋裡了沒有?”
溫姨媽道:“才回來的時候我看過了,已經躺下了,睡一覺就好。你就不必去了,等明兒他醒了再說話。”
因此這日便如此過了。次日,養謙酒醒,出門自往翰林院而去,到了正午,放下手頭公務,正要起身,就見鄭宰思從外進來。
養謙忙行了禮,請他落座,親自倒茶:“鄭兄怎麼這會兒來了?”
鄭宰思笑道:“聽說昨兒你喝醉了?白瞎我替你擋了那許多。”
養謙也笑回說:“你都醉了,我怎麼好意思獨醒,這大概就叫做同甘共苦。”
鄭宰思大笑。
兩人略說片刻,一塊兒出門去吃飯。到了邀月樓,撿了個安靜雅緻的單間,點了三四樣精緻可口小菜,鄭宰思道:“昨兒回去後,你沒為難純兒吧?”
養謙聽他提起,搖頭:“我自然知道,這件事怪不得純兒。”
鄭宰思道:“你也算是個明白人了。又疼妹子,純兒有你照看著,是她的福分。”
養謙聽了這句,打動了心腸,沉默片刻說道:“鄭兄,自我上京跟你認得以來,蒙你不棄,大家這樣交好。如今當著你的面,我便說幾句交心的話。”
鄭宰思點了點頭。養謙道:“當初家裡給純兒擇婿,姨母曾提到你,我那會兒跟你不熟,還覺著‘齊大非偶’,誰知你竟是個這樣的好人,後來我動了心,偏偏四爺橫插一槓,竟是陰差陽錯了。”
鄭宰思輕輕一笑,待要喝一杯酒,又沒有點,就只以茶代酒。
養謙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原先純兒確是天生孤僻呆愚的,先我們上京前,還得了一場大病,幾乎死了,醒來後,人卻彷彿有些開竅。你方才說純兒有我照看是我的福氣,卻不知道,也是她照看著我。”
養謙說到這裡,突然想要喝酒,於是又要了一壺竹葉青。
鄭宰思舉手替他斟滿:“慢些少喝。”
養謙道了謝,吃了半盞,一咬牙,把在南邊吃官司的那一件事告訴了鄭宰思,又將琉璃如何去找張莒解圍等,盡數說了。
鄭宰思怔怔聽著,端著一杯酒,湊在唇邊,半晌不動。
養謙道:“你瞧我的妹子,就算是堂堂鬚眉也未必能做出來的,她卻做成了。她哪裡是痴愚,分明是大智若愚。但世人卻並不這樣想。你雖然不說,我是知道的,你當然不是那種世俗之人,可你們家裡的人未必都跟你一樣想法。我告訴你這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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