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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雖然有滿腹憤怒的話,此刻卻不好盡情出口。
突然鄭宰思道:“呵呵,謙弟不必動怒,這也是人之常情,心心念唸的名花終於有主,別人看一眼都覺著冒犯了,妒火燃燒,情難自禁也是有的。”
他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溫養謙的肩,又看向範垣,笑道:“我今兒也是長了見識了,想不到首輔大人還有這般憐香惜玉、罕見的一面,難得難得,只不過,竊以為要如此這般,最好要等到成親後,那會子要多少的閨房樂趣沒有?何必要在急於一時,我倒是無妨,給別人看見了,只怕對純兒不好……”
養謙聽了這一番話,覺著鄭宰思通情知理,明達豁然,由此更加惱怒範垣。
養謙握住琉璃的手:“跟我回去。”又忍不住說道,“以前是親戚來往,倒是不必太過避忌,如今是有婚約的,再如此成何體統!以後若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私下裡見他!”
琉璃呆了呆:“啊……”
範垣皺眉,養謙卻不等他開口,便冷笑道:“也請四爺收斂些,別再做這些有失身份的行止了!不然,我也要稟告母親,再好好商議商議,看看四爺到底是不是個值得嫁的君子!”
養謙說罷,不由分說拉著琉璃就去了。
身後彩絲一直不敢上前,見狀忙忙地也追著而去。
剩下鄭宰思跟範垣兩人,鄭宰思笑道:“今兒雖醉了,倒難得看了一場好戲,首輔大人,繼續回去喝酒嗎?”
範垣冷看他一眼,轉身要走。
鄭宰思望著他的背影:“是了,方才您說的名花,不知是什麼花?”
範垣不答。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鄭宰思道:“我覺著是‘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不知四爺覺著如何?”
範垣冷冷一哼。
鄭宰思忖度道:“只不過牡丹又稱花中之王,想來唯有人中龍鳳可以匹配,放眼這偌大京城,也只有首輔大人堪能獨佔花王了。”
範垣聽到這裡,頭也不回道:“你知道就好。”
鄭宰思仰頭笑了兩聲,拱手道:“那我就先祝您跟純兒姑娘永結鸞儔,百年好合了。”
範垣回頭。
四目相對,範垣突然道:“聽說鄭家已在籌備侍郎的親事,鄭侍郎自然是心暢神怡樂不可支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先前所提的有關吏治變動的策議,還是要限期草擬妥帖為好。”
鄭宰思略略斂了笑容:“請首輔大人放心,絕不耽誤。”
範垣卻微微一笑:“這我就放心了。正如你方才所見,近來我因初嘗閨房之趣,頗有些無法。自。拔,只怕鄭侍郎到時候也同樣沉湎其中,無心正事。且那會兒我必然是要多休幾日,盡情陪陪嬌妻,未免會顧不上朝政了,所以現在催的急些,侍郎該明白我的苦心吧?”
他用一本正經溫和平淡的口吻,波瀾不驚地說出這些話來,殺傷力卻是加倍。
兩人彼此相看,頃刻,鄭宰思又笑道:“大人苦心孤詣,下官又怎會不明白?”只是這笑容裡像是擰了點黃連汁,又澀又苦。
範垣笑意淡然掃他一眼,這才轉身而去。
身後鄭宰思望著他大袖飄搖離開的背影,雙拳在不知不覺中緊握,直到尾指的指甲刺入掌中才覺出一絲刺痛。
第60章 野心
養謙拉了琉璃回房,心中怒火無法消停。範彩絲本還想同他多相處相處,可見他臉色異常,知道不是時候,只好訕訕地先去了。
養謙見屋子裡竟沒有人,少不得先按捺怒氣,便問琉璃事發經過。
上回給養謙無意撞破,琉璃還可以搪塞說是自己主動樂意的,但這回是當著鄭宰思的面,那些說辭當然不管用了。
琉璃無可辯駁,只好垂頭低聲地說道:“哥哥別生氣啦,以後再也不了。”
養謙頓足,卻也明白這種事跟琉璃沒什麼關係,畢竟若不是範垣輕狂,自己妹子又怎會如此,而那人若做出來,她一個小女孩兒又怎麼抵抗的了。
養謙思來想去,對琉璃說道:“好妹妹,哥哥不是對你生氣,更不會對你生氣,這件事原本不是你的錯,都是他……唉,我真後悔!當初該咬緊牙關不答應的。”
琉璃聽他嘆出這句,忙道:“哥哥,你別這樣,都是我不好!改天……我會跟他說,不叫他再、再……”
養謙見她臉上漲紅眼中含淚,心中忍不住難過,只覺著這樣單純的妹子落入範垣的手中,簡直是羊入虎口,她居然覺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