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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忙問:“王爺,那天我去樓上找你,為什麼那掌櫃的知道我姓陳?可是你告訴他的?”
端王道:“是呀,正是我說的。”
琉璃睜大雙眼:“王爺怎麼知道我姓陳?你認得我?”
端王衝著她眨了眨眼,笑道:“我有未卜先知之能,你信不信?”
琉璃當然不信。
琉璃索性道:“王爺既然知道我姓陳,只怕也知道我爹是誰,也知道我又住在哪裡,那不如就勞煩王爺,派人把泥人送到靈椿坊可使得?”
端王挑了挑眉,突然說道:“其實那泥人我雖然畫好了,可卻不知畫的對不對,倒要你賞鑑評點看看是不是哪裡不像了要改的……”
琉璃心頭一動,果然她也有這擔憂。
端王見她面露猶豫之色,趁機說道:“明日下午我無事,不如我去府裡找你?”
琉璃忙道:“不不……我爹不知道我認得您,突然前去,豈不是嚇壞了?何況,我也不敢勞煩殿下親自去,又不是什麼大事。”
端王又略忖度:“我又想到一個地方,我聽說慈恩寺的杏花已經開好了,近來一直想去賞花,只不得空,不如明兒下午我們在慈恩寺見?”
他到底是個王爺之尊,為了個不打緊的泥人百般屈就,琉璃無法再推拒,便答應了。
次日午後,琉璃果然又偷偷跑出府裡,便往慈恩寺而去。
慈恩寺在城內,平日裡香火最盛,寺廟後院沿牆栽種許多百年的杏樹,一到春日,杏花開的沸沸揚揚,望去如同粉白色的雪,又像是九天上飄落的雲。
每到這時候,便會又許多香客等聞風而至,一為上香,二為賞花,每天慈恩寺門口都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的。
琉璃先前本想約範垣一塊兒來玩耍,誰知出了那件事,就把這念頭死死埋在心裡了。
馬車在慈恩寺門口停下,琉璃下車,環顧周圍,卻見門裡門外並沒有什麼其他人,只有幾個侍衛模樣的人分列兩側站著。
她還當是自個兒來的不是時候,香客們都散了,卻忐忑地猜,不知端王是來了還是已經走了。
才入內,就有個僧人合掌迎著,道:“施主請,殿下已經等您多時了。”
琉璃心中不安,忙跟著僧人望內,走到後院,果然見那如雲似雪的杏花樹下,端王殿下正負手站在那裡。
今兒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緞袍,跟粉白的杏花一襯,飄然出塵,猶如畫中人般。
琉璃把腳步放輕,幾乎都不敢擅自靠前,端王卻好似聽見了動靜,緩緩回頭。
當看見琉璃的時候,朱睿琮挑唇,微微一笑。
星眸朱唇,長身玉立,倜儻風流,又有天潢貴胄的尊貴氣質,簡直驚豔。
那一刻,琉璃聽見自己的心跳的很急促,手心似乎也隱隱有汗滲出來。
也許……那就是怦然心動的感覺。
就算此時此刻想起當時那幕,都好像身臨其境,而端王也仍風姿卓絕地站在那杏花樹下,向著自己明朗而驚豔地一笑。
第63章 過分
範垣見琉璃不答,心頭微沉。
他本不該提起這些的,只是一旦想起來,就像是圓兒突然跑到了他心裡,像是撕咬他衣袍一樣嗚嗚亂叫著撕咬他的心。
得不到琉璃的回答,卻聽到她的呼吸聲隱隱加快,至於原因,不得而知。
範垣垂眸,慢慢鬆開了琉璃的手:“你若是累了,就歇會兒吧。”
琉璃忙道:“我不累。”
範垣道:“那你方才……心中在想什麼?”
琉璃語塞。
只是怔怔然望著雙唇微抿的範垣,他此刻濃眉微挑冷臉含惱的樣子,又讓琉璃想到了那個泥人。
那個她給了端王朱睿琮去“修復”,卻沒想到會得到那樣一個結局的泥人。
那日兩人在慈恩寺的後院相見,琉璃給端王回眸一笑驚豔,心跳加速。
那會子她驀地不安,終於意識到自己就這樣冒冒然跑來跟端王相見,好像是太逾矩了。
至此,原本毫無芥蒂的心裡才突然生出了一絲彆扭。
遲疑了會兒,琉璃終於邁步往端王身邊走去,因為有些慌張的緣故,腳下不知給什麼絆了一下,幾乎往前摔倒。
幸而端王搶過來及時地將她扶住了。
琉璃素日在家裡冒失慣了,摔跤之類的也不在話下,從不當回事。
但是這一次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