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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沖人在三四丈開外,隱隱地聽見這句,想攔阻朱儆,又不便出聲,只好低下頭去。
琉璃先是愕然,繼而紅著臉問道:“這些胡說的話,皇上從哪裡聽來的?”
朱儆說道:“你不必管,總之朕是知道的。”
琉璃想了想,遲疑著問道:“總不該……是鄭侍郎說給你知道的吧?”
朱儆吃了一驚,雖然沒有承認,從他的神情裡卻已經把鄭宰思出賣了。
琉璃皺皺眉,禁不住抱怨道:“這個鄭宰思,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朱儆見她知道了,忙拉住她的手:“你、你可不要告訴少傅呀?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朕遲早晚要知道的。”
琉璃本要說他幾句,可又想到自己如今不是皇太后了,何況朱儆本就怕她學範垣一樣教斥他,於是只道:“我難道什麼事都要告訴少傅?這是皇上跟我之間的話,放心就是了。我誰也不會告訴。”
朱儆聽她答應,這才又笑道:“純兒,你可真好。如果你能讓少傅近朱者赤,就更好了。”
琉璃啼笑皆非,心中轉念,又問道:“鄭侍郎可還跟你說了什麼別的不曾?”
朱儆道:“鄭愛卿跟我說的可多了……”湊近過來,在琉璃耳畔低低說道:“他說威遠將軍怕老婆,給他夫人訓斥的跪在地上,半夜不敢動彈。”
琉璃瞠目結舌,朱儆又低低說道:“還說國子監的宋祭酒,別看他表面上古古板板的,其實家裡有六個小妾,其中一個還是從揚州買來的,才十四歲。”
琉璃本是要打聽鄭宰思到底跟朱儆還說了什麼,不料果然吐露出這些來,聽得自己反而臉紅耳赤,又有些心驚。
朱儆卻並不當回事,只是覺著好笑,說完了又道:“你聽好不好笑?那宋祭酒,老的鬍子那麼長了,乾乾瘦瘦的好像一陣風都會吹走,居然還要那麼多姬妾,虧他還在朕面前總是子曰詩云,一本正經的。”
琉璃十分無奈,朱儆見她不笑,就也斂了笑容:“你怎麼了?難道覺著沒趣?”
琉璃也說不上來,勉強又問道:“怎麼鄭大人只跟你說這些瑣碎的沒要緊的事,難道沒有教皇上好好讀書?”
朱儆道:“當然是有的,只不過那些沒趣,所以不跟你說而已。這些閒話,都是在我學好了書之後,鄭愛卿才講給我的,你可不知道,有時候為了聽他多說些,朕都要提前把要背的書都背過,要練的字多練練,不然做不好這些的話他都不肯說呢。”
琉璃聽他如此說,倒是沒什麼別的話了。
朱儆又跟琉璃說了半晌的話,眼見時候不早,也該回宮去了,就囑咐說:“我看少傅等閒不會許你進宮的,先前都沒有進宮拜朕……以後你就多吹吹枕頭風,不然朕就直接宣你進宮就好了,你說呢?”
琉璃忍不住問說:“枕頭風這句,鄭侍郎又是怎麼告訴皇上的?”
朱儆笑道:“還不是那個宋祭酒的典故?據說他一個姬妾的兄弟想進國子監,卻不夠格,晚上就在枕頭旁邊望他耳朵裡吹風,果然有效,宋祭酒答應了讓那人進國子監了。”
琉璃吃了一驚。
朱儆見她愣愣的,舉手向著她招了招,琉璃只得蹲下身子:“怎麼了?”
朱儆歪頭,往她耳朵上吹了兩口氣,笑著說道:“就是這樣,以後你也學會了,就這麼對付少傅就行了。”
琉璃正覺著無奈而好笑,養謙跟範垣去而復返,原來他兩人也覺著時候不早,便來探望。
當下朱儆便別了琉璃,又同他二人說了幾句話,範垣畢竟不放心,陪著出門,親自送回宮中去了。
琉璃自回到房中,卻見溫姨媽歇了半晌,已經緩過神來。
溫姨媽見了琉璃,便問起朱儆,琉璃只說才出門去了,叫她安心。
溫姨媽愣愣怔怔:“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我竟見了皇上。”又道:“沒想到皇上年紀這麼小。”
琉璃道:“是呀,才七歲呢。”
溫姨媽呆呆道:“可憐見兒的,這麼小的年紀,父母都沒有了。”不覺感嘆了一句,又覺著自己逾矩了,忙握住嘴,又轉口道:“可年紀雖小,看著實在是精靈尊貴的很,又有四爺等能人教導著,一定會是個英偉神武的明君。”
然而先前那句話早觸動了琉璃的心,不禁低下頭去。
溫姨媽不明白她的意思,便撫著琉璃的頸背道:“難得皇上跟你這樣投契,竟肯親自來探望,唉,我看皇上畢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