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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疑惑地看向他,目光上下掃了會兒,總算有些明白,一時羞紅了臉,卻又竊笑嘀咕道:“活該。”
範垣長嘆了聲,自己走到桌邊,摸了摸,茶水溫熱,便先喝了一杯熄火。
回頭看琉璃走出去了,範垣想了想,便到了裡間床榻邊兒,手撫過那錦裘暖被,不由黯然魂銷,當下枕著手臂倒下,閉目養神。
範垣凝神間,隱隱聽見外頭養謙問:“四爺呢?”
琉璃支吾道:“想必是累了,已經睡下了。”
範垣聽了這句,不禁暗中微笑,想到琉璃給自己打掩護,便放心地翻了個身,帳子裡都是她幽淡的清香,範垣本是要養神的,嗅著這甜香,只覺得心蕩神馳。
突然又想起嚴雪質問自己“喜歡上截然不同的一個人”,心頭絲絲甜蜜退卻,突有些悲涼感慨。
嚴雪又怎會知道,他這份喜歡人的能力失而復得,是何等的艱難不易。
他也的確是至死不渝的,只是這份深情,除了他一輩子都喜歡的這個人外,只怕世間再也無人知曉。
外間嘀嘀咕咕,是養謙在跟琉璃說什麼,範垣聽了會兒,再聽不清,心裡又想了一會兒事,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窗紙上已被夜色染的暗透,琉璃回到臥房,見範垣和衣靜臥榻上,像是睡著了。
她輕輕叫了聲:“四爺?”
範垣仍是一動不動,鼻息沉穩,這會兒琉璃走到跟前兒,雖然室內有爐子,但畢竟天冷,便輕輕地拉了一床被子出來,要替他蓋好。
不料才抖開,範垣合著被子將她裹住,順勢一翻身,反而把琉璃壓住了。
第85章 絕情
燭光被風一吹,搖搖曳曳,琉璃睜大雙眼:“你沒睡著?”
範垣俯視著她,問道:“你哥哥走了?”聲音裡仍帶著幾分初醒惺忪之意,卻因為格外的低啞暗沉,反而平添了另一種韻味。
琉璃本要回答走了,然而看他微微發光的雙眼,又聽了這樣的口吻,忙道:“雖然走了,也許待會還要回來的……是了,母親也許會過來。”
範垣見她眼神閃爍,便道:“你又滿口瞎說什麼?”
琉璃道:“哪裡瞎說了?”
範垣將她抱緊了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琉璃動彈不得:“你既然醒了,也該回府去了,不能總留在這兒呀,哥哥方才還問起來,我只說你乏了暫時歇會而已。”
範垣道:“我就在這裡留一晚上又怎麼樣?”
琉璃笑道:“按理說姑爺不能隨便留下過夜的。”
“什麼理?我看只是你的歪理邪說。”
琉璃扭了扭,為難地求:“四爺,別鬧啦。”
範垣鬆了手,一翻身坐在旁邊:“你就這樣不情不願,百般推脫,我怎麼覺著自個兒彷彿是個叫花子,得百般哀求。”
琉璃起先不解,繼而忍不住笑道:“哪裡有你這樣的叫花子,你又哪裡是哀求什麼了,隨時隨地,一言不合便是強搶。”
範垣忍著笑道:“你若乖乖的給了,又何必我硬搶?”
琉璃坐起來,稍微把有些凌亂的衣裳收拾了一番,又跪坐在他身邊,給他整理衣襟,繫帶。
一邊說道:“你這話就不通的很,我給不給是我樂意,我不願意你就要搶不成?你這還是叫花子呢,簡直就是強盜。”
範垣見她細心體貼地給自己打理,十指纖纖,不由握在手中,輕輕地親了一下:“就算是強盜,也是給你逼上梁山的。”
琉璃縮手,不敢再跟他說笑,想了想,又問道:“先前你說搬出府的事,是真的麼?”
範垣道:“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意思,先前也曾跟姨媽說過,只是你們不肯,姨娘也不肯,就罷了。誰知道又鬧出這件事來,你是親眼見到的,如果不是你在跟前,會鬧成什麼樣?也不能就說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不是每一次都能給人及時攔阻開解的。而且府裡畢竟人多手雜,你在那裡我也是不放心的,索性就藉著這個機會挑明瞭,順勢搬出去乾淨。”
琉璃嘆道:“母親跟哥哥都叫我勸勸你,可我知道你一旦下了決心,等閒是不會再改的。只是姨娘那邊你要怎麼辦,若是她執意不肯走呢?”
範垣垂了眼皮:“我說過,我能管的就管,管不了的,我也只能……”
琉璃忙捂住他的嘴:“別說這些賭氣的話,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樣的。”
範垣握住她的手:“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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