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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嚴雪疼暈了過去,不然還要上藥之類的,更如刮肉一般令人難以忍受。
陳沖趁著朱儆在裡頭的功夫,往外走了幾步,悄悄地問範垣道:“怎會弄得這樣?”
範垣只是搖了搖頭。
陳沖自責道:“是奴婢多嘴的緣故了。”
“跟公公無關。”
陳沖道:“其實也無憑無據的……”
“她自己承認了。”
“啊?”陳沖意外,雙眼圓睜。
範垣的心竟有些亂,便對陳沖說道:“只是雖然她已經承認了,但那毒是從何而來,還不知道,你只先把那個宮女扣押……問明白再說。”
陳沖的眼皮有些跳,忙抬手按住。
範垣停了停,道:“宮裡的事,你多費心些,其他跟藥源相關的則問黃橋。我先出宮一趟。”
陳沖才要答應,突然想起一件事:“稍等,皇上是為了趙添的事來找大人的。只怕待會兒還要問起來。”
原來朱儆因連日不見趙添,也不肯再聽陳沖的搪塞,加上他人本就精靈,拿了兩個陳沖的近身小太監,一番威逼喝問,竟給他打聽出來趙添如今給壓在內務司裡審訊呢。
所以朱儆忙先質問陳沖,陳沖沒有範垣發話,卻不敢就放趙添,只得編造了個理由,說是趙添辦壞了一件機密差事,範垣的命令,要查明白後才放人。
朱儆立刻就要找範垣,又得知他在黛煙宮,不由分說便趕了來。
半晌,嚴雪終於醒了,只是手臂仍是疼的厲害,喝了一碗鎮痛的藥,仍不見效,然而這藥裡有安神的成分,嚴雪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朱儆見狀,叮囑太醫們好生照看,自己離了宮裡。
小皇帝倒也沉得住氣,出了黛煙宮後,便回自己的寢殿,路上並不言語。
只在進殿之後,朱儆坐了,才有條不紊地問範垣:“少傅今日去找太妃說什麼要緊的事?還要親自前往?”
範垣在路上早也想到了他會詢問這些,何況還有趙添一事,若沒有合情合理的解釋,只怕瞞不過。
此刻聽朱儆問,範垣的眼前竟出現他進宮之前琉璃叮囑的話“別嚇到了儆兒”。
話衝到嘴邊,又竭力忍住。
範垣道:“前兩日,御膳房裡呈給太妃的糕點出了問題,最近我同陳公公正在追查此事,趙添也是因而被拘禁的,等查明瞭水落石出跟他無關,自然會放了他出來。我方才去見太妃,也是詢問此事。”
陳沖在旁見他突然把琉璃的遭遇嫁接到嚴雪身上,不禁詫異。
朱儆聽了這件事,驚道:“竟有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範垣道:“因為怕驚嚇到皇上,也擔心引發別的不必要的波折,所以才不曾跟皇上稟明,請皇上恕罪。”
朱儆呆了半晌:“那、那太妃可吃了那些糕點了麼?有沒有妨礙?”
範垣道:“幸而太妃並沒有吃,皇上放心。”
朱儆鬆了口氣:“僥倖。”想到方才嚴雪給燙傷後的慘狀,又覺不忍,又是生氣,“怎麼宮裡還有人敢圖謀不軌麼?陳沖,你快快查明!”
陳沖領命,範垣見已經把小皇帝搪塞過去了,正要藉機出宮,朱儆突然叫道:“等等!”
範垣抬頭,見小皇帝滿面緊張,甚至比方才聽說御膳房的糕點出事還要慌亂似的。
朱儆直直地看著範垣:“朕突然想起來,前幾日朕命人給純兒送了些糕點過去,……可、可有沒有事?”
範垣見他竟想起此事,心中感慨,面上卻不露聲色道:“啊,臣倒是忘了還有這件事,皇上放心就是了,自然無事。”
朱儆畢竟年小,見範垣一臉雲淡風輕,便長長地舒了口氣:“幸好幸好,嚇死朕了。”又擦擦額頭的汗,罵道:“這些圖謀不軌的人實在該死,一定要查明出來,嚴懲不怠!”
範垣離開宮中,往回而行的路上,親隨來說,琉璃如今還在積慶坊的孃家。
當下改道往積慶坊而去,他整整兩天沒見到琉璃,先前忙於政事跟追查幕後黑手,倒也罷了,如今越是靠近溫家,心裡竟有些莫名的驚悸之感。
範垣為了快些,便沒有乘轎子,選了騎馬前來,溫府的家人們遠遠地看著人來,等看清是他的時候,人已經翻身下馬,有一個小廝跌跌撞撞便忙往裡通報。
此刻溫養謙還未回來,裡頭溫姨媽正跟琉璃閒話,又做些針織等物。
聽見門上報,溫姨媽就對琉璃道:“到底來了,我估摸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