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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朱儆說的對,假如對方不是範垣,假如不是那個能進宮跟儆兒時常相見的誘惑……就算生為純兒,她一輩子也絕不會再嫁。
朱儆見她不答,知道自己說對了癥結,突地又問道:“範垣呢,他知不知道?”
琉璃一怔。
朱儆卻又想到當初範垣求賜婚的事,臉漸漸地鐵青:“他知道的,對嗎?”
琉璃察覺朱儆突變的口吻,心中一顫:“他當然不知。”
朱儆狐疑地看著她:“當真?”
琉璃點頭。
朱儆卻不是個容易被糊弄的孩子,略一想,即刻叫道:“你騙我!範垣何等的精細,連陳伯跟陳沖都能看出來,他難道會一無所知?你騙我是不是?”
琉璃簡直兩難。
朱儆霍然起身,他原地來回踱步,怒火升騰:“可惡,他一定是知道的,所以那次……朕說要給鄭侍郎賜婚,他才是那樣要殺人的表情,他、他還膽大包天地要朕賜婚,他是在羞辱朕!混賬!他一定是知道的!朕要殺了他……”
朱儆還沒有說完,琉璃已經喝道:“住口!”
竟給呵斥了……朱儆一愣,不可置信地抬頭看過去。
琉璃臉色發白,指著他說:“儆兒!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朱儆心頭震動,面前站著的明明是“溫純”,他的眼前,卻突然出現了那個總是溫柔待他的母后。
他愣了愣:“你、你……”
琉璃閉了閉雙眼,痛心疾首,皺眉道:“你如果想責怪誰,那就怪母后,都是我不好,在的時候沒有教好你,後來又……無法好好地看護你。”
朱儆嚥了口唾沫,扭開頭去,低低嘟囔:“我才不怪母后,母后沒有錯。”
琉璃深深呼吸:“儆兒,你知不知道,母后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
“不知。”朱儆搖頭。
琉璃說道:“是曾聽信讒言,把範垣下獄。”
朱儆一怔,旋即緊緊皺眉。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這而起,但是你知不知道,”琉璃道:“讓我做出這種錯誤決定的,除了當時的讒言之外,還有什麼?”
朱儆疑心她是想趁機給範垣開脫,為他說話,便戒備而狐疑地問道:“什麼?”
琉璃凝視他:“是那次,你回到寢宮,你滿是委屈地跟母后說,範垣打你。”
朱儆一抖,雙眼圓睜。
琉璃已經走到他的身旁,將朱儆的手拉起來,望著這已經長大了不止一圈的少年的手,眼中的淚搖搖晃晃,琉璃說道:“那時候你把手探在母后眼前,帶著哭腔說範垣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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