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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儆已經在兩人中間的桌邊坐了,聞言看向琉璃道:“是啊,我卻也看不出來,且明澈的脾氣也有些奇怪,沒太傅那樣內斂深沉,也不像是純兒這樣溫和。倒像是什麼別的人。”
琉璃看他一眼,當著嚴太妃的面,卻也不好就如何,只輕嘆了聲,無奈喚道:“皇上。”
朱儆卻又下了地,對嚴雪道:“太妃,朕先帶她走了,改日再來探望你。”
嚴雪起身相送,又望著琉璃:“我如今才跟夫人相見恨晚,既然你要在宮裡多住兩日,且記得多來跟我親近親近。”
琉璃垂頭行禮,便同朱儆一塊兒去了。
兩個離開了黛煙宮,朱儆道:“對了,方才太傅來過,要接你回去,給朕回絕了。”
琉璃張了張口,又無聲。
朱儆回頭:“你是不是很失望?”
琉璃問道:“失望什麼?”
朱儆道:“你畢竟成了親,又有了明澈,今兒不能讓你們閤家團聚共享天倫,難道你不覺著失望?”
第106章 君言
範垣出宮的時候,正遇上鄭宰思。
鄭侍郎走到跟前兒:“範大人這會兒怎麼在宮裡?”
範垣不答,正要走過去,鄭宰思又說道:“哦,對了,我早就聽謙弟說過今兒是純兒的生日,府裡頭暗中操辦的很是熱鬧,只是聽說純兒……怎麼,皇上還留她在宮裡?”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範垣卻只是看了鄭宰思半晌,並沒答言。
鄭宰思見範垣一反常態的沉默,便摸了摸鼻樑:“罷了,就當我一時多嘴,請大人莫怪,我也是太操心了罷了。”
範垣正要轉身,聞言道:“鄭侍郎。”
鄭宰思答應了聲:“在。”
範垣道:“前陣子皇上召張莒進京,你事先該知道的吧。”
鄭宰思頷首:“原來是這件事,我的確是曾皇上說過一句。”
“那你可知道,皇上召張莒回京是為什麼?”
“這自然是因為張大人的差事辦得好,所以皇上才召他回京升賞的,難道範大人不知?皇上還親見了張大人,勉勵過他呢。”
範垣道:“你好像漏說了一件事。”
兩個人目光相對,鄭宰思笑道:“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我自然不至於能面面俱到,還請大人賜教我漏了什麼?”
範垣道:“皇上不是還曾過問起南邊兒那件案子嗎。”
“南邊……您、莫非是說,關於謙弟的那案子?”
“鄭大人不知道這件案子?”
“實不相瞞,我之前曾經聽謙弟說起過,”鄭宰思輕輕在自己額角敲了一下,如夢初醒:“只是沒想到皇上這次召張莒回來,也問過他這件呢?”
範垣緩緩地吁了口氣:“鄭侍郎,你這戲,在別人跟前演罷了,我不愛看。”
鄭宰思無奈地聳了聳眉峰:“我可不懂範大人的意思了。”
“世人皆欲殺,我獨愛其才,”範垣緩聲道:“我向來對你另眼相看,你也的確向來行事謹慎精明,只有一件,我希望你適可而止。”
鄭宰思道:“請說。”
範垣道:“純兒的事,你別再插手。”
“尊夫人的事?”鄭宰思笑道:“這我可就不懂了。”
範垣凝視著他道:“你懂不懂,我的話放在這裡,我別的都可以遷就,只是你得記得,不要在她的身上做文章,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到時候焚琴煮鶴,大煞風景。”
範垣的話像是寒風,將鄭侍郎臉上的笑影凍的有些僵。
終於他道:“大人是在威脅下官?”
範垣深看他一眼,輕輕拂袖轉身。
鄭宰思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大聲道:“那大人不妨再明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惹得大人不喜?”
範垣的腳步慢了一慢,頃刻,他微微側首,卻並沒有回頭,仍舊去了。
鄭宰思其實也知道範垣絕不會說出口。
他這一句,不過是惱妒之下的挑釁罷了。
鄭宰思身後的小太監見範垣遠去,才敢喘一口氣兒。
方才這兩人說話的時候,他特意站的遠遠的,但鄭宰思最後那句極大聲,想裝聽不見都不成。
只好若無其事地上前陪笑說道:“鄭侍郎請,皇上別是等急了。”
鄭宰思收回目光,輕輕一笑。
若說如今整個朝堂上朱儆最寵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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