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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力,便道:“我看你的樣貌,倒像是個官宦子弟,但任憑你是誰,敢得罪了五爺我,就等於得罪了範府,得罪了首輔大人,信不信明兒就叫你們家大人丟官罷職?”
朱儆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幾聲:“說的我果然怕了起來。”他回頭看向範垣,“那你可認得那是誰?”
阮五爺早看見馬車邊上站著一人,也沒當回事兒,此刻細看了兩眼,卻不認得,只瞧出來絕不是個下人,一定是個主子的身份做派。
阮五爺便道:“他就是你爹?”
朱儆絕想不到他會這樣回答,一時大怒叫道:“放肆!混賬!”
阮五爺愣了愣,道:“難道這不是你們家裡大人?”
朱儆的小臉都白了,咬牙切齒。
阮五爺瞧瞧他,又看看範垣,後者仍是一派的氣定神閒。
雖然這一大一小彷彿大有來歷,只不過好好的哪裡有貴人往這貧民的地方鑽的?一定是什麼外地才進京的官兒,或者微末低階之流。
當下竟說道:“憑你們是誰,橫豎老子不認得的,一定是不上數的窮官,識相的,快點跟五爺賠禮道歉,不然的話,保管讓你們官職不保。”
朱儆忍無可忍:“還不給我把他拿下!”
侍衛聞言上前,將阮五爺手臂一拉,背上一拍,同時在膝彎上踢了一腳,阮五爺身不由己跪倒在地,疼得又大叫起來。
朱儆上前,飛起一腳踹在那人身上:“你這賤奴,必叫你不得好死。”
阮五爺垂死掙扎:“你敢!還不快點放開我,我是範府的人……得罪了首輔大人,才叫你們不得好死。”
正叫著,突然見範垣已經走了過來,他淡淡問道:“你不認得我?”
阮五爺道:“誰管你是誰?”
範垣笑了笑,對朱儆道:“這裡風大,站久了不好,還是先回車吧。”
朱儆道:“這真的是你府上的人?”
範垣搖頭:“我不認得,稍後查證就是了。”
“若查明屬實呢?”
“嚴懲不貸。”
兩人說了這兩句,阮五爺似懂非懂:“你們……”
朱儆回頭望著他道:“你不是說我得罪了首輔大人麼?怎麼首輔在你跟前兒,你竟不認得?”
阮五爺驚呆了,轉動眼珠看向範垣,事到如今仍然不能相信:“你……您、您就是……”
範垣淡漠地看著他:“你的那管事兄弟,是哪一房的?”
方才他沒走到跟前兒,還不覺著怎麼樣,如今隔著這樣近,給他那雙鋒芒內斂的眸子盯著,阮五爺心頭一股寒氣升起來,不敢回答,卻又不敢不答,哆哆嗦嗦道:“是、是三房……”
範垣點點頭:“好的很。”
這會兒朱儆因也聽了此人招認,卻不答話,只是望著身邊的那一對母子,自打方才他露面解圍開始,那婦人就緊緊地將孩子抱在懷中,那小孩子也縮在她的胸前,兩隻手摟著婦人的腰。
不知道為什麼,朱儆望著這一對母子相依為命似的樣子,心裡微微地悲酸,卻又有一點羨慕。
任憑範垣去發落阮五爺,朱儆問道:“你們住在這周圍?”
婦人不敢答話,倒是她懷中的孩子說道:“我們沒地方住,在後街的土地廟裡住著。”
“他為什麼打你們?”
婦人深深低頭,小孩子小聲道:“他欺負我娘,我才撞了他一下的……”
朱儆牙關一咬,半晌才又問:“你們是哪裡人?怎麼無家可歸?”
小孩子看向自己的母親,那婦人才哆哆嗦嗦回答道:“本是南邊的,前年水災,來京內找這孩子的舅舅,誰知竟搬走了,我們沒了盤纏,不敢再亂走,就勉強在這裡乞討活命罷了。”
朱儆默默地看了他們半晌,範垣正吩咐了把阮五扔到京兆府大牢裡,回頭見朱儆盯著那一對母子,便又叫住侍衛,道:“把他們也帶過去。”
那婦人聞言,只當是要把自己也關起來,才要哭叫求饒,範垣道:“跟京兆尹鄭大人說聲,我的話,讓他看著安置妥當,不許為難他們。”
***
那侍衛押著阮五爺,帶了那一對母子去了。
這邊範垣陪著朱儆仍舊上車,馬車從大街小巷裡穿梭而過,小皇帝沉默地趴在車窗邊上,此刻小孩子的臉上已經沒了先前才出宮時候的興奮跟歡天喜地,神情有些感傷。
範垣道:“皇上想必是不想再逛了,接下來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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