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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住在她孃家去,不用理……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琉璃見溫姨媽焦急,少不得先安撫:“兩口子拌嘴也是常事,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母親先彆著急上火,哥哥是個有分寸的,他既然這樣說,必然沒事兒。”
溫姨媽紅著眼圈道:“我雖也這樣盼著,倒是有些想念沛儒了。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才回家。”
琉璃道:“嫂子心裡該也有數,母親若是想他們,就派車去接就是了,難道嫂子還能執意不回來?”
溫姨媽道:“我也跟你哥哥這麼說過,他只是不肯,我又不捨得罵他。”
琉璃笑說:“哥哥向來最和善知人意的性情,怎麼這次反而犯了倔脾氣了,跟自己的媳婦鬧起彆扭了不成。母親別罵他,這是他們間的事,你摻和了反而不好。”
溫姨媽始終愁眉不展,琉璃不忍她如此,想了想:“不如我派人去國公府請嫂子過來,她如果不肯來,我們再跟哥哥商議就是了。”
溫姨媽倒是立即答應了。
當下琉璃派車前去國公府請李詩遙,不到半個時辰,馬車果然接了李氏前來,奶孃抱著小沛儒跟著。
溫姨媽見了孫兒,喜不自禁,便抱了去百般疼愛。琉璃卻接了李氏入內,兩人坐了說話。
琉璃因問道:“聽母親說嫂子回家住了兩日,一向可好?”
李詩遙道:“有勞妹妹牽掛,只是先前沛儒忽然不知怎麼總愛哭鬧,讓人煩心。”
琉璃忙道:“可看過大夫了?”
“已經看過了,說是受了點小驚嚇,沒什麼大礙。”
琉璃點頭:“小孩子的事,定要加倍小心才好。沒有大礙就好了。”因看著溫姨媽疼愛孫子的樣子,琉璃笑道:“只怕是沛儒才換了地方,所以不適應,嫂子不如早點回家的好,也免得孩子受苦,也讓母親牽掛。”
李詩遙聽了,臉色黯然:“我又何嘗不這樣想,只是……你哥哥多嫌棄我呢,我也不敢就回去了。”
“這話從哪裡說起?”琉璃詫異道:“哥哥向來疼嫂子疼得緊,怎麼說什麼嫌棄?”
李詩遙眼圈一紅。
原來前幾日,夜間養謙從外回來,夫妻們吃了飯,無意中說起近來朝廷裡有些人事升遷等。
李氏便笑道:“前兒我聽說翰林院空了一個侍讀學士的職位,皇上對你又這樣恩重,他們都在說你要升了呢。”
養謙俯身逗弄沛儒,不以為然道:“這也只是他們的閒嘴胡說罷了,論資歷是輪不到我的,而且這種事我還不知道呢,這些閒話卻是從哪裡來的,可不要就聽信了。”
李氏聽了,心裡有些不受用:“又論什麼資歷?要真論資歷,為什麼翰林院裡那些資歷老的都不如你跟皇上親近呢?我看百官裡頭,能得皇上那麼青眼的,只有鄭侍郎了,可人家是幾品,你又是幾品……論理早該升了。”
養謙聽了這句,回頭看她:“什麼叫做論理?敢情誰跟皇上親近就升誰?那豈不是成了奸佞一流了?自古就沒有這個正理!”
李氏被他噎住,委屈道:“你疾言厲色的幹什麼,我只是盼著你高升,難道不是好事?你卻一句句打壓人!有你這樣不知上進的麼?堂堂的探花郎,又是宮內侍讀,妹夫還是首輔,你卻只是區區不入流的翰林修撰……虧你心裡也沒個算計……”
養謙聽了,氣的渾身發抖:“你住嘴!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就是區區的不入流翰林修撰,沒得到今日你才知道!才來嫌棄!還是說你原本就以為自己嫁的是什麼首輔,什麼一品二品?我這樣不入流的修撰是委屈了你,我、我從此不想再聽這些混賬話,你也不必再提,否則連夫妻的情分只怕也沒有了!”
李氏心裡拔涼,當下哭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抱著沛儒回國公府去了。
李氏將那日的情形述了一遍,只是沒有提自己說的那些刻薄的話,加以修飾說出而已。
說罷哭道:“妹妹你看,我是一片心為了他好,他卻不領情,反劈頭蓋臉地罵了我一頓,我還有什麼臉面……”
琉璃聽了這些話,也明白過來,李詩遙之所以今兒會來,不僅僅是向自己訴苦,更是把那些她忖度著養謙不肯說的話也來跟自己說呢。
琉璃心裡合計,遂含笑道:“我知道嫂子是為了哥哥的前途著急才督促他。只是這些官場上的複雜事兒,我們婦道人家一無所知,是不好多嘴的。哥哥是個有算計的人,他自然心中有數,要怎麼做他都知道,旁人若是亂指點,只怕反而對他不好……”
李詩遙皺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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