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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大人,杜守昌杜老爺求見!”
因為打金融戰,楊潮暫時將大本營放在了金釵樓,這裡更貼近市場,如果在軍營中,就沒有時間這麼快接觸到最快的市場變化了。
而楊潮在金釵樓也給了杜守昌機會,否則他是不可能見到楊潮的。
“讓他進來!”
“小民見過楊伯爺。”
杜守昌規規矩矩行禮,他的模樣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淮安被劉澤清拱手讓給清軍,杜守昌帶著家人逃到了南京,後來淮安收復了,杜家又搬了回去,可是家業凋零,大半的財富都被清軍給沒收了。
杜守昌一面重新開張,費盡心思打算恢復家業,在也沒有過去的風流姿態,整天忙得像個小夥計,模樣能不憔悴才怪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南京,就是代表淮安鹽商,希望能得到楊潮的支援,把揚州商人擠出海州去。
“你來找我,可是為了海州鹽場的事情?”
楊潮可不想答應淮安這幫子鹽商,大明一直堅持食鹽專賣制度,但是這個制度下,每年政府職能得到一百萬兩鹽稅,鹽商的利潤卻高達千萬,老百姓還要吃高價鹽,好處都被鹽商佔盡了,這制度簡直太爛了。
現在就很好,揚州鹽商和淮安鹽商不合,揚州人撈過界了,淮安人打算搶回來,兩撥人都開始瘋狂的在市場上拼殺,都想擠死對方,老百姓吃鹽倒是便宜多了。
這種好事,楊潮可不想就這麼結束。
“非也,小人聞聽伯爺有點心煩,小人原為伯爺分憂!”
杜守昌舔著臉笑道。
“分憂?你打算怎麼給我分憂?”
楊潮笑道,倒是沒有否認自己確實有點小麻煩。
杜守昌道:“淮安鹽商可不比揚州鹽商差半點,值此時刻,淮安同仁上下一心,願意將手裡的銅錢全都丟擲去,把銀價提起來,不知道這算不算給伯爺分憂呢?”
楊潮笑道:“好好好,難得淮安眾鹽商有心了,能顧全大局,心向朝廷,本爵一定會向朝廷給各位請功。”
杜守昌道:“請功就不必了。懇請伯爺體恤我等,將揚州那些黑心鹽商逐出海州去!”
楊潮沉思了片刻,這群鹽商竟然是來個自己做交易的,他們付出的代價確實很大,楊潮只要求揚州鹽商不要把手裡的銀子丟擲去,這群淮安鹽商卻願意在銅錢價格大漲的時候把銅錢扔出去。
但楊潮還是沒有答應他們:“這樣吧。海州那些鹽場被揚州人佔去了一些,這些本爵也不好插手,畢竟鹽引都發下去了。不過本爵給你們鹽貼,讓你們可以自己開鹽場如何?而且引數不限!”
杜守昌一愣,當即大喜:“此事當真?”
楊潮點頭:“自然當真!不過這鹽貼可不能白給,一張鹽貼十萬兩,不能再少了。同時想要得到鹽貼的鹽商,還得至少丟擲去一百萬錢銅錢!”
杜守昌猛點頭:“一言為定!”(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四節給銀票撐腰
不怪杜守昌興奮,大明朝的鹽業制度,是堅持的食鹽專賣。
所有的鹽場都歸官府控制,官府在鹽場中設定坐場官,經營手法跟織造局、兵仗局類似。
至於鹽戶們,以大明朝的稅收制度,他們繳納的稅收就是鹽,稱為鹽課,交足官府規定的鹽課後,多餘的食鹽稱為餘鹽,這些餘鹽也不允許私自發賣,官府鹽場會統一廉價收購。
鹽戶們要繳納的鹽課很多,餘鹽本就不多,也就是勉強餬口罷了,極少數經營好的,可以買通守場的官吏,自己僱人大量煮鹽,而且偷偷販賣餘鹽,不交給鹽場,就像海州的卞讓家,就是很大的鹽戶,一定程度上可以跟鹽商議價。
但總的來說,鹽業中,就是官府和鹽商說了算,是一種官督商販的鹽業制度。
具體制度叫做“綱鹽制”,大明朝將持有鹽引的商人按地區分為十個綱,每綱鹽引為二十萬引,每引折鹽三百斤,或銀六錢四厘,稱為“窩本”,取得鹽引稱為佔窩,需要一次性給官府繳納鉅額鹽稅才能得到這些鹽引。
但領取鹽引則須憑引窩(又稱窩根、根窩),即證明擁有運銷食鹽特權的憑據。鹽商為了得到這種特權,須向政府主管部門認窩。認窩時,除了要證明自己的財力外,還需要有過硬的關係和門路,要交納鉅額銀兩。但是握有引窩的鹽商就有了世襲的運銷食鹽的特權。
因此造成大量鹽引被少部分大鹽商瓜分的情況,他們用大量的金錢和關係壟斷鹽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