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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喧賓奪主,向這些將士擺擺手。
但是沒人坐下,知道楊潮點點頭說“都坐下吧”,他們這才坐下。
“本官愧對你們,未曾讓諸位將士飽食一日,借淮安諸位勞軍的義商的酒,敬諸位好漢一杯!”
說完先乾為敬,一口悶幹!
那些大頭兵也笑呵呵喝了一碗酒。
“與眾好漢同飲慶功酒,快哉!”
宋濂喝完後,大嘆一聲,啪啦摔碎了酒碗。
接著走向下一桌。
王瀟極有顏色,立刻就從旁邊的桌上,抱起一罈酒,抄起一個碗跟著。
果然很快就得到了用處。
宋濂走到下一桌,看也不看,手一伸:“酒來!”
王瀟立刻倒滿酒,遞過去。
又是剛才那一番說辭,接著就悶乾一碗酒,惹得大頭兵們連聲叫好。
一座有一座,宋濂這個文人沒有一點作假,還真的是一碗酒喝乾,絕對不是意思意思淺嘗輒止的樣子。
楊潮五百士兵,十個人一桌,就是五十桌,連幹了五十碗酒後,宋濂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明朝的這些酒肉官員,還真是要的,光說喝酒,顧忌天下無敵了,唯一勉強能抗衡一二的,是他們的臉皮。
宋濂沒有厚此薄彼,海州城的民壯,他也要一一敬道,可惜他酒量到底是有限的,沒有幾下,就不勝酒力在家丁的攙扶下下去了。
楊潮藉口自己也有些不勝酒力,回到桌邊休息起來。
其實就是給這些富商們自由活動的時間,他們還巴不得呢。
只見很快私下就各自串聯起來。
有的富商密切的跟海州縉紳勾搭。
這些海州縉紳,守著海州這個產鹽中心,肯定不能像其他地方那樣守著幾畝田過活了,基本上多多少少,只要是在海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涉足製鹽行業,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可是海州這座最大的產鹽地裡的製鹽大鱷。
這些製鹽大鱷,加上淮安的八大鹽商,僅僅此時坐在海州城牆上這些人,大概就能壟斷江南一半的食鹽生意了,另一半那是給揚州鹽商留的自留地。
淮安富商的結交行為很順利,因為一直經營鹽業,其實海州許多縉紳他們都熟識,但是也不是每一個都認識,這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以讓他們將海州這些鹽業大鱷統統認識一遍。
王瀟表演的更為賣力,每到一個海州縉紳的桌子旁,他就先自我介紹,主要說的就是跟楊潮的友誼如何如何,毫不隱晦的告訴別人,楊潮從南京到淮安的路上,一路都是他王家的船拉著他計程車兵,就連米糧都是王家的糧庫供應。
結果引來海州縉紳一陣陣感謝,王瀟又私下透露了一番,表示自己這次來還帶來了多餘的糧食,都在船上藏著呢,保證送給這些縉紳一些用來度過時艱,更是一下子就被大家封為知己了。
不過也有一些不和諧的情況,一個淮安富商看重了楊潮手下身上帶著虜兵人血的鐵甲,悄悄攀談打算用一千兩銀子買下來,他說可以辟邪,有這樣的鐵甲放到宅子裡,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肯定不敢靠近,比請一尊門神可要管用多了。
別說,還不止他一個人吃這套,很多富商見狀,大呼他們怎麼沒想到,於是瞬間事態就演變成了一場爭搶鐵甲的爭鬥,尤其是海州縉紳們,更是願意出高價,將這些沾染來犯虜兵鮮血的鐵甲買回家鎮宅。
這些當然都被楊潮的手下嚴詞拒絕了,經過血戰洗禮,以及後來的很多場面後,已經培養出一種榮譽感的他們,怎麼可能將隨身鐵甲出賣,這些沾染敵血的鎧甲,就是他們榮譽的象徵,每個人都決心帶回去給父母親朋先看看呢。
怎麼能賣給別人,再說了,這些士兵也不是以前沒見過錢的窮鬼了,打完這次仗,每個人少說都積攢下了三五百兩家財,回去蓋房子,娶媳婦都夠了,而且只要跟著楊潮,以後不愁沒有掙錢的機會,哪能將自己的榮譽出賣呢。
結果還有人求道楊潮身上,希望楊潮下令,楊潮當即嚴詞拒絕,但是對海州縉紳說的,希望得到一些鐵甲,供奉在海州將來建立的祭廟裡的要求,楊潮卻答應了,自己可是有一百個戰死的兄弟的,他們的鐵甲就隨同他們的名字,一起放在海州吧。
酒足飯飽,大家滿意而來,滿意而去,士兵們吃飽喝足回去休息了,富商縉紳們一個個相談甚歡建立起各自想要的關係,每個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只有楊潮,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因為他想要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