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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師爺將證據送到許仲孝面前。
許仲孝隨便看了兩眼,大方承認道:“就是這兩張字據,錢賬兩清,並無爭議!”
這時候,啪一聲,驚堂木震響。
楊文驄臉色突變,一副威嚴,冷喝道:“大膽許仲孝,私放錢債,違禁取利,刻意盤剝。你知不知罪!”
許仲孝此時突然有些懵了,他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了,今天衙役突然來傳他,說楊家告他謀奪鐵匠鋪一事。
但是衙役態度很好,說只是問個話,應付一下。
許仲孝也有兩手準備,他已經將楊家給的字據拿在手裡,那是一張楊家賣給他鐵匠鋪的契約,在官府中都過了戶的。
有官府下發的紅契在手,他一點都不怕打官司。
因此就大大方方的來了,可沒想到縣令根本就沒提鐵匠鋪的事情,而是問了下借錢的事。
許仲孝根本就沒在意,自己確實借過錢給楊家,已經還了,兩清了。
因此毫不在乎的承認,說起來許仲孝還是有些大意了,根本就沒把一個縣令放在眼裡。
什麼時候這種低階文官敢招惹錦衣衛了。
可沒想到大意失荊州,自己竟然栽了。
違禁取利這種事做當鋪銀鋪的許仲孝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一般誰管這種事啊。
現在看來縣令是想拿這事敲打自己。
許仲孝心想自己有把柄被抓了,現在又身在公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暫且服軟,等回去了,找錦衣衛指揮使跟他算賬。
這樣一想,許仲孝聲音軟了下來:“啟稟大老爺,在下確實略有小錯,只是一時不查,願意退還取利。往大老爺恕罪,給在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許仲孝說道,姿態很低,在他看來,縣令怎麼也該給他一個面子,有個臺階大家一起下,縣令好做,自己也好做。
豈料此時縣令突然又拍了一次驚堂木,怒喝道:“大膽許仲孝,你身為鎮撫司錦衣衛,而且司職刑獄,分明知法犯法。違禁取利,按大明律笞四十。來人吶,先打四十大板!”
兩旁的衙役拄著刑杖,嘴裡喊著威武,接著就有兩人走出來,將許仲孝按到。
四十大板可不是好受的,許仲孝頓時翻臉:“楊文驄,你真敢打我!”
楊文驄冷哼:“本官有何不敢。給本官狠狠的打!”
兩個衙役當即按死,另外又有兩個衙役出列,揮動板子就啪啪打了起來。
許仲孝一開始喝罵不斷,可是過了沒幾下就求饒起來,但是衙役絲毫沒留手,著實打了四十板子後,才放開他,這時候許仲孝已經爬不起來了。
楊潮這時候大聲呼喊:“青天大老爺啊。為我等小民做主,責打錦衣衛,真乃強項令!”
楊潮喊完,人群中竟然不約而同,有好幾個聲音響起,不外乎青天大老爺、強項令之語,呼喊聲影響到了其他人,也都喊了起來。
許仲孝一副怒目,此時趴在地上,看不到楊文驄,卻死死瞪著楊潮。
楊潮此時卻不怕他,相反,楊潮心中冷哼:事情還沒完呢。
就在這時,突然又有幾個硬擠進來,痛哭流涕,撲倒在地。
“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竟然也是來告狀的。
一見這幾個人出現,楊潮也是長出一口氣,這案子做死了。
第六十八節坐實
“爾等何人,因何訴告,一一道來!”
楊文驄也鬆了一口氣,僅憑楊潮一個人,兩張字據,是扳不倒一個錦衣衛百戶的。
這時只見其中一個人連連叩頭:“小人張添壽,南京人士。狀告錦衣衛百戶許仲孝,見利忘義,謀財害命!”
又一個人道:“小人孫永,南京人士,狀告錦衣衛百戶許仲孝,強搶民女,逼良為娼!”
第三個人道:“小人武藝,南京人士,狀告錦衣衛百戶許仲孝,欺男霸女,謀殺老父!”
幾人狀紙高高舉起,喊冤不已。
楊文驄將狀紙一份份收上去,裝模作樣的看著,一邊問道。
“爾等苦主,竟狀告一人。為何以往不告,今日求告?”
張添壽叩頭道:“回大老爺話,許百戶欺壓鄉里,無惡不作。我等小民是不敢求告。今日看到青天大老爺為民做主,這才斗膽狀告許仲孝!”
孫永也道:“小人狀紙早已寫好,奈何懼怕官官相護,不敢求告。今日見大老爺英明,這才敢放膽上告,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