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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兩萬兩,而張溥至少需要十萬兩來賄賂活動。
正是因為籌集獻金的困難,當阮大鋮答應捐助一萬兩後,張溥才不介意跟阮大鋮結交,不然以他的身份,確實很不適合跟有閹黨餘孽惡名的阮大鋮有什麼瓜葛。
楊潮這些天已經對張溥有了些瞭解,還讀了張溥不少的作品,比如著名的《五人墓碑記》,透過文章能看到,這個人心志堅定,充滿一種對當朝政治的不滿,極力想要改變現狀。
說白了,張溥有極強的政治野心和政治抱負,或許在有些人看來這不是什麼好的態度,中國文人講求的是淡泊,是寧靜。
楊潮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恰恰相反,楊潮覺得這才是一個政治人物應該有的行為。
一個搞政治的,沒有政治理想,沒有政治抱負,那跟一個搞企業的,不想做大做強有什麼分別。
反而是不盡職,不敬業。
只是張溥有些事情做的不夠光明正大,就是過程的不正義,他的目的是好的,可是手段出現了偏差。
比如謀求周延儒上臺當首輔,為的是實現他改革大明政治的理念,可是卻要用賄賂宦官來實現,這就有些拙劣了。
以張溥的性情,恐怕心裡也很矛盾,他大概也想追求公正廉明的手段,可惜多年奔波,讓他看透了大明朝廷的汙穢面目,不得不如此,不得不做出同流合汙。
可是張溥到底還是有底線的,他不肯折節向那些商賈祈求,只是向同道文人求助,說到底他已經邁開了出賣尊嚴的第一步,只是還沒有完全拋開一切,連靈魂都出賣,他還沒有完全墮落下去。
但是一旦邁開了第一步,往往距離底線就不遠了。
楊潮冷靜的分析了張溥,又聽了阮大鋮說的情況,楊潮給阮大鋮出了一個計策。
讓阮大鋮告訴張溥,舊院的某某名妓贖身,因為沒錢,其他姐妹給湊了兩萬兩。
一個伎女都能湊到兩萬兩銀子贖身,而他張溥堂堂一個大名士,卻籌集了那麼點獻金,就這還是奔波許久,看了多少了人的臉色,才得到的。
他一個大文士還比不上一個伎女。
以張溥孤高的性情,肯定不能接受,心中一旦負氣,那時候就不會在乎是不是商人給他捐款了,估計乞丐給錢他都要。
阮大鋮表示可以試一試。
第二天楊潮一大早就去了一趟明瓦廊。
依然是去了劉家作坊,劉茂才當然還記得楊潮。
“劉東家抱歉了,這些天有些忙,沒來得及送銀子過來。”
楊潮讓劉茂才幫忙做馬車車窗和車頂的時候,答應給一百兩銀子,可是之後一直沒來。
現在當即將銀子全數給了劉茂才,又支付了五十兩押金,告訴劉茂才,自己要一大批大號明瓦燈,不需要多麼花哨,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透亮。
劉茂才直說定金給的多了,自己信得過楊潮,硬是不要定金。
楊潮直說自己很忙,未必有時間來結賬,燈籠有都少拿多少,賬款先從定金里扣。
這樣劉茂才才接過了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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