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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推門要去瞧,正見公子此時撐了一把紫竹柄的紙傘細雨中走過來,似乎昨夜的事已經消解了,他臉色已是雨過天晴般閒適,淡笑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話兒問得略急了些,齊晏一頓,忽而釋然般玩笑道:“若揀著包袱身上,倒不如將鎖起來。”
昨夜那一點點不快,簡直轉眼就忘了,謝阿弱亦含笑道:“去展園。”
這話兒亦聽來是刺耳的罷,公子卻忍著沒有發作,仍是淡淡笑意,嘲諷道:“這園子也奇,主子回來了,它倒垮了。”
彷彿帶一種興災樂禍口吻,惹得謝阿弱一霎言語又小心謹慎起來,解道:“是想去瞧瞧魏冉,他有一股蠢笨,若睡深了,躺床上,夜裡被山溪衝下懸崖也說不定。”
阿弱覺得好笑,就輕笑了起來,她做殺手是一流的,做女的心眼卻少得很,於男女之事更是過於不通了些,昨夜才因鳳無臣一事令公子多心,今日又提起魏冉,還這般含笑喜悅,齊三公子心裡怎能不惱?
但齊晏畢竟昨夜已壓下了心事,此時又重蹈覆轍也未免可笑,是而並未當著面生氣,只是淡然揶揄道:“打傘送過去瞧一眼罷,如果他被沖走了,興許對他是件好事。”
他要誰死,誰也活不了,她倒像一汪禍水,潑到哪,必是要殃及到哪。
阿弱此時也只能順著他的心意,立到他的傘下,天地間風飄雨絲,如此平凡,本來□亦平凡,只求有噓寒問暖,卻不料為何霎時就能波詭雲譎,複雜得像有幾百道法門要修煉,比之練劍習武,更加無跡可循,無可問。
她想到這,心中含著氣沒嘆出口,與齊晏紙傘下相對無言,此園緩行去,她定定瞧著他握傘柄的指節,白得像玉脂,就那樣足足看了有好些時候,終於走到了展園的石道旁,一抬頭,那滿眼的斷枝敗葉,瓦礫滿地,牆垣倒塌,狼藉不堪,溪水混濁泛著青白之光,映出一片迷濛天色與淒涼煙雨。
對溪,可憐的魏冉穿著蓑衣,氣得跳腳,許多殺手正一旁閒看熱鬧,魏冉一見阿弱來瞧他,頓時又氣又委屈,一逕跨過溪流,趕到跟前,訴苦道:“阿弱,好不容易整弄好的房子,可憐那幾十罈好酒,一夜朔風,全都被水沖走了,這可真是禿子盤辮子,白忙一場哩。”
謝阿弱聽了不由一笑,道:“那些酒原都不是的,白佔著當然留不住。”
這話本是揶揄之詞,卻愈發讓公子不悅,鳳無臣好酒,謝阿弱亦如此,展園藏酒皆是二從前下山蒐羅回來的,哪一罈她不清楚?她不願那酒白舍給魏冉,說得是酒還是?
她說完這話,不經意瞧見公子神色變得冷了些,原不意,再一回神,方才明白,愈發後悔不迭,偏那魏冉火上澆油來,愁眉苦臉纏道:“沒處歇腳,以後就住燕子塢罷?”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作者裝死,所以本章請飼主代筆(飼主他老爹是語文老師),作者哼哼唧唧,說了細綱,指點江山,算是合著?或者說請了個打字機……但是小劇場是隱密的,還是作者自己寫的。
1、作者:才來了帝都幾天,就過敏了。比算卦銅錢還大的包,長了三個,剛好是一爻,就是分不清陰陽,又癢又疼,不分日夜……
飼主:在哪裡?
作者:在腿上。
飼主:額,要我給你塗藥嗎?
作者:我是無所謂,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飼主:嗯,你那腿確實沒什麼看頭,比你寫的小說還讓人DAN疼。
作者被飼主這麼複雜的行文邏輯震撼到了……大腦中分析了一下,小說讓人DAN疼,腿也讓人DAN疼,腿比小說讓人更DAN疼?……作者內心充滿了踹死飼主的衝動。
VIP章節 117塵世恐怖
齊三公子的細雨傘下;謝阿弱再不濟,也曉得拒絕魏冉這個禍胎;但未等她開口;齊晏已緩緩對魏冉道:“你想住燕子塢就去罷。”
魏冉一聽,難以置信;先是一愣;爾後誕皮一笑;笑得比偷著燈油的老鼠還得意,卻不料齊晏又添了一句,道:“阿弱搬到我蘭若閣來罷?”
棋差一著!魏冉的臉色登時變青了,他早曉得齊三公子不是什麼好人!最可恨是謝阿弱臉上露出難以自主的紅暈,挨挨蹭蹭不肯散去的顏色;齊晏的嘴角則是新鮮的喜悅,當著魏冉的面,腐敗的霸佔油然而生。這兩人的關係,此刻與前刻,連質地也變了味道,逐漸地擴散,騙不了任何人。魏冉氣極了,是他撮合了他倆住在一起,名正言順,天長地久,再也插足不了。
齊晏握著謝阿弱的柔荑,眼角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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