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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失去武功,跟在你身旁,只是個累贅。”紫藝終於把擱在心頭的話說出口。曾花費無數心血的結晶毀於一旦,還期待眾人認定她已死,能隱姓瞞名度過餘生,卻仍碰到最壞的狀況當著他的面吐實,這讓她情何以堪?
“你忘了咱們的契約是一輩子?”他的語氣輕柔得過火。“沒忘,所以我才想……”吞口口水,她勉強自己按捺住別將臉移開,“我兩次為你捨命,該抵得過一切……”
“作夢!”簡短的兩個字粉碎她的希冀,瑾棠大手捏緊她小巧的下巴,“這功勞只夠抵銷你用功不足的懲罰,想離開……未免太廉價。”
近看她的粉頰,居然細緻得毫無瑕疵,水嫩得教人想咬上一口。瑾棠湊近,用動作實現想法。
頰畔輕微的刺痛讓她無助地閉上雙眼,紫藝悲哀的想,難道自己當真逃脫不了為妾的命運嗎?
“殿下的奴婢已經夠多,再加個紫藝何益?”
瑾棠冷哼一聲,“我要的東西,沒有人敢質疑。”
“殿下曾說過將我許配給別人……”
“我後悔了。”他耍賴,“況且你曾說過由我做主。”
“你也說過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她還想再掙扎。“沒有用的,你準備隨我回去吧!”瑾棠粉碎了她曾經架構的美夢,再一次將她從雲端中推落現實。
第六章
打從被帶回來後,紫藝的情緒明顯地低落。
她不明白,為何瑾棠執意將她留在身邊,也不明白打從現在開始,該如何面對未來。
幽幽嘆口氣,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究竟所為篇何。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瑾棠溫柔的態度。曾經瞧見過他的冷血之後,實在很難將他與現今百般呵護的模樣湊在一塊。
她總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血是冷的,心是黑的,像天上高傲的鷹,教人猜不透也摸不著。
前些日子,皇帝採納瑾棠的建言,將玉琛公主送往北方和番。若說這不是他處心積慮的報復行為,怎麼也無法教人信服。
和親換來邊疆無事,前朝早有先例,向來都是在民間選取秀女後,再由皇上加封公主,出嫁番邦。如今將貨真價實的公主送出去,這對金枝玉葉的玉琛而言,無疑是種酷刑。
或許正因為這樣的個性足以服眾,又能掌控大局,讓皇帝欣賞不已,甚至打算將太子的頭銜換給他,繼承未來的江山,才會引起碩禎太子的殺機吧!
她可以接受瑾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行事作風是為了保命,可以理解他許多大膽的諫言是為了社稷,然而當他面對她時,到底是以哪種面目相待?她不怕他,或許是因為長久待在他的身邊的關係吧。
近日瑾棠的態度不再冷峻,和煦如春風,又像冬日暖陽照在她身上一般,這讓她感到無比困惑。
怎麼衡量他呢?二皇子是隨性的,心血來潮時,可以枉顧禮法,做出不合宜的事情。
身為護衛時,紫藝尚且可以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將任務達成擺在首位,可現在她只是個身份卑微的婢女,連侍妾的身份都沒有,怎能不在乎他的所做所為?
更何況她從沒有過非份之想呀!被召見的路上,紫藝低垂著頭,還是猜不透他到底打算拿她怎麼辦。
“殿下找我?”必恭必敬地行禮,她小臉上滿是肅穆的神情。
斂著眉,視線落在腳上,她始終不肯正視他的臉。
“我以為你該保護我,隨時跟在身邊。”瑾棠不以為杵,笑著將她從一臂之遙拉近身邊。
鼻息間傳來她的香氣,受到誘惑的他將整個臉埋在她的頸項間,汲取馨香。失去她的這段時日,他的心宛如被掏空,如今紫藝終於回來,他更是無時無刻想將她留在身邊,永遠不分離。
紫藝咬著牙,忍著將他推開的念頭,任他輕薄。
他的話勾起她心底至深的痛。失去武功後,她雖然沒有怨慰,卻總是帶著遺憾,因為她已無法再繼續護衛的工作。
如果可以的話,她何嘗不想將保護他當成一輩子的責任?何嘗願意落到今日的下場?
閉上眼又張開後,她眼神變得淡漠,為救二皇子而失去那些,她該沒有任何埋怨。
“殿下,失去武功後,紫藝連自保都成問題,焉能顧及殿下的安危……這已非我所能付出的。”
瑾棠瞧著她,忽然有卸下那張面具的興致。隱藏在面具後面的,該是個熱情溫暖的女人。
這些日子以來,少了刀劍的森冷,紫藝變得柔美而有女人味,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