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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爬起來,她還要去看看爸爸怎麼樣了,還有依澤,他自從知道自己的手殘廢了後,已經好幾天都不說話了。
馬峻又把她按下去,道:“你躺一會兒,淋了那麼久的雨,有點燒。”
他幫她蓋好被子,道:“以後別做傻事,如果你再出事,媽她會受不了的……”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現在自己的家裡也是亂成一團,他心裡不必她好受,看著她那麼難過,他竟然什麼都幫不了,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她最在乎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這種感覺說不出的窩囊。
她抱著他:“對不起……可是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爸爸跟依澤要怎麼辦,媽她都已經支撐不下去了,我好怕媽媽也倒下去,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
馬峻抽紙巾擦乾她的淚水,道:“依可,你不要哭,聽我說……我跟家裡商量過,我們送依澤和爸爸離開江樂,出了江樂就不是他們的地盤,我已經訂好了明天晚上的飛機票,等到依澤和爸爸的傷養好了,我們再回來……”
她的眼裡終於出現了希望的火焰,對,對了江樂,他再有本事,再手眼通天也奈何不了她了。
她趕緊坐正,“幾點的機票,去哪裡?那我現在要做什麼,媽媽呢,她知不知道。”
“你不要著急,我已經跟媽說過了,明天晚上八點十五分去上海的航班,那裡有我的幾個同學,而且上海的醫療條件也好,現在你好好休息,把自己照顧好,明天跟媽簡單的收拾一些東西,其他的都不要想。”
明晚八點,還有一天一夜,她真想立刻就走,馬上就走,帶著家人再也不回來。
晚上馬峻留下來陪她,將睡在隔壁房裡,她感激這樣的時刻還有他在身旁,至少可以讓她夜裡睡得安穩一點。
第二天,她覺得時間過得無比的漫長,她一遍一遍的看手錶,恨不得馬上指向八點,爸爸的傷已經拖得很嚴重了,傷口發炎,只靠著消炎藥根本不起作用,有時候昏迷起來一整天都不會醒過來,發燒的時間也越來越頻繁,越來越長,偶爾的清醒也是痛得厲害,她真的害怕有個萬一……
對她來說每一份每一秒都是煎熬,終於等到了下午六點鐘,外面的天氣不好,她害怕遇上堵車,想立刻就走 。不提前在機場,她實在無法安下心來。一刻不離開江樂,她的心就都得懸著。
馬峻也知道她心急如焚,道:“好,那現在就走,我們先扶爸爸到車裡……”
她跟馬峻扶著爸爸,媽媽扶著依澤,提了簡單的衣物,每下一層樓梯她就覺得多了一份希望。
終於到了樓下的小區,馬峻說:“依可,你扶著爸爸,我去叫車。”
他的腳還沒好利索,走路都還有點痛,一步步走的很吃力卻很趕。
她知道他在為她著急,她想,等這一切的風雨都過去了,她就馬上和他結婚,不用婚禮,只要領個證就可以,她會一輩子都對他好。
走在前方的馬峻突然停了下來,她不明所以,想開口問他。下一秒最令她恐懼的事情發生了,她隱隱的擔心了一整天,不安了一整天,終究還是發生了。古鋒的那輛車子擋在了馬峻面前,從車上下來的幾個混混阻斷了去路。
馬峻張開雙手以保護的姿勢一步步向後退,擋在她面前。
古鋒也一步步地逼近,到了他們面前。
古鋒道:“沒有陳總的同意,你們恐怕休想離開江樂一步。”
馬峻道:“姓古的,你別把事情做絕了。”
古鋒一拳打在馬蜂的腹部,捲開的袖子上肌肉一塊塊隆起,囂張的道:“做絕了又怎麼樣?再去告我啊!再去報警啊!章京華那條狗不是有能耐得很,這時候怎麼不站出來叫幾聲給我聽聽啊!”
徐依可手上扶著爸爸,空不出手來,眼前的一群人又讓她想起了那晚血腥而崩潰的一幕,她尖叫著:“不要打他……馬峻,你有沒有怎麼樣……”
徐媽媽的情緒已經在瘋狂的邊緣,奄奄一息的丈夫,被打致殘的兒子,還有古鋒那囂張的嘴臉都讓她失去理智,她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她狂怒的嘶吼著:“你們會不得好死……你們總有一天橫屍街頭……被車撞死……”
後面的幾個混混聽了都要撲過來,古鋒做了個手勢阻止了,道:“不得好死,你還是先看看你們是怎麼死的吧。”
小區裡靜悄悄的,即使有幾個人經過看到這一幕也繞道而走。
樓上的住戶也有的開啟窗戶觀望,或許也有人報警,但是有什麼用,此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