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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的城市街頭,風從車窗外吹進來,葉知我披散著的頭髮被風吹得有點亂,她用手按住,頭歪向窗外的方向,喬慎言稍一側頭就可以看清她修長的脖子和下頜光滑美好的曲線。
到底她擁有讓男人念念不忘的資本!
這個性格軟弱、唯唯嚅嚅迷迷登登的小醫生,有時候也會倔強一小會兒,往往就是在她倔強的時候,她那雙眼睛裡飄忽的神采就會情不自禁變得無奈痛楚,絕大部分男人在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的時候都按捺不住心裡的悸動。
喬慎言抿緊嘴唇,把視線專注於車前方,對心裡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十分嗤之以鼻,感覺上他好象是在為費文傑的三心二意找藉口。
車一路開著,葉知我就沉默地坐著,不問喬慎言要去哪裡,也不關心現在已經開到了哪裡。車內音響放著amy winehouse的歌,喬慎言一向喜歡這種低沉渾厚的女聲,很有力,很性感,一個人的時候聽更容易讓男人卸下強悍的偽裝,在這樣的聲音肩頭暫靠一會。這首歌的歌名叫《rehab》,戒毒,這種時候聽起來居然有點莫名其妙的應景,也許因為毒癮也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或者以為自己不可能染上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染上的。
一張專輯十一首歌很快唱完,自動跳到下一張CD,突然變成男聲的歌聲讓葉知我轉回頭來,看了看儀表盤上的鐘,又看了看喬慎言:“你要帶我到哪裡去?”
“到了。”
“到了?”葉知我往車前看,他們現在正行進在東郊茂密的樹林裡,某一條她叫不出名字也從來沒有來過的路上,路兩邊都是兩三人合抱的粗大法桐樹,向前向後都看不到哪裡有房子。“到哪兒了?”
她話音剛落,汽車就拐進了一條往左的岔道,僅容兩車並行的路兩邊行道樹換成了香樟,彎彎曲曲地開了有一公里左右,車子停在一間古色古香的院落前。門房裡有門童出來把車開去停車的地方,喬慎言熟門熟路地走進院裡,裡頭一位中年女士微笑地迎出來:“喬總,您來了。”
喬慎言點點頭,寒喧兩句,由她領著向院子裡走去。葉知我跟在喬慎言身邊,四處看著,這裡的房子全是古式的,好象是哪個古裝劇拍攝基地似的。小院的門臉不大,進深卻是很深,一直走到第四進院落帶路的女士才停下,恭敬地把兩位客人讓進了準備好的東廂房裡。
廂房裡另有服務生,踩著鬆軟的地毯又穿過一間屋子,最後一扇門外頭是個臨水的小廳,伸在一面小小的人工湖上,朝著湖的三面牆用弧形透明玻璃連成了大半個圓,雖然是午夜,外頭恰到好處地亮著路燈,既不刺眼,又能讓客人看清湖面上飄浮著的綠色蓮葉和粉色蓮花。
一張小圓桌在大半圓的圓心位置上,兩把椅子相對擺放,喬慎言走過去拉開其中一張,對葉知我笑笑:“請坐。”
葉知我讚歎地笑道:“這裡真漂亮。”
桌上放擺好了幾樣小菜,酒盛在古式的高頸細嘴壺裡,喬慎言拿起來往葉知我面前的杯子裡倒,她趕緊攔住:“我不能喝。”
“這是用山上泉水私釀的梅酒,度數很低,你嚐嚐。”
“我真不能喝!”就是因為喝酒,已經醉了兩次,兩次都讓葉知我後悔不迭。喬慎言不勉強,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來輕抿:“告你們醫院的那個人,明天他的律師就會去法院撤訴。”
葉知我怔了一會兒,驚喜地說道:“真的?可……他怎麼答應撤訴的?是不是還有什麼私下和解的條件?我可以付他賠償金,他有沒有說要多少?”
喬慎言揚揚眉,好笑地看著葉知我:“你能拿得出多少?”
“我?”葉知我一滯,“我剛賣了房子……他到底要多少?”
喬慎言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倒滿第二杯:“這個錢不用你出,醫院方面會出的。”
“不不不,這次是我的工作失誤,而且那個人的腿也……於情於理都應該是我出來這筆賠償金,賣一套房子的錢應該夠的吧,” 葉知我低聲地笑,“現在房價挺高的,比我買房子的時間漲了不少。”
喬慎言微笑:“是嗎,那麼我呢,你打算付我多少辛苦費?”
葉知我眼睛眨了一下,再說話底氣就有點不足:“你要……多少……”
喬慎言把酒杯放在桌上,向後靠進椅背,笑著搖了搖頭:“據我所知醫科大學都很難考,能考進去的應該都是最好的學生。”
葉知我不懂:“怎麼了?”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一個問題,學習好和智商高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