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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文傑好氣又好笑,喬慎言辦公室的門突然開啟,三個人從裡面走出來。喬慎言走在最後,他看著嘻笑的妹妹和板著臉的費文傑,低咳一聲:“費文傑,你進來一下。”
費文傑站起來,和開發部的兩名同事點頭打打招呼,握著喬敏行的手向總經理辦公室走過去。喬慎言眉梢微揚:“小敏你在外頭等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費文傑說。”
這兩個男人以往的相處經歷,特別是喬慎言對費文傑一向的猜測和懷疑讓喬敏行警惕地收起了笑容:“什麼事啊哥,不是你讓我們倆一起來的嗎,有什麼事不能也跟我說說。”
喬慎言不耐地皺起眉:“公事。你在外頭坐一會兒。”他聞到咖啡的香味,揚起聲對王秘書說道:“不準給她喝咖啡。”
“人家喝的明明是橙汁!”喬敏行忿忿然,“一個兩個的都是不準不準,誰都能管我,我就是世界上最沒地位的人!”
費文傑笑著拍拍她,鬆開手走進喬慎言的辦公室,反手輕輕帶上門。
寬大的辦公室有兩面牆都是整面玻璃,陽光無遮無擋地灑進來,喬慎言穿著西裝站在窗邊向下望,整個城市熱鬧忙碌,無數悲喜哀怒在滾滾車流人流中起伏。他的雙肩平闊,修長的頸項伸得很直,兩隻手臂垂在體側,雙手下意識地微握成拳,好象隨時隨地都在伺守著對手的錯失漏洞,一擊以斃之。
這是個倔犟強悍的背影,費文傑從認識喬慎言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將來會面臨的困難和阻礙。他沒有先說話,而是靜靜地站著,等候喬慎言先出聲。
似乎這是場比拼耐心的比賽,兩個男人沒有急於正面交鋒,只是站著,等待著,局面安靜得有些詭異。最終還是喬慎言先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審視著費文傑,眼風往寫字檯上一撇,沉聲說道:“這一次,我又會聽到什麼樣的解釋?”
費文傑走過去,看見了放在那裡的兩張照片,一張上是他,時間應該就是今天清晨,他從葉知我家樓下的樓道里走出來,頗為眷戀不捨地回頭望著樓上。另一張上是葉知我,她穿著牛仔褲和衛衣,頭髮紮成馬尾巴,看起來就象個大學生,正盤腿坐在書店的地下翻看一本書,看得聚精會神,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被很近距離地拍進了照片裡。
喬慎言轉身看向穿外,嘴角彎起,充滿嘲諷地笑道:“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葉醫生今天的精神狀態是不是讓你十分欣慰,嗯?一晚上的操勞沒有白費力氣吧,我親愛的,未來妹夫!”
費文傑拿著照片的手一點也沒有發怵發抖,他沉穩地看著照片上的葉知我。她看書還是一如既往的壞習慣,霍著腰垂著頭,恨不得把臉埋進書頁裡,很奇怪這樣子一路從小學看到現在她居然沒有近視眼,以前他說過她不止一次,每回她都耍賴撒嬌地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說她變成這樣全都要怪他,都是因為他從小學開始就給她寫小紙條寫情書,總是要藏著躲著看,看啊看的,就看成這樣一個小氣巴拉、害怕被別人發現的姿勢。
他輕笑了一下,把照片放回桌上,抬起頭看向喬慎言:“原來你一直在派人調查我。這兩張照片拍得不錯,至於解釋……願意怎麼猜疑我是你的自由,我不想幹涉,我沒有解釋的必要,就算是要解釋,也不會是對你。”
喬慎言垂在體側的拳頭緊了一緊:“你覺得如果我把這些照片拿給小敏看,她會相信你的解釋嗎?”
費文傑肯定地點點頭:“我和小敏之間的彼此信任你無法理解,我相信她會相信。”
喬慎言沉聲說道:“利用小敏的單純和善良欺騙她,費文傑,你讓我噁心!”
費文傑揚起下巴:“一個整天活在猜忌和懷疑裡的人,眼睛裡看到的永遠只有利用和欺騙。如果你可以稍微公正客觀一點,應該不會象現在這麼噁心。”
喬慎言冷笑:“客觀?我不知道還有比照片更客觀的東西,是什麼?你在女人之間左右逢源的花言巧語嗎?”
費文傑垂首,輕笑著搖了搖頭:“喬總經理,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跟你聊這種無聊的天,小敏就在門外頭,你可以現在就把她喊進來,讓她欣賞一下這兩張照片,還有你說的所謂一晚上的操勞,也可以再講一遍給她聽聽。”
喬慎言偏了偏臉,目光銳利諷刺:“你以為我不會麼?”
費文傑攤攤手,笑而不語。
四十層高的地方已經不怎麼能聽見底下城市的聲音,再加上厚重的玻璃阻隔,寬大的辦公室裡安靜一片,只能聽見自己和對方的呼吸聲,甚至還有心跳聲。費文傑毫不退讓地看著喬慎言,唇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