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手機響了?”
拿出來看看,是從寧城打來的,喬慎言接通後還沒說話,舞臺上歌聲又起,他一手掩著耳朵一手接聽電話向酒吧外頭走去,不一會兒臉色十分肅然地走了回來。葉知我一看他的表情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怎麼了?是不是你妹妹……”
喬慎言點頭:“小敏的病又犯了,我得立刻趕回去。”
葉知我連連點頭:“趕緊訂機票啊!”
“訂了……不過明天的芭蕾舞……”
“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看!”葉知我情不自禁握住喬慎言的手,“彆著急,會沒事的,明天我們就回去了!”
誰也想不到會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剛才的好心情消失無蹤,回到房間裡葉知我陪著喬慎言坐了一會兒,被他趕回臥室去休息。洗個澡吹乾頭髮,葉知我悄悄開啟房門,起居室裡的燈熄了,喬慎言也回房間去了,她猶豫再三,沒有去敲對面他的臥室房門。
回程的飛機起飛時間是晚上九點半,有一整個白天要等在酒店裡,很難熬。
葉知我又是興奮又是擔心,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喬慎言已經收拾停當坐在了起居室的沙發上。吃不下也要吃,葉知我儘量說一點輕鬆的話來調節氣氛,喬慎言倒真是恢復了冷酷冰山男的一貫形象,眉頭一直皺著,很焦急擔心的樣子。
好不容易把一天時間混過去,兩個人早早地吃點東西趕到機場,換過登機牌就進了候機室。喬慎言沉默得有點嚇人,葉知我知道他是在為喬敏行擔心,心臟病人每次發病都有可能是在鬼門關邊上徘徊,一步跨過去就再也回不了頭。尤其是喬敏行這種重症,她能活到現在其實都應該算是好運了。無意義的安慰話說了也沒用,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陪在喬慎言身邊,在他需要的時候露出一個微笑。
九點半飛機準時起飛,長途旅行的客人們慢慢地都開始休息,喬慎言卻在座位上坐得筆直,每隔十五分鐘就抬起手腕來看看錶,發現時間只過去一點點之後,他臉上的神情就更加陰鬱。在他第十次抬起手腕的時候,葉知我按住了他的手:“要不你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就到了。”
喬慎言苦笑著搖頭:“睡不著,你睡著。”
“都跟你說了不會有事的,你要對我們醫院和醫生有信心,說不定等我們下了飛機你妹妹就活蹦亂跳地回家了。”
“你你。”
他突然用小名稱呼她,葉知我不適應地眨了眨眼睛:“什麼?”
喬慎言用手撐住額頭,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我沒告訴你……醫院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
葉知我愣住,良久才強笑出聲:“醫院都是這樣的,我知道,稍微有點不好就先下通知書,就怕病人家屬找麻煩,其實不會有太大問題,你別胡思亂想……”
喬慎言閉起眼睛:“我該怎麼辦,你你……看著小敏受罪,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葉知我撫住他的肩頭:“她知道的,小敏那麼聰明,你對她的心她都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真的!”
他輕輕地搖頭,握住葉知我的手貼在唇邊,久久地吻在她手背上。一整天下來,冒出頭的胡茬刺撓著面板,葉知我象安慰孩子一樣,用另一隻手撫摸他的頭髮。頭等艙裡一片昏黑,只剩他們兩人上方的一盞頂燈,飛機平穩地飛行在平流層裡,夜晚靜謐沉寂。
×
寧輝鋼鐵公司的車早已經等在了上海浦東機場,下了飛機直接把喬慎言和葉知我帶回寧城人民醫院新成立不久的心血管中心,全新的高階病房裡,喬敏行正在藥物的作用下靜靜地熟睡著。
葉知我站在病床邊看著喬敏行青紫的嘴唇和顏色紫黯的兩肋,再看看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端和甲床也開始明顯變紫變烏。葉知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紫紺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程度,這一次喬敏行的病情真的不容樂觀。
杜均正好就是喬敏行的主治醫生,他走過來拍拍葉知我的肩膀,和她一起默默地退了出去,把病房留給病人家屬。
拿掉口罩,葉知我深深呼吸:“她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惡化成這樣?”
杜均搖頭:“這種病沒什麼突然不突然的,一直都是用藥物來維持,終於有一天藥力抵擋不住,病情也就爆發了。小葉,咱們倆說話就不繞彎子了,你最好跟她家人說一聲,做好最好的思想準備,現在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葉知我垂下頭吸了吸鼻子,輕輕點頭:“我明白。”
杜均遲疑著,把肚子裡另外的一些疑問壓了回去,他體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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