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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裴某人可算是大神小神都見著了,對不對,羅老闆?”向羅飛輕輕一瞥。
羅飛謙然一笑。
徐厚生亦笑道:“清河的後起英秀裡,鹽店街就有兩個,如今都給裴老闆送了錢來,就看裴老闆要誰的了。”
裴勉之淡然道:“自然是要錢多的那個了。”
徐厚生把手一擺:“我們這十幾個人的錢,都給了這姓羅的兄弟,裴老闆覺得多還是不多?”
裴勉之道:“錢多錢少先不說,還得看要怎麼用,用了又有什麼好處。”
羅飛介面道:“從清河至內江、資中、資陽一直到成都的公路,若修好了,不論是對百姓也好、軍隊也好、商人也好,都會大有好處。錢用在這個上頭,裴老闆意下如何?雷師長將來卸任返鄉,也要在這條路上走呢。”
徐厚生道:“走水路還是走陸路,今天就看裴老闆的決定了。”
裴勉之眼中放出光芒,忍不住露出笑容。
靜淵在裴府等了大半天也不見裴勉之回來。他性子沉靜,倒是不急不躁,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書畫,見字跡渾圓粗大,也不是什麼佳品,心中好笑:這字粗劣,可以用“墨豬”二字來形容。
喝了幾盞茶,裴府的下人又送了些細點來,他只端端正正坐著,耐心等候,心裡是十拿九穩的喜悅,一心只想這件事一了,立刻帶著妻子出去遊山玩水一番,想到七七,心裡湧起一陣甜蜜和愧疚,心思便漸漸亂了。快到晚飯時分,裴勉之終於回來,靜淵立刻站起來,正欲行禮,裴勉之卻快步上來,手輕輕一扶:“賢侄萬萬免禮”
他語氣如此親切,靜淵一聽,心中只暗道不好,面上不動聲色,笑道:“裴伯伯日理萬機,今天終有時間見小侄一面,小侄喜悅無盡、榮幸之至”
裴勉之嘆道:“賢侄啊,伯父對不住你,耗費了你這麼多時間。”
靜淵心裡只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強笑道:“伯伯說哪裡話,貴府有好茶美點,又有書畫名品,小侄在貴府,並不覺得時間流逝。”
裴勉之向左右道:“趕緊備下酒飯,我要好生招待林東家。”
靜淵道:“多謝裴伯伯賜飯,只是……唉,重灘堰閘休憩一事,資金尚未籌全,侄子如今內外交困,只求裴伯伯扶助侄子一把。”
裴勉之面色頗是為難,嘆道:“賢侄啊,正是這件事,讓伯父我覺得好生對你不起啊。這重灘工程的貸款,本來我已經定了明日便可以批給你,可惜啊可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突然間我這銀號錢款臨時因事支出,剩下的錢,就不足以給你了。賢侄啊,你若信得過伯父,就等到明年,你不抵押一分一文,我到時候都一定全力支援你。”
靜淵心中怒極,臉色變得青白,強自定神,問道:“不知道伯父這筆錢,可是去了寶川號那裡?還是伯父嫌小侄家底不夠?”
裴勉之拍拍靜淵的肩膀:“孩子啊,伯父知道你這一路走得不容易,天海井的波折,我也是一直看著的,不過孩子,凡事不能心急,走路更不能走彎路,有些事情總得一步步來,踏踏實實地走,該是你的總是你的。”
靜淵臉色愈加白了,眼中冷芒四射,緊緊咬著嘴唇,默不作聲。
下人上來稟報,說宴席備好了。裴勉之笑道:“賢侄啊,你若是生我的氣,伯父可不敢請你喝酒咯”
靜淵咬牙笑道:“早就聽說伯父家有陳年的五糧液,小侄既然來了,就腆著臉陪伯父喝上兩杯。”
裴勉之心中倒是暗佩他的堅毅隱忍,便哈哈一笑,挽著他的手,親親熱熱地帶著他去了大廳。
夜間起了風,酒勁一上來,倒是不覺得冷。靜淵在平橋下了車,對小蠻腰道:“你先開回去,我從這兒走回家去,消消酒。”
小蠻腰見他面色不善,不敢多說,開著車走了。
靜淵心中恨極怒極,只覺得天下一切人都在與自己作對。他十九歲當上天海井東家,三年來嘔心瀝血,吃了多少人無法想象的苦頭,一心一意要讓這百年大鹽號迴歸以往的風光,可這一路來,對頭冤家卻一個個殺將出來。他從臺階上一路走上來,腳步發顫,恨不得手上立刻點起火來,將這鹽店街上所有的鹽鋪,全都燒得一乾而盡。
寶川,寶川
他看著寶川號的大匾,見裡面微弱的燈光,心中怒火難忍,聽見裡面有輕輕的琵琶聲,“好啊,你搶了我的錢,開心了,有時間玩女人聽曲子了他心裡恨恨地道”,一腳踹開了寶川號的門,一個夥計從裡屋衝了出來,叫道:“誰啊?”見是他,愣了愣,道:“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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