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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吧?”
繞來繞去,原來還是想找機會離他遠些!疼痛上來了,那細細的鈍痛,從靜淵心裡慢慢上浮。
“什麼時候去?”他問,他已經變得冷靜了。
“過幾天,我等著她的信兒。”
“那我讓小孫送你。”
“好。”
這天晚上,靜淵竟然失眠了,他強迫自己入睡,可越是這樣,越是心慌。他年當少壯,千里鹽場,就是他林靜淵的戰場,他怎會失神?他怎能心慌?他怎能讓這麼點小事就攪得六神無主?
他聽到她勻淨的呼吸聲,那怨恨與惆悵像火一樣上來,終於點燃了引信,他心中竟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伸出手,慢慢伸向她的脖子,那細嫩的頸項,像脆弱的花枝,他只要這麼一用力,是的,就這麼輕輕一用力……
七七睡得正熟,突然間呼吸一窒,猛然驚醒,睜開眼睛,見靜淵一隻手卻正掐著自己的脖子,見她驚恐萬狀的眼神,手卻鬆開了。
七七喘口氣,急忙往床裡一縮,怒道:“你瘋了!”
靜淵的呼吸慢慢粗濁了起來:“我真恨不得自己瘋了,我若瘋了,我們也好了斷。”他將她的身子用力扳了過來,似猶豫了一下,然後重重地向她壓了過去,手伸進她的衣服,粗暴地撫摩著她的面板。七七用力抵著他的肩膀,抗拒著,卻總歸是枉然。靜淵擂鼓似的心跳近在咫尺,她覺得很疼,卻無從分辨這疼來自哪裡,是身體上,還是心裡。床的籠幔在顫抖,掉下了幾粒灰塵,即便是在黑暗之中,她卻依然能看到那細細的塵埃正灑向自己的眼睛,她把眼睛閉上,可那灰塵已然掉入了眼裡,將她的眼淚逼了出來,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被他刺痛了,正如她刺痛了他一樣,於是他變得更加火熱,更加直接。她終於嗚咽了一聲,雙手抓緊了他的背脊。
冬夜,寒冷徹骨的巴蜀的冬夜,夜霧上來了,透過窗戶的縫隙,慢慢浸入屋子裡。靜淵似乎看到自己呵出的氣變成了白霧,他側過頭看七七,她一動不動地躺著,眼睛睜著,似在等待天明。他輕輕摸了摸七七的臉,冰涼,她的頭髮也冰涼,一瞬間他胸中湧起恐懼,他怕她死了,又把手伸到她的鼻子上,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方放下心來。他側過身去,將她攬進火熱的懷裡。她的臉靠在他胸膛上,冰到了他的心裡。
他沿著她光滑的身體,尋找著她的手,把它握住,“七七,”他輕聲叫著她,“這兩天我會好好陪你。”
她的身體輕輕動了動,沒有應聲,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朝他挪近了一點。
一兩年,母親告訴他,最遲一兩年後,就要他另娶側室,生兒育女。那個時候,他又將如何面對她呢?假如現在放她去唸書,她和他將要面臨的局面將有多麼殘酷,他不願意去想。
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如果真要去唸書,再等一段時間,再等……兩年再說。我現在……片刻也舍不下你。
說了這句話,他立刻心中失悔。他自認語氣真誠,那真誠足以打動她,甚至打動他自己。可內心裡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提醒他:不管怎麼樣,你還是一個騙子。
靜淵感覺到七七的睫毛微微顫動,輕觸著他肩頭的面板,將她摟得更緊了,可此時自己卻恍若有一個分身,正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一臉的嘲笑,靜淵心中一激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第一卷 洪流 第四十六章 小別(2)
芷蘭打來了電話,鄭重邀請七七去成都。七七給沅荷繡的枕套和小孩子衣服尚未完工,便連日連夜的趕。靜淵這兩日一直未去鹽場,叫戚大年把要處理的賬務全搬到玉瀾堂,七七在屋裡做女紅,他就在一旁翻賬本。偶爾七七會去趟廚房,讓楠竹準備些點心茶水給靜淵送過去,自己再順道看看黃嬢她們醃製泡菜。青菜已經全部曬好了,一棵棵洗淨了放進大土罈子裡,灑上鹽醃著。七七不由得問鹽可是天海井的,黃嬢笑說:是香雪井的鹽。七七便知是秉忠著人送來。
黃嬢笑道,香雪井產的是清河最好的鹽,託東家奶奶的福,如今林家做的醃菜,在鹽店街上算是最好的了。
七七忙道:“可千萬別這麼說。”黃嬢見她一臉戒備的樣子,心領神會的笑了笑。七七端了茶進了房間,靜淵正伸著懶腰,見她進來,臉上露出微笑。
七七把茶放在他的書案上,見靜淵臉上似有倦意,便道:“你也不要一直坐著,像我這樣起來走走也好。”靜淵一把將她拖了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七七臉羞得通紅,眼睛朝門外看去,扭著身子要站起來,靜淵收緊了臂膊圈住她,臉卻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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