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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激動,失態了。她狐疑的盯著他,忐忑不安了好{炫&書&網}久才問道“你從哪裡得到的香囊?”
“撿到的”郭嘉答的冷冷清清。。。
“哪裡撿到的?”挽月問的更加忐忑。。。
郭嘉見她咄咄逼人,又冷冷的笑了起來,笑容裡似乎帶著淡淡的鄙薄與嘲弄“南郡城外三十里,大道旁的樟樹林裡。”
城外三十里,大道旁的樟樹林不正是自己被袁尚。。。他果然就是樟樹林中那個醉漢,想到此挽月一張粉面騰的就紅到脖跟兒“你,你都看見了什麼?”
郭嘉卻一臉高深莫測,似笑非笑的反問起來“小姐覺得我應該看見了什麼?”
挽月這次真的是惱羞成怒了,咬牙切齒的瞪著郭嘉,恨不能一口將他吃掉“卑鄙小人。。。想不到你竟如此下作。。”
郭嘉卻相當坦然的望著她“哈?我在樹頂酣睡。。。如何就變成了卑鄙小人?”
酣睡?挽月狐疑的望著他,“你當真僅僅是酣睡?什麼都沒看到?”
郭嘉聞言似調侃一般,挑著眉毛望著她“小姐究竟希望在下看到些什麼?如果知道小姐那麼希望我看到些什麼,那在下一定提醒自己切莫莫飲酒過度,保持清醒。”
挽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圓場,可卻把謊話編的磕磕巴巴“額。。其實也沒什麼。。。
可能是。。。那日我是隨父親出行歸來,累了正好在樟樹林中休息了片刻,香囊就是那時候遺落的。。。既然被你揀去又歸還於我,便謝過了。”說著不情不願的給他施了個禮。
奉孝嘴角又泛起他慣有的一抹諱莫良深的笑意,帶著淡淡的嘲弄與譏諷,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她,看的挽月心頭髮虛。。但想想他剛才話,或許真是自己自尋煩惱,不能再自亂陣腳了。挽月擰著眉毛,故意岔開話題“先生離開渤海之後欲意何往?”
郭嘉負手而立,深邃似海的目光陷入了茫茫夜色裡。。。“尚未可知,走到哪裡算哪裡,或訪友,或棲身山野間,與猿鶴為伴豈不也是樁逍遙美事?”
挽月自幼被重重禮法深壓在閨房中,哪裡見過山野,哪裡想到過與猿鶴為伴是什麼樣的情景。不禁神往起來“那一定甚有趣味。。。”
郭嘉一聽趣味二字,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突然面色沉重起來。一臉凝重挑釁的望著她,“趣味?那你想不想去見一見?”
見一見?從沒人對她講過這樣的話,所有人都規勸她循規蹈矩,讀女戒,做女紅,連廳堂都不得自由出入,他居然問自己想不想見一見?是自己聽錯了嗎?山中與猿猴,野鶴共舞該是什麼樣逍遙的心情?總好過自己困做籠中鳥吧,挽月竟然心動了。“你若能說動我父親,我便隨你去見一見又有何妨?”
郭嘉聞聽此言,微微一怔,隨即一張玉面陰沉了下來,緊抿著雙唇垂下頭了,可隨即嘴角就又揚起的一抹冷笑,帶著隱晦輕蔑的望著挽月“還是好生待在深閨做你的千金小姐吧。”
這笑讓挽月覺得好生不舒服。奈何他總這樣笑“出爾反爾,你這人真是好不痛快。”
郭嘉雙眉緊鎖,感嘆道“當真是少女不知窗外事啊。”
挽月見他一臉輕蔑,心中怒火忍不住就竄了起來,立刻反唇相譏“不就是沒有見過幾只猿猴野鶴而已,何必挖苦於我?我若是男兒身,必定比你遊歷寬廣。”
郭嘉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郭某在意的豈是那山中野物,連年征戰,江山大川都堆滿了白骨,百姓流離失所,無米下炊,要賣兒賣女,方可過活,街頭難民成災,成群的乞丐餓死路邊。此一出渤海,沿途必是累累白骨,腐屍成堆無人掩埋。。。且問你還有心情去訪名山大川,戲山野玩物嗎?”
聽聞此言,挽月大驚失色。。。她怔怔的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郭嘉冷冷一笑,接著挑釁的問了一句“怎麼樣,如今你還想不想去看一看了???”
這些事,從沒有人和挽月說過,挽月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隻籠中盲鳥,井底之蛙,對外面的世界,全然不知道。難怪顯甫怒蔑視她一介女流,一介女流為何就不能和當今英雄共謀大事?一介女流為何就一定要重重禮法壓身,寸步不得離開小小牢籠?她想不通,她甚不服,她厭倦現在的生活,她十分渴望著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面對的金戈鐵馬,白骨累累。她想弄清楚顯甫胸中志願,和所謂的建功立業是何物竟教他如此痴迷,和功名一比,自己花容月貌,他卻連看都不願看上一眼。。。想到這裡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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