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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徵欲言又止地看他,一路再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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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微和張紅茹一起回到家時,蕭夏正在幫小浩擦藥,張紅茹心疼地接手了工作,小浩在媽媽面前盡情撒嬌,騙了好些零食。蕭夏和餘微皆哭笑不得地旁聽,最後還是餘微看他實在太得寸進尺,淡淡地說:“你和同學打架,爸爸回來還不知道怎麼教訓你呢。”
張紅茹呵呵笑,餘浩嘟了會兒嘴,諂媚地說:“爸爸回來時我的傷肯定好了,到時候誰也不說,他就不知道啦。”
餘微挑挑眉,“把你剛才騙到的巧克力給我們人手一份當封口費啊。”
餘浩苦著臉認真思考,然後對張紅茹說:“媽媽,你能不能給姐姐單獨買一份呢?”
怎麼也不願意自己吃虧。
餘微撐不住笑起來,一家人坐著聊了會兒天,她就打著呵欠要去睡覺。
真躺上了床,雖然眼睛已經睜不開,思緒卻異常清明。
一天之內遇見他兩次,她始料未及。
一定是李徵帶他過來的,不知道存著什麼心,為了往日的傷害想來使喚她嗎?可她真進去了,他也沒有為難她呀。
服務員和她說明情況時,她就知道是來鬧事的,他們的魚湯裡怎麼可能有一根短短的頭髮?就算出現,也應該是長髮才對,她家大廚可是長髮及腰的大嬸,而且做菜時都戴著帽子的。
其實幾乎每個週末都有人為瑣事找茬,最後把她叫過去說一堆不知所云的話又和和氣氣地說算了,有毛病啊!
她不過礙於她們是服務行業,一直陪著笑臉,然而今天因為上午在醫院的意外,她已經煩躁不安,又來一個找茬的,所以她往包間走時,心情也不怎麼好。
開啟門看見是這兩位,心情更不好了,語氣自然也不怎麼樣。可顯然有人比她還茫然,一問一答下來,倒像她才是需要解釋的消費者。
想到他老實地說沒有問題,餘微在黑暗中短促地笑了聲,依她對杜恆澤的瞭解,也能猜到這是李徵的餿主意,只是為什麼呢?
餘微重新摁亮檯燈,起身把放在床下的一個收納盒拿出來,裡面封存著所有關於他的記憶,他上大學後給她寫的信,離開時給的那兩張紙,送的一些小禮物,還有那年生日送給她的CD。
她已經很久沒有翻看,回憶潮水一樣湧上來,而後慢慢退下去,她重新把收納盒放回去時,撥出了一口氣,她也許是該真正開始新生活了。
週三餘海出差回來,晚飯時說起這次遇見一位老同學,和他同齡,卻已經當了爺爺,真讓人羨慕。餘微本來聽得好好的,到這裡才覺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有企圖,連忙事不關己地盛湯喝,只恨蕭夏晚上有課沒人幫著分擔壓力。
“微微,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物件?年輕女孩子還是應該談談戀愛,不能整天忙著工作。”張紅茹在餘海的眼神示意下,無奈做了先鋒。
餘微搖搖頭,“阿姨,我還小呢,不急。”
“小什麼?”餘海接了話,“再過兩三個月,就二十五了,不是爸爸我急著抱孫子,是想有個人來照顧你。”
“爸爸,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餘微明顯不想談這個,飯桌一時沉默,直到餘浩奶聲奶氣地說:“爸爸別擔心,追姐姐的人可多了,姐姐只是在選而已,我也會幫姐姐選的。”
餘海笑,“你怎麼知道有人在追姐姐?”
“小鬼頭……”張紅茹拍拍他的腦袋,他委屈地說:“本來就是嘛,姐姐這麼漂亮,連那天醫院的醫生叔叔都想追姐姐呢。”
餘微手一頓,神情有些恍惚,餘海卻敏感地問:“什麼醫生叔叔?浩浩去醫院幹什麼?”
餘浩吐吐舌頭,埋下了頭,餘微幸災樂禍地衝他做了個鬼臉。
第二天下班回家,張紅茹就給了她好幾位相親候選人,她知道阿姨也是受父親的囑託,便很配合地坐下來翻看了一遍,最後指了一個稍微順眼的說:“阿姨,就這個吧,我就去試試,但你讓爸爸別抱太大希望。”
約定的時間在週六中午,張紅茹說就在自家餐廳見,餘微卻覺得不妥,換了一家傳統的中餐廳。週六上午她照常在公司加班,下班後直接過去,還來不及換衣服,在計程車上補了下妝,心裡有些懊惱答應這次相親。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把她成功嫁出去,爸爸大概是不會收手的。
餘微當時只憑照片選的人,對對方的資訊其實一無所知,好在這位的長相和照片差別不大,沒有藉助PS美化,戴著一副細邊框眼鏡,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