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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認為找到了靠山,餘浩往他身後躲去,餘微氣得倒吸氣,先和“助紂為虐”的人交流,“那個……這是我的家務事,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也就是把你身後的那個人供出來。
杜恆澤後知後覺地想起,餘浩和她什麼關係?再細想,小孩兒的五官其實和她有相似之處,難怪他剛才看著會覺得親切,於是他答非所問地說:“他是你……”
他還沒問完,餘微就趕緊說:“我弟弟!”說完又覺得這樣的急迫像是解釋,聳聳肩儘量無所謂地說:“阿姨05年生下他的,我爸爸高興壞了……你知道,老來得子麼。”
杜恆澤哦了聲,蹲下身溫柔地對餘浩說:“和姐姐回家吧?記得按時擦藥。”
餘浩頭搖得似撥浪鼓,眼角瞟一下餘微,低聲說:“回去姐姐肯定要打人。叔叔,你不知道……我姐姐可兇了,全家人都怕她。”
“餘小浩!”餘微恨不得把這叛徒抓過來暴打一頓,和一個外人說這些幹什麼!
然而杜恆澤此刻在意的卻是,既然餘浩叫她姐姐,最好也得叫他哥哥,叔叔的話……他平白比餘微大上一輩,憑什麼。
正僵持著,剛才那位媽媽又過來了,拉著餘微說:“這小孩兒是你家的?”
“對不起……我是他姐姐。”餘微迅速換上溫和的表情道歉。
“哼……你跟我過來,我們談談。”
餘微應著好,回頭瞪一眼餘浩,意思是“我回來再收拾你”。
被完全忽視掉的杜恆澤心裡悶悶的,他曾經想過再遇時,他應該擺出怎樣的臉,氣急敗壞的?刻意冷淡的?還是雲淡風輕的?“好久不見”說出口時並不難,只是像一根緊壓心臟的弦,顫動得他整個身體都疼。
縱然他腦中演練了無數次,這六年後始料未及的第一次會面,他還是落了下風,不管他是何種表情,那都是他偽裝出來的,而餘微的雲淡風輕,找不到一絲刻意的痕跡,她甚至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切都好像……好像他恰巧是她認識的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得承認,在絕情這方面,他永遠比不上她。當年喜歡他時尚且可以說消失一年就消失一年,說不見面就不見面,更何況是現在?已經不喜歡他的現在。
穿過繁忙的診室,能看見她和那位媽媽站在門邊談話,對方說一句她就點頭,歉疚卻不卑微。
此刻他終於發現她和過去最大的不同,那是自信。
曾經的餘微,哪怕被再多人真情或假意地喜歡著,仍舊缺乏該有的自信心,而現在自信的神采,從舉手投足中散發出來,哪怕是在向人道歉呢。
杜恆澤笑了笑,低頭問餘浩:“你姐姐週末還工作?”那一身明顯是工作裝。
本來警惕很高的餘浩因為他剛才的救助將他視為了盟友,立馬說:“姐姐週末經常加班……”看他注視著那邊,又小氣地說:“你想追我姐姐嗎?那你得先在我這裡領號碼排隊,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給你走後門,讓你排在前面。”
杜恆澤也不否認,忍住笑意問:“那你能給我幾號?”
“嗯……鑑於追我姐姐的人可以從你們醫院門口排到一中門口,我給你箇中間位置吧,你可是插隊。”
說到一中,杜恆澤眼神黯了黯,拍拍餘浩的肩膀,“我和你開玩笑的。”
“哼!我還不樂意呢!追姐姐的沒一個順眼,還是等我長大了給姐姐幸福好了。”
杜恆澤大笑,再看門口,餘微旁邊多了個男人,他正想這位是不是從醫院到一中那條隊伍的其中一員,那人在餘微的指點下轉過身朝屋內走過來,竟然是蕭夏。
幾年不見,曾經的少年都已經變為男人了啊。
蕭夏看見他總算有一絲吃驚,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餘微,然後禮貌地問候道謝。餘浩撲過去叫哥哥,蕭夏笑著一把抱起他,嘲笑他打架居然自己也受傷,態度和餘微截然相反。
杜恆澤挑眉,他們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
杜恆澤領著蕭夏去給餘浩拿藥,開單子時蕭夏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實習……”杜恆澤指指外卦上的吊牌,又加一句,“半年而已。”
蕭夏點點頭,不再說話。
回到診室時,餘微已經不在,蕭夏打了個電話就牽著餘浩道謝告別,被哄好了的餘浩乖巧地揮揮手,說:“叔叔再見。”
蕭夏臉上閃過尷尬,拍拍餘浩的腦袋,“這位呢,你得叫哥哥。”
餘浩一臉茫然,“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