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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過一夜之後,子三把代言拉到黑名單。
代言卻迷惑了,想讓她得到公平待遇。以BOSS的網名重新加默調不重離。直接告訴她,他是代言出版社的老闆。
默離回,哦。
BOSS,你應該得到公平待遇。安檸再不會接收你的小說了。
默離,我可以給別人。
BOSS,你的文字不必如此廉價,也不該如此。
默離,我給寧檸她想要的名或利。她給我與世無爭的生活。我認為很公平,很好。
但是你破壞了。
BOSS,能見一面嗎。
默離,默調不重離從不見人……
如此,代言收了子三的小說,給了落月。
那時的子三已經十六歲。自己的生活都像是小說,創作幾乎隨手就來,一天二萬字絲毫不費力,從不修改,不寫提綱,亦不再看。只是文筆上亦有保留。因她要維持所需的狀態。
給落月寫小說時,被迫著盡了全力。因落月的要求過高,子三的文字必須要達到她身份的高度才可透過。大概,這便是代言的初衷。子三想到此時,亦不得不繼續了。
KING聽完,心下難過,子三退守到與世隔絕的地步,難免跟程家人的欺凌有關。而自己,亦在其中之一。
林輕描淡寫的說,她文字工夫很好。
KING道,我們小時候的作文書信都是她寫的。KING沒說,是逼她寫的,也不說是逼,一句話的事,子三從不敢反抗。承受得太過,心已習慣懶於動靜的姿態。
KING接著說他未說完的苦蓮樹的故事。
柳鎮只一顆苦蓮樹,因是不祥之樹。又生得僻靜,亦無人打擾。子三常去,KING在子三走後亦常去。偶然在苦蓮樹底下挖到很多破紙碎片,都是些子三把心事寫給苦蓮樹的碎片。大多已經腐爛。只有埋下去不久的才有些痕跡,字跡已經模糊。KING拼成後,以子三的筆觸和心跡加以完整。寫成《紫衫》第一卷。本不想再續,因了往年的敗壞行跡一直耽耽於懷。又親見子三慘狀,內心太過糾結。或是依了悔過的心理,以懺悔書的形式續下《紫衫》。
KING借用林書房中的電腦。把《紫衫》前卷調出來。題為——我以苦蓮樹為家。
短短一篇,大多是子三親筆,KING所補訴亦隨了子三的筆跡。
KING似是不忍心,轉身便走了。
阿東說去送他。KING知他和易孟交情不淺,便知他有話說。
阿東卻不提易孟,只說鎖事。到了,阿東說,警察這個行業朝不保夕,希望你不要等到失去再來後悔。
KING正欲說話,阿東說,你到了。
KING點頭,便下車。
看著阿東的車遠去,心內索然。易孟性情豪爽,衝動易怒,耽直率真,不拘小節。這些於KING而言,都不是憂點。他能感受到易孟一根筋的管他,卻從不考慮他的感受。於是一味逆行。明知,易孟對自己甚好。
只是易孟並不是KING的誰。亦不欠KING。易孟的父親欠KING的母親。易孟所固執要履行的是父債子還。他所要守的是自己對父親的承諾。畢竟,他的父親是為了他才做出泯滅了良心的事。
易孟從玉人入獄起就照顧KING。KING因此更能體會到子三寄人籬下的滋味。歷經鉅變和掙扎的過程,沒有結果。
阿東回來的時候,林正看著《紫衫》前卷——我以苦蓮樹為家。
月深之時,回故我熟悉的苦蓮樹。那究竟是誰種下的苦蓮樹,為何要論為不詳之樹,為何,又要孤零零的慘遭遺棄。
然而,它依舊自顧自生長。因被植下了根,所以順著命數兀自淪陷在深遂暮霾中。
那麼筆直的堅強的杵著。
結了那麼多那麼憐弱得氾濫的苦蓮果。它高高的掛在樹梢,從不被人碰觸和仰望。
時節一過,樹梢忍棄它,它或要被人賤踏,漸而泥陷,腐化。
如果,這是生命的過程……
月深之時,其實,我是依傍在苦蓮樹下的,我深深的陷入它苦澀的情懷。把身體和心魂都交付了之。夜這樣的黑,它還可以成為我的依靠。我的淚,同樣交付給苦蓮樹,因我和它一樣。孑然無助。
歷經孤孑的苦蓮樹。因為我必須走回乘風的家。像每兩個月深之時一樣,一個家一個家的輾轉。行走在月深凝淚的暗夜中。
這個月,輪到乘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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