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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子。
子三說,很喜歡。它好安靜。安靜得沒有任何雜念。
何風道,有雜念的永遠都是人。而不是她在的地方。
子三固執的說,赤青山能讓人沒有任何雜念。
何風說,是赤青山深淵底下不容雜念。丫頭,你的劫數還早著了。人啊,要經歷生才有資格死。
子三說,怎樣的生?
何風道,活到能說出什麼是生時才有資格去死。你知道什麼叫生嗎?說說。
子三杵著凝思。自己活著的路程好累好累。絕望得窒息。但要一句概括怎樣是生。真又模糊起來。只說,我不知道。
何風說,丫頭。生不如死之時還感覺到絕望便是生。就要活著經歷。無慾無求之時都能放下便可以死了。所謂求死求死。有個度。早了是找死。過了是求死不能。
子三想著,這便是生命的深度吧。老人。如一顆大樹的年輪,清晰到要輾轉細數。只是它所呈現的往往就是歷經蒼海桑田的表象。若對它內質作追探。它又必然傾倒再難扶。損了命理。
幸而,只是損了命理而已。地下深埋的根質迂理尚還存在。
有些迂理,可以迂迴。一如不會隨土而化的樹根。
不知不覺,已在赤青村度過一月,至少,這是與喧器無染的純淨的日子。時常會出現生活上的不便。但,又都依賴這裡的良辰美景。人與物,都總是茅盾的,由不得選擇。
所以,雜念,從來都是有選擇惹來的麻煩。
阿東回國後首先來了赤山村,帶了不少西藥和補品。
木子枚懷孕便不能來。阿東的獨行,一路走來,是與舒亞的記憶。他記得舒亞曾在這裡肯定的對他說,這是你退出商場所向往的生活。她如此瞭解他,只是,被看得太過透徹。自己的任何情感想騙也騙不了她。註定陌路。
阿東見到何風幾乎行將就木。當即熱淚盈眶。強忍著勸慰些。林穆東南與阿東都久未相見。提議喝酒。把何風也拉來,暢聊起來,子三端來酒壺和碗。為四人滿滿倒上。也為自己倒一點。喝一點打算退場為他們做下酒菜。
林把她碗裡的酒喝掉,說,本來就水土不服了。以茶代酒。
阿東也說讓她喝茶,子三對阿東燦然一笑,說,歡迎回國。說完就喝茶。只是,倒過酒,味也太濃。還是忍著喝下。
臉色當即慘白。阿東看著怪嚇人的,也不問。林說,你休息,我去做。
子三按林做下,轉身就去廚房。腳步輕飄。林見與小漪玩的阿來轉身就去幫忙。也便放心。
阿東見林如此不放心,說,去看看吧。
林道,應該沒事,水土不服比較嚴重。我去看看。
林說著便進去廚房了。阿來在生火。子三準備炒菜。正倒入油,聞著那味便越過林,跑到外面一陣乾嘔。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卻比在廚房好多了。這裡穆東南和阿東何風見子三顫抖的背影,倒像是越來越嚴重。
林心疼的安撫她,讓她去睡覺。子三笑著說沒事。
林突然就生出一股難以控制的憤怒,尤其看她眉間隱忍著難受的樣子。硬聲說,聽話。林扶了子三去休息。阿來已炒了菜慢慢端上來,幾人邊喝邊聊。沒菜了,阿東去端菜。進門聽到子三房間傳來的聲音。跑去一看,子三已經暈倒在地。
阿東慌忙抱她上床,叫了林。林說,我去找醫生。
穆東南攙了何風來,何風一把脈,說,好奇怪。反覆把了幾次。不急不慢。林急得連問了幾次。何風最後說,子三懷孕一個月了。
這一結果怎麼都沒人相信。上次何風自己也把過脈,同樣斷定了再不能懷孕。這次卻說,十分確定。但是子三太虛弱了,如果要這個孩子,又是一次冒險。
林又請了幾個醫生,說辭跟何風一樣。
毫無懸念。子三一定會要這個孩子。果然,她十分高興。笑著說,你的孩子。
這一句,牽扯著林的心。林說,你有危險。孩子也有。
子三說,我要你的孩子。一定要。
林擁抱子三,說,你總是有讓人擔心的本事。
子三笑著說,你放心,我的命硬得很。上次懷孕也沒事。而且這次像是註定的結果一樣。
子三呢喃著,多好的結果。
林說,好,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
子三拗著說,我不要,我要在這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就要在這裡。
林看定她道,那你還要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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