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不朽之歲坐享長安。
棲福。
是否合了這殘碎得接近完美的夕陽了。恍惚間,連自己都要融入這濃濃晚景中,隨了無限好的縱意,不理後顧之憂了。
林輕輕樓著子三,擾斷她的殘思餘念。說,我帶你去赤青山。
子三喜出望外,亮著眼睛問,真的?
然後說,可惜晚了。
林牽了她就跑,說,不晚。
子三跟著林走,走上上赤青山的捷徑。林牽著子三,在陡峭的小道上小跑。路太宰,又滑,一踩到鬆動的石頭一不小心便要掉下去,並不安全。子三一路亂吼亂叫。
到了山頂時,幾乎連天都黑了。依然可見底下深淵,是無跡可尋的毀滅。
子三累得氣喘吁吁,醒悟過來似的,問。我們怎麼回去。
林笑道,我沒有說要回去。
子三剛定下來的心顫然起伏,還沒說話。林便擁了她躺下。讓她的頭枕在自己手臂上,子三便不言。只隨了林。
兩人靜靜看天空一點點暗下來,從鬱紅色到暗紫色到蒼紫色到淺藍再到深藍。最後黑壓壓的覆蓋下來。這中間的距離眨眼之間。夜幕下再不見顏色的人,恍如已歷經蒼海桑田。有星星鑽出夜空,一顆兩顆,漸漸多起來。靜夜瀾寂。
山風吹過,林問,冷不冷。
子三說,不冷。在你懷裡,不會冷。
林淺淺的吻子三,兩人都看不清彼此。卻能感覺到彼此的氣息,幽長綿雜。交錯著糾纏。
子三一直忘不了SUN說的話。不知道自己的自私會傷害到林多深。如此空曠的深夜,山風都靜得冷寂。
人在渺小著,在細微著,同時深刻。心被流淌著的夜瀾清夢洗淨。烙上反覆輾轉的痕跡。
子三喚林,哥。
林的下巴抵著她的頭,嗯了聲回應子三。
子三說,你不屬於隱在赤青村裡斑駁的小屋,你只屬於高高在上的赤青山。掌管著風。
林應她,說,小三,這夜,遮擋了你的視線。你抬頭看天空的星星。我希望我是屬於那裡。
子三笑道,那樣就遙不可及了。
林道,那樣,就落到了你的心裡。
子三笑著說,要是落到了深淵了。現在沒有,以後要落到深淵了了。
林道,沒有比不經過你更殘忍的死法了。林說著吻子三的發,一點點落到眉心,落到她柔軟的唇上,吮著,不捨的糾纏著。痴戀著。恍惚一旦放開,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他這樣深遂的愛著,痴心的戀著。子三落下淚來。感覺眼前的人總是能洞悉一切,又有力量有足夠的理由讓她依在他的懷裡。
所有,是與非對與錯都交織在了一起。子三無從選擇了。
負了林也好,早或晚。反正都是負了。逼到絕境,子三想,只能盡力不讓他變得悲慘。這是,自己惟一可做的。
否則,林現在就像會墜到深淵般,他不用證明了。
清晨的時候。子三在霧中。冷眼凝視對面樹梢托起的初陽。一片迷惘。雲層漸漸退卻了,太陽流光溢彩,染透雲層,染過樹梢,染過霧氣,染過子三的惆悵。子三停留在時間裡,如故。
林醒來,給她披了自己的西裝。與她一起看日升。一場醉人得炫暈的美景。
下了山,是悠哉著走下去的。
吃午飯時,穆東南正在接阿東的電話。喜不自禁的。因,木子枚懷孕了。阿東亦有意並找了理由定居美國了。當然,只要有決心,自然再無懸念的。
阿東聽說何風癱瘓,亦決定儘快回來看看。一桌人更是興奮不已。
子三瞟著林,然後依舊嘻鬧著吃飯。
吃完飯,何風興致極好,要子三拿出迷魂煙來抽。所剩不多了。
子三燃上煙,問,爺爺,想不想你的兒子。
何風還清醒,笑道,不想了。他有他的命途。
子三已習慣何風模糊不清的話了,勉強亦聽得清楚。隔一斷時間把煙送到何風送邊,與他閒聊。一際水流而過的溪緩。敲起細碎的蒼涼。是從井邊沿襲而下的,子三最愛聽這聲音。
她說,好好聽。
何風目光如井,卻是可深可淺的味道。說,河流流著流著就會變成溪流,淡了許多。再淡許多。人亦一樣,終有一個褪盡的過程。沉澱的沉澱,緩慢的緩慢。
子三道,然後,乾涸了生命。
何風道,洗淨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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