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惟叫她小三。一直叫了三聲,她都不聽見。他習慣她的走神,但卻讓他莫名的驚慌。惟走過去。抱著她,她就倒在惟懷裡,惟橫抱起她。她眉間糾結著惟從未見過的痛,心力交粹的萬念俱灰的凝聚。
她睜開眼。說,放我下來。那麼清醒認真,氣若游絲。
惟放下她。她再次蹲在雨中。神情木然。虛弱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隨雨而蕩。
惟蹲下來抱著她說。小三,別這樣……她在惟懷裡任他摟著呆待著目空一切。惟吻她的眉心撫她的發她都無動於衷。雨越下越大。她的額頭已經發燙。惟的聲音無限溫柔。說,小三。我抱你進去。
她終於開口。哥,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吧。
惟緊皺著眉說,讓我陪你。
子三祈求的望著惟,分不清從眼睛流下的是淚水還是雨水,無力的說,哥,求你。讓子三一個人在這裡好不好。好不好。
惟不捨的放開她,不忍看她眼裡的疼痛。躲在門口。子三再也沒看惟一眼,就一個人蹲著縮在牆角。緊緊的環抱自己。淋雨。惟多麼希望雨能停下。可雨越下越大。一顆顆砸在她身上。她埋頭放任自己。惟眼睜睜的看著她放任自己卻無能為力,除了披件衣在她身上,只是陪她淋著。時間在惟眼睜睜的注視中流逝。子三久久沒有動靜。惟慌了。抱起她就往樓下衝。
不想,這一昏迷。竟是一個星期之久。子三偶爾醒來,也不願說話,不願吃任何東西,又閉上眼睛。惟一次次的吻她的眉心,握著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對她說她的文字。說很多很多的話。她說過。這是她活著的唯一理由。七天。惟守了她七天。白天守在她床邊,晚上伏在她床邊。向陽和舒亞時常來看她,順便把惟要的東西帶來。阿東也常拐著腳走過來看她。五個人幾乎把醫院當成家了。
最後一次,惟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淚落在他的發隙。都是疼惜。她醒來,說,想吃烤紅暑。用灰剛剛烤出來的紅暑。
這是第八天,子三說的第一句話,舒亞向陽阿東親自在天台烤了一盤紅暑。惟拿過來,沾著灰熱氣騰騰的燙手。忍著燙,惟剝好皮,吹冷了送到她嘴邊。她輕輕的咬上一小口。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卻強忍著對惟笑,說,哥,你也吃。
惟也笑。惟發誓。這是最難看最勉強的笑了。縱橫商界這麼多的年,演技竟不如子三。她又嘻笑著把盤子裡的紅暑遞給她們吃,笑道,烤得這麼好吃。大家一起吃啊。這個最好吃的是誰烤的了。可以改行擺攤了。她指著正咬著的惟手裡拿的紅暑笑得比紅暑還甜。阿東也笑。惟見過的阿東最難看的最勉強的笑了。阿東說,東南集團於總烤的。不錯吧。1000塊錢一個哦。
子三笑,哥。你兄弟訛詐我了。
大家談笑起來。只有子三笑得最燦爛。說得最多。可她的痛怎麼隱藏都是那麼顯而易見,從她手背上深深的血痕。從她眼裡無神的光芒。從她慘白的臉色,她消瘦得放肆。怎麼看都像是隱瞞了什麼。可是她不說惟也無從知道。即使知道。亦無能為力。看著她笑容燦爛的表象下實際一顆冰冷的心,展現的所有都只是假象,惟對她有太多無力感。晚上,子三堅持出院了。
關上的門和心
惟送她回小屋。第一次她在摩托車後沒有抓緊惟的衣。到了,她跟惟說再見,把門輕輕關上。把自己關在了她黑暗的空間裡,將他們隔開。
此後兩個月,惟依舊去送飯給她吃,做她最愛吃的魚。她依舊滿臉幸福的表情。狼吞虎嚥。她再沒跟惟出去,完全的閉關狀態。沒完沒了沒日沒夜的寫她的小說。《晚風》悲傷絕望淡淡的鋪展開來,密密麻麻讓人透不過氣來。惟告訴已在上海的阿東。只有他已經知道子三的作品。惟在他腳傷好了臨走前說的,惟甚至告訴他,子三和他之間只是在以兄妹之情做戀人。一個約定而已。他走時,子三沒再送他。電話也沒有。她很少出她的小屋。和任何人都不再聯絡。除了惟主動聯絡她。舒亞和向陽吵架。向陽跟惟提出要求把舒亞調到上海,給彼此一定的時間。又說能不能調到於總那裡,好有個照應。惟答應了他。兩個月試用期後,阿東昇她為主管。
天下酒吧裡,阿東和惟為了各自無奈的感情借酒消愁。形形色色的美女走近他們,他們都無動於衷。心裡有某人的位置就不會容許再有人進來。惟問向陽,你想她嗎?
惟醉意矇矓的眼中倒映出向陽骨子裡透出倔強的輪廓,一眼望去,沒有吸引人的帥氣,卻有足夠吸引人倔強。
向陽嘆氣,想又怎樣,即使她在眼前,也永遠不會知道我究竟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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