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的臉上。29年來第一次對對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兄弟動手。用他受傷的手讓他臉上殘留了青痕。向陽攔住惟,怒吼,一哥,冷靜點。
阿東支撐不住,舒亞扶住他,氣憤的說,要不是他的腳被飛來的摩托車撞上,他就追上子三了……
別說了。阿東皺眉衝她吼。
惟甩開向陽,擅抖的手解開黑襯衫的扣子。那一刻,聽到他說子三在車輪下不顧一切的穿橫馬路,內心的火直往上湧,不能平靜。
不久,惟轉身對阿東說,對不起……
阿東打斷惟,說。我們之間是不用說對不起的。他把手搭在惟肩上,想傳遞他力量。眉頭輕皺,說,我會找到她。
惟說,子三,我找。又轉身對向陽道,送阿東到醫院。如果他有什麼事,我會找你。舒亞,麻煩你也跟去照顧她。
惟看著他們上車,打電話叫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司機很快開車過來,惟直接開車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找她。眼前的人漸漸模糊。沒有一個是子三。惟開啟車頂,風四面八方的吹來。吹過子三的聲音。她總是說,坐在車裡,像是車在駕馭人。俠小的空間裡,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隔絕了風和自由,摩托車和單車就剛好相反。很輕易就能駕馭它們,隨風而蕩。自由縱意。是的,她說自由。最脆弱的時候,她最需要的是一個人的空間,惟掉頭走巷子裡一個一個的找。越是偏闢越是無人的地方找。在黑色的風裡冰涼的夜色裡,不停的碾轉,在一個電話亭下,子三蹲著伏下頭蜷曲著身子,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的環抱自己。以至於手上有自己劃過的血痕。惟蹲下叫她,小三,她緩緩的抬頭。烏黑的髮絲下臉色慘白。紅腫的雙眼隱藏不了的無助驚慌。惟輕輕的撫她的發。抱住她,吻她的眉心。她緊緊的抱著惟,把頭埋進惟的懷裡。叫他,哥。
脆弱的音符浮升起來吹彈可破。惟的手指溫和的染過她的發,唇溫柔的吻過她的眉心,聲音飄蕩著緩緩的帶來安全感。子三就在他懷裡竟睡著了。惟不敢動,怕憂醒她。一整晚,惟就蹲在路邊抱著她。微微腐臭難聞的垃圾的味道隨風撲面而來。蚊蟲叮咬,四肢麻木。幸而還有月光灑落下來一片淒涼。她偶爾會說句夢話,哥,不要有事。哥。哥……抱得惟更緊。惟勾起唇角。原來她在電話亭下是擔心他,卻卻又不敢給他打電話。她一見到自己就緊緊的抱著是怕失去麼。她哭得雙眼紅腫那麼無助驚慌都是因為她怕自己會出事。惟心疼的吻她。一整夜沉浸在這意外的喜悅裡度過了,甚至連路邊的蚊子和腐臭的氣味都讓他記憶深刻,深刻得美好。
正文 失事
天微微的亮了,日出,希望的衍生天然的賜予,暈紅的希望散開來,魄人的熱度灑下來。可惜,子三隻在黑夜裡才是真正的自己。她醒來。雙腳麻木。已有早起的路人紛紛側目。指指點點,子三不知所云羞紅了臉又重新把頭埋進惟懷裡。惟抱她到車裡,坐下來,麻木還沒緩醒。
到了醫院。阿東躺在病床上腳打了石膏,看到子三沒事這才鬆了口氣。舒亞已經買了熱騰騰的早餐。向陽不放心子三找了子三一晚,現在接到通知也趕了過來。醫生先給子三的手包好。只是小傷,惟怕她又要帶傷寫字,堅持讓她住院。又附在她耳邊道,反正你現在也寫不了字了。她在惟燦爛的笑容下投降。說惟簡直是幸災樂禍。
惟轉身對阿東說,走不了了吧。
阿東揚起笑,不該喜歡上白色,現在脫離不了白色的了。
幾個人都笑。是夜,大雨突襲,惟被雷電驚醒。想起子三,她是從來不會照顧自己的。認識她後,發現她一個人的生活一踏糊塗。他就開始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雷電和雨她是很喜歡的,可也是這時,她會很脆弱的沒有安全感。惟因為這一個細微的意念心裡不安,開車到醫院。病房裡找不到她,也找不到阿東和舒亞。惟打她的電話。《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的鈴聲在枕頭底下響起。
惟拿起她的手機,想起他把好不容易搶來的手機遞給她時,她崇拜感激還有失而復得的喜悅,鄭重的接過。踮起腳尖。在惟唇上落下淺淺的一吻。似乎是說,謝謝你平安回來。惟臆想著當時唇上的溫度與她心的溫度相似,是晚,如是冰涼,惟滿醫院的找。頂著大雨找遍每個角落。打阿東舒亞的電話,他們的手機同樣沒人接。惟越發擔心起來。坐在角落仰面迎雨。拳頭砸在階沿上。血流了出來,隨雨水沖走一股紅色的血腥。惟忽然跑,一直跑,跑到樓頂。開啟門,她果然在,還是那個動作,蜷曲著環抱自己縮在牆角。在雨中像只受傷的小小的麻雀。淋得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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