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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懷疑他的動機,不過牛小明解釋說,現在還不到八點,時間太早,打攪別人不好,不如先在我這裡待一會兒,吃個早點,然後再跟你室友打電話。
牛小明住的是A大的房子,是一棟紅磚房,三層樓。牛小明住了個一室一廳,室友回國探親還沒回來。屋子裡是單身漢特有的髒亂差。牛小明給楊紅找把椅子坐下,就笨手笨腳地煮起面來。楊紅一見,忍不住走上前去,說我來吧。她問了一下怎麼使用爐灶,油鹽醬醋在哪裡,就順順當當作出兩碗麵條,還把帶來的榨菜炒了炒,放在面上。見牛小明的廚房亂得可以,又忍不住順手收拾了一下。
楊紅見牛小明吃得那樣狼吞虎嚥,心裡有點同情這些海外留學的男生,自己不會做飯,又沒老婆,白天夜晚都是餓,這日子過得真是悽慘。不過她也找到了一個報答別人的辦法,當然不是消除他們夜晚的飢,而是解救他們白天的餓。當即就打定主意,以後誰幫我,我就做好飯好菜請他吃。
總算捱到快九點了,牛小明說,我來給你室友打電話吧。說了兩句,牛小明就放下電話,不解地問:“她說她七月份就已經給你發過電郵,說她已經把房間轉租給別人了,你收到她電郵了嗎?”
“沒有啊,轉租給別人了?那我怎麼辦?”楊紅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她最怕的就是來到美國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只要有地方住下來,好不好都無所謂,住的地方都沒有,那就真的是無家可歸了。這次出國可以說是事事不順利,看來本命年就是流年不順,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聽老人的話,買根紅腰帶勒在腰間了。
“會不會你查電郵時沒注意到?來,你到我電腦上再查一下看。不過就算她沒發,也沒辦法了,因為跟她完全是君子協定,沒簽租約的。我來幫你想別的辦法吧。”實際上,不籤租約是楊紅要求的,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住多久,一旦周寧探親簽證辦好,她就不能與人合住,而要另找地方了。
楊紅就在牛小明的電腦上開啟自己的電郵賬號,從頭到尾地檢視,並沒有看到這樣一個電郵。楊紅那段時間做了流產手術在老家休息,看不到電郵,就把密碼給了周寧,叫他在H市查,可能周寧看不懂英語,刪了,或者看懂了忘記告訴她。但也有可能別人根本沒發電郵,這一切都是牛小明搞的鬼。
牛小明安慰說:“別急,我在A大論壇上看到幾個找室友的,我幫你打電話問一下。”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似乎沒有什麼合適的,不是別人已經租出去了,就是離學校太遠了,楊紅沒車,A市公共汽車也不方便,都是一小時一趟,所以幾個地方都不行。牛小明說:“現在這個時候不大好找,因為已經開學了,房子的事差不多早已搞定了。”
楊紅焦急萬分,只知道問:“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牛小明安慰她說:“別急,實在不行,在我這裡住幾天。我可以在客廳睡。”
楊紅想,這一切,是不是都是牛小明的陰謀,就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猶猶豫豫地問:“這怎麼住?”
牛小明笑著說:“沒什麼,這裡男女合住一個屋子的多呢,早已形成了合住道德規範,室友之間絕對不談戀愛。”
楊紅越聽越覺得玄乎,怎麼扯到談戀愛上去了?難道他把我當小女孩了?那等他發現我婚齡都十幾年了,不是要把我趕出去?
不知牛小明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擔心,改口道:“既然你不敢住這裡,我來給博導打個電話,看她那裡可不可以擠一下。”
牛小明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寒暄幾句,一路哈哈地笑著,不像在跟一個博導說話,倒像是在跟一個哥們油嘴滑舌。不過沒幾句,就把楊紅的臨時住處搞定了,“好了,她答應了。博導人挺好的,以前我做學生會主席的時候,沒少往她那兒帶人。”牛小明拿起車鑰匙,見楊紅仍然狐疑地望著他,便說,“女的,你不用害怕了。來,我帶你去她那兒……”
路上,牛小明告訴楊紅,博導名叫薛海燕,在這裡讀博士,因為侃起人生大道理來,很有一套,所以大家開玩笑地叫她“博導”。
聽牛小明說,海燕以前在國內一個挺有名的大學教英語,有一段時間,兼職為當地一家四卦雜誌撰寫《海燕信箱》欄目,專門為人排憂解難那種,人氣很旺。後來她說怕誤人子弟,堅決金盆洗手了。即使到現在,也是不肯誤人子弟,不過一旦說幾句,就令人豁然開朗,高山仰止。
牛小明說博導這人能輕而易舉地讓人對她開啟心扉吐苦水,但她對自己的事卻三緘其口,所以大家不太知道她的情況。不過她有好幾個學生也在A大讀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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