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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鬆。好詩當然是好詩,但我卻不認為月耀之會這樣就對我心服口服。而且只怕這首好詩會讓之後的題目更難。誰知他卻說讓我自擬題目,再作一首。
自擬題目?是想探我的底嗎?我當然是個無底深淵,只是難道我能搬出李白杜甫的詩來嗎?那豪氣,那為人民愁苦的才情出自我一個女子,恐怕會惹人懷疑吧,特別是眼前這個人還故意找我的茬。大概也就像李煜、李清照之類婉約派的詞適合我盜用一下吧。可是這樣我又如何讓他心服口服?
我看到宗塵擔憂的眼,心裡更是為自己的猶豫不決懊惱。這時,月耀之又道:“沒關係,即使是以前所作也可以。只要……”他頓了頓,笑道:“是你作的。”
可惡,是美男子就可以看不起人了嗎?
“那我就為今年這場居有對百里得戰役作首詩吧。” 我哀傷的道。
兔絲附蓬麻,引蔓故不長。
嫁女與征夫,不如棄路旁。
結髮為君妻,席不暖君床。
暮婚晨告別,無乃太匆忙。
君行雖不遠,守邊赴河陽。
妾身未分明,何以拜姑嫜。
父母養我時,日夜令我藏。
生女有所歸,雞狗亦得將。
君今往死地,沉痛迫中腸。
誓欲隨君往,形勢反蒼黃。
勿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
婦人在軍中,兵氣恐不揚。
自嗟貧家女,久致羅襦裳。
羅襦不復施,對君洗紅妝。
仰視百鳥飛,大小必雙翔。
人事多錯忤,與君永相望。
這麼念著念著,我竟也有種流淚的衝動。仰視百鳥飛,大小必雙翔。人事多錯忤,與君永相望。與我永相望的那個人又在哪兒呢?
“借一位暮婚晨別的新婦之口,曲折委婉的敘述了生離死別的哀痛。在後半篇變傷別惜離為勉夫殺敵。在揚抑低昂之中,形成百回千折的感情波瀾。的確是……佳作。”月耀之邊回味著,邊道。
“相國大人滿意就好。”我幽幽的道。我知道現在在場的每個人都在看著我,而我卻一無所覺,是處在權力頂端太久,麻木了嗎?
月耀之看著我的抑鬱,似知道了我的實力,似不忍再為難我,便請我坐下了。
理所當然的,那天的桂冠是我。在昭中國的歷史上,女性奪冠的歷史並不是沒有,但也許是杜甫的詩的魅力所在吧,後來這首詩竟然輾轉傳到了居有和百里的戰場,被那裡計程車兵已經士兵們留家的妻子所傳頌。我的大名,自此,也真的是聞名遠播了。這些都是後話,那天從肆書坊出來後……
我和宗塵並肩走著,這次他沒再拉著我的手,讓我覺得隱隱的失落和無措。
他沉默著,而我,也伴著他默默的走著。
直到我們到達‘龠’的門口時……
“人事多錯忤,與君永相望。小桑找到那個永相望的人了嗎?”
第二天我們再到肆書坊時,又遇到了月廉惑以及和他一起來的月耀之。或許是受到他五弟的教訓吧,這次月廉惑對我沒再表現的那麼誇張,倒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
我們來到第一次的那個房間後,月耀之就開門見山的告訴我,他已經和昭中王提過了,但是昭中王的態度很曖昧不明,即沒有反對也沒有應允。
“那我方便再跟他提一次嗎?”明天就是我進宮提出要求的時候。
“還是保留這個權力吧。”宗塵道,“昭中王本就不是大問題,但就算他答應了,諸臣那裡也是個問題。”
“沒錯,”月耀之接道:“這需要一個契機。居有對百里的征戰,雖然讓昭中的王室不滿,卻無關乎人民,無故提出要臣服他國,恐怕會引起巨大的反應。”
我定定的看著月耀之,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答應我的事都不算數了嗎?”
月耀之自信的笑著,道:“我答應你和父王商量你的提議,也做了。不是嗎?”
“就只是這樣?”我氣憤的道。
“小桑。”宗塵在桌下握住我的手,道:“不要急,耀之既然答應你了,必然會盡力的。”
“可是……”月廉惑遲疑的開口,“為什麼我們要幫助蘇絡,而不是第一皇朝的侖冉呢?”然後又看向宗塵,道:“你不是侖冉的永寧王嗎?”
我緊張的反握住宗塵的手。月廉惑這笨蛋,這不是間接的在問宗塵你怎麼叛變了嗎?
宗塵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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