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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玄壬昂送的?”
“不是。”宗塵看著那個女人,道:“他又怎麼會明著送。是昭中王一次出巡時偶遇的。”
這麼說,還是玄壬昂的人了。
“他們……不知道嗎?”
“耀之知道。”
我抿抿唇,問道:“這次昭中國之所以不幫助百里,有她的作用在?”
宗塵勾起唇角,道:“雖然她是阻止過,但主要不是她的原因。而是耀之。”
“耀之?”
宗塵看了我一眼,說:“只看昭中國的國情,如果是你,會建議他們去插一腳?”
確實,昭中國自身都難保了。“昭中王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的資質並不出色,這也是先王選擇止衫大師繼位的原因。而即使在止衫大師讓位以後,朝中的重大事件,也還是要問過他才會決定的。而後來隨著耀之漸漸長大,嶄露出驚人的天賦,止衫大師才在朝堂真正退了下來。”
“所以現在的朝政都是月耀之在作主?”那我還擔心什麼,只要這次詩會讓他心服口服不就好了。
“朝政是如此。但要臣服蘇絡這樣的大事,即使只是個掛牌國王,也還是要他同意的。”
“而惠妃是最大的阻撓?”
宗塵輕點下頭。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詩會已經開始了。
在詩會前幾天,已經將所有參加的人紀律在案,所有現在是由相國月耀之點名,然後其他文人出題作詩或問一些問題,直到月耀之喊停為止。
我算是明白月耀之為什麼對我那麼挑釁了。原來所有的操縱權都在他手上。
每年根據參賽人數的不同,詩會的時間也不同。而宗塵告訴我,今年因為居有和百里戰爭的爆發,一些人無法趕來,一些人則已無心於此,所以今年的人數不多,但來的卻個個都是有信心奪冠的能人,而觸目所及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
詩會雖然是昭中國文化的傳統,但或者是因為這個傳統太老而不甚受人歡迎了,或者是因為戰爭大家都無心與此。只見才進行沒多久,幾位高官已經露出厭倦疲憊的神態,而月廉惑更是誇張的打打哈欠、伸伸攔腰。昭中王也是半閉上眼,墨郎則是趴在惠妃懷裡打起了呼嚕。這些人裡唯一神態不變的,也就是月耀之了。
想不到這樣相貌俊美的人竟然有這麼認真,這麼有耐心。
與臺上呈現反比的是臺下這些神情激動的文人們,能就一個小問題吵半天。
“累嗎?”宗塵輕輕的問。
“嗯,有點。”只是這麼坐著,真讓我無聊的犯困。
“那靠著我睡會兒吧。”他說。
我怔仲的看著他溫柔帶笑的眼,靠在他睡會兒……
我知道,以我現在對他和拓曖昧不明的感覺,應當拒絕的。可是,誰又知道他對我是不是這樣的感覺呢?也許,他只是在把我當成念昔照顧。那麼,就讓我貪戀一下這份溫柔吧……
“最後……”
我感到有人輕推了我下。睜開朦朧的眼,就看到宗塵柔和如水的眼眸。“要到你了。”
我一怔,稍稍轉頭,就對上月耀之挑釁中略帶嘲諷的俊美面容。
“是我們唯一的女參賽者,尹桑幼小姐。”
尾隨他聲音之後的,是眾人一聲聲‘女的’,或驚訝,或懷疑。
女的又怎麼了?不過感謝他們的驚恐聲,倒是驚醒了不少高官。要知道這些可都是今天的評委,雖然他們不一定懂得品詩,雖然最重要的評委只有月耀之一個。而惠妃,也在這個時候看向了我。
我醒醒神後,優雅的從位置上站起來,問道:“那麼,我的題目是什麼呢?”說實話,我真不想參加這種老套的比賽。
“既然是我們唯一的女性,那麼題目就由本相親自出吧。”月耀之笑著說,“就以飄蓬大陸的飄蓬二字作首詩吧。”
我聽到四周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都安靜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這個題目對別人來說如何,但對我,只有慶幸,因為多年前,早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我就想到了一首李煜的《浣溪沙》。
“轉燭飄蓬一夢歸,”我看到月耀之的眼睛一亮,遂微笑著繼續道:“欲尋陳跡悵人非。天教心願與身違,待月池臺空逝水。蔭花樓閣謾斜暉,登臨不惜更沾衣。”
我念完了這首詩,周遭仍是一片寂靜。良久,才聽到一聲‘好詩’,隨後是爆發出的掌聲。我心裡雖然歡喜,卻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