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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摺放下,微微皺了眉頭,有些責怪地看著她,“把另外一隻手伸出來作什麼?”
越發把被子拉上蓋住她臉以下所有的地方。
被面明黃的游龍翔雲,昨夜的薰香,猶自嫋嫋。
遲池惺忪著眼呆了片刻,恍惚著坐起身,被面游龍的頭從她的高峰滑下後,才發現衣衫在昨晚己失。
扭頭一看,帷帳半卷,宋榮軒正披著袍子坐起,倚著床頭,膝上蓋著被子,從奏章後斜過眼看到後在被子裡輕輕的踢了她一腳,有些不耐煩,“還不快再躺下”
“ 唔”了一聲,有些發怔的聲音:“壞透了。”
“朕哪裡壞了?”
“就是壞。”剛說完,遲池一個激靈,覺著有些不妙起來,連忙要起身,宋榮軒按下她,怒斥了一聲,“又坐起來,可知男人早上最怕女人這副光景。”
遲池連忙躺下,面衝著牆壁處。
“昨夜你的睡相委實不好,明知道自己沒有穿寢衣,仍然把雙腿大剌剌的擱於被面。”
正要把肩縮回去的遲池,猛地聽這麼一句話,被嘴裡的口水嗆住,咳嗽不止。
宋榮軒見她咳的臉色通紅,伸手拍著她的背,“朕把你的腿移過去,誰知你的手不甚老實,把被面都扒下。”
他不說猶罷,一說遲池咳嗽哪能止住,幾乎咳得要背過氣去。
良久,她順了順氣歇了一會方道:“陛下沒對妾做些什麼事體吧!”
宋榮軒哼了一聲,“你打著呼,跟男子似的。。。。。又沒有龍陽之好。。誰要。。。”哪個誰要;他也沒有說下去。
遲池裝著聽不見,速速用被子矇頭,只求快快入睡。
不久晨光於帳前移動了起來,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接著門被推開,自有人輕手輕腳前來伺候洗漱。
帳子全部被掛起後,宋榮軒依舊把被子蓋至遲池的肩上。
宮人回稟。“昨晚連夜將遲姑娘的衣物拿去趕了。因是夜黑無處找,只備了兩套。”
雖然行宮裡頭的東西舊,但也算周全,只是遲池的衣物來不及趕,跟著宋榮軒過來伺候的宮人見遲池眉眼間與楊真真相似,但所得之情卻比後者來的多,有了眼色,便派人連夜進了城,因無令,又不敢驚動宮中,只命人各處蒐羅並趕了衣服過來。
“兩套夠了,只是前頭念你們趕,也不細究,如果後頭的不好,你們就去領罰吧!”剛說完,遲池就看了他一眼,倒讓他一時先住了嘴,這衣物之事到底是女子唸叨的事,如果是男子一管,倒有些不像話。
宮人手腳利落的伺候宋榮軒淨了身,那頭衣物便被送了過來。
“放下吧!我自己來。”遲池拿著被子圍著上身,挪著身子把新衣服拿過一一穿上。
發現和往日的一樣,怨不得他們昨夜把自己的衣裳都拿走。
更見披風是玫紅緞面不是什麼貂皮類的,更是心生歡喜。
宋榮軒退後兩步,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真人靠衣裝。”
說罷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手,笑著回道:“出去的時候還得帶個手爐。”
遲池見他披著頭髮,便按他坐下替他通了頭髮。
開了縫的窗,透著雪光,雪卻不曾下。
朝陽明晃晃的照著大片白大片白的大地,蒼涼而溫暖。
行宮看著很有些年頭了,長期不住主子,總帶著一股無望的黴味兒。
厚厚的紅牆又高又冷,上面若無似無的長滿了青苔,看起來冷清清,哪怕就是在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被掃去雪的石板上都冷冷泛著冷光,壓迫得人氣都喘不過來。
外面路過的宮人們對這間房的一舉一動都非(提供下載…87book)常的注意。
因為住在裡面的女人一直神鬼莫測。
且不說陛下還是身為太子的時候,就說如今呢,裝神弄鬼的欺君,惹得平時瞧著不好相與的陛下差點發了狂。
誰知這些事發生後,大家都以為陛下定會大發雷霆,誰知她倒無事人一個。
開啟門後,腳才踏出去的遲池能感覺到那些目光,臉色有些兒潮紅。
宋榮軒用力握了下她的手,鬆開。
遲池怔了一下,不知何時他的掌心帶了粗硬的繭,給人的存在感極強。
心不由砰砰的跳。
眼見他的身影快要廊裡盡頭了,定了定神,便跟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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