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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合院東邊的廂房。
房內瀰漫著草藥的氣味,那個被海城從密室和大火中救出來的老人安靜地躺著,就像是世界開始的時候已經在這樣安然地沉睡一般。
“他怎麼樣了?”海城忙抱著手臂走過去。
“死不了。”費老哼道。
海城仔細打量著老人,之前夜裡情況太過緊急,此時他才發現,這個老人竟然讓他覺得有幾分面熟,他的臉色異常青黃,躺在這裡似乎肉眼可見生命的流逝。
“要不要去醫院?他看起來很不好。”
“醫院?你想讓他立刻被穆慎行那老小子發現是不是?”費老斜眼,拍拍胸脯,“我以我費氏偵探所的名譽發誓,這點小病我還看顧得了。”
費氏偵探所的名譽?呃……有名譽麼?
海城合理地腹誹了一下,不過鑑於上次藍染的傷口快速癒合,和這次自己手臂比起普通治療後痛感更輕的親身體會,他還是決定賭一把再相信費老一次。
費老嘿嘿一笑:“呵呵,小子,看不出來你這麼純良啊,你難道不想先知道他是誰嗎?”
海城轉頭,目光在晨光中飛起一道風帆,笑道:“是啊,不過能平安把他帶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他扭回頭望著眼前的神秘老人開始認真品量。
老人的衣著是醫院裡的病號服,已經不新了,但除了昨晚沾染的煙塵焦味外衣服本身並沒有經年汙垢,說明他常常換洗,受到過良好的照顧。
海城坐在床邊將蓋在老人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一部分。病號服胸前清楚地印著“青山精神病院”的標誌和號碼。
青山精神病院?海城愣了愣,這好像是蓉城的一家精神病院。
忽然,他瞥到了老人的衣領處有一角藍色的刺繡露了出來。這應該是精神病院為了確保病人而在每個病人的衣服上繡著他們的名字。海城心中一動,伸手過去拉開了領子。
猛地,海城像被燙到了般鬆開手,脊背瞬間僵直。他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繡在老人衣領上的兩個字,無數紛至沓來的念頭瞬間襲擊了他的思維。
衣領上繡的名字是——藍天!
藍天?!
他……難道他就是藍天?藍染的爸爸?自己父親的那位知交好友?那個他從小就聽說過很過關於他的故事的藍天?那個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要確定他下落的藍天?
海城猛地站起來,深呼吸了幾秒,又立刻低頭用微微顫抖的手去擼起老人左手的袖子——果然,左臂關節以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小時候父親給他講過的故事彷彿重響在耳邊:
“你的那位藍天叔叔啊,最喜http://www。345wx。com歡冒險,我們有一年去爬西南的懸棺墓,他想要看最大的一口棺木,爬上90度筆直的懸崖,被鋒利的石頭在左胳膊上劃了個大口子自己都不知道……哈哈哈……”
是他,真的是他!
那面孔雖然瘦得脫形,仍能依稀看出與藍染相似的輪廓。
海城望著那張飽經滄桑、不省人事的臉龐說不出話來,輕輕起伏的胸膛洩露他此刻心中的激動。
終於找到了他!當初那兩幅《梵高的咖啡館》分屬於自己的父親和他,除了穆慎行之外,他是唯一知道那兩幅畫的秘密的人吧?
那麼這麼多年來,難道他一直是被穆慎行囚禁著、折磨著嗎?那麼藍染——藍染對此還一無所知,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呆在精神病院的背後有這樣的隱情,如果她知道了藍天現在就在北京,並且被她的乾爸關在盛安大廈的密室裡……
海城想起那個凶神惡煞冷血的中年女護士,想起屏風後面那一室冰涼森冷的針劑器械,不禁不寒而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小染,她不知道吧?”海城沒有回頭,握著藍天的手低低地問。
費老抱著美人配合地沒有廢話:“她應該是不知道。”
“他怎麼還不醒?”
“暫時是醒不來了。”
“為什麼?”海城回頭望他。
費老攤手:“他好像不久前被注射了一種很強的藥物,這種藥物擾亂了他的中樞神經,短時間內他會一直這樣昏睡,直到藥效減弱消失。”
海城立刻想起了那女護士在藍天脖子上狠狠扎的那一針。
是怕他清醒了就會吐露秘密嗎?海城心底燒起一把怒火之焰。
他忽然直視進費老雙眼:“您老知道這件事多久了?”
費老把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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