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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起伏不定。
尤其是白柔,那雙手緊緊的握住椅把,關節處已經泛青,臉色有些蒼白,原來一個生命的消失竟是如此的容易,自己也成了一個儈子手。
“好了,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白柔慢騰騰的支撐的椅子站起來,緊握的手一直沒有鬆開,貴妃看看白柔,冷笑了一聲,從她身邊走過,一句若隱若現的“謝謝”飄進了耳朵,白柔凝神看那已經走遠的身影,有些茫然。
“哎,這後宮真是清冷,皇兒,今年選秀的事,哀家想提前,你看如何?”後面傳來了太后的聲音,白柔定定神,快步走出了飛霞殿。
這小產一事已了,宮中一切沒有變化,就好像後宮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白柔比往日更加的沉靜,那一副靜安寺的夜景圖已經裱好,掛在了書房,曹治也很喜歡這幅圖的意境,常常一人就這樣呆滯的看著這幅畫,這個時候白柔的心中是戰戰兢兢的,生怕他從中看出作畫人的心思。
可是白雲山這個時候奏了摺子,說是十分想念,想接白柔回家住幾天。白柔結果曹治的摺子,看到上面說“思女心切”這四個字時,白柔笑了,可是那眼中的淚也出來了,十七年來,父親從沒正面和自己說一句話,今天居然說出這四個字。
曹治看著心痛,將白柔憐惜的揉在懷中,“朕明日就回他,以後不許再遞上這樣的摺子。”
“不,皇上”白柔從曹治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那晶瑩的淚珠仍掛在濃密的睫毛上,“臣妾要回去,臣妾想回去,請皇上成全。”
曹治有些不明白:“柔兒,不要勉強自己,朕不希望你不開心。”
“不,皇上,這麼多年來,柔兒從未享受過父愛,現在哪怕是虛假的,臣妾也想切身感受一回。”白柔執意說著,那眼中晃過的悽美輕輕的劃過,卻無法不讓人揪心。
三十七、省親(1)
翌日,白柔到飛霞殿請安,並請求太后准許省親的事,太后沒有考慮便一口答應了,“難得你有這片孝心,我們這後宮妃嬪不多,也沒那麼多禮數,回去待幾天看看父親也是應該的,就早去早回吧,這宮裡少了柔兒,還真有點寂寞。”因此太后準了白柔三天的時間。
白雲山的府邸因為白柔的關係,曹治特意安排的離皇宮很遠,也不經過京都的繁華之地,一路上冷冷清清,沒有多少路人經過,白柔放下了車簾,心中暗自好笑:白雲山每天上朝要繞過大半個京城,估計這三更天就得起床準備了。
車子停住了,白柔玉指挑開簾子,“這就到了嗎?”在看看夜影冰冷的臉上多了份警惕,探出頭看到趙璟燁騎著駿馬擋住了去處。
趙璟燁本就人高馬大的,配上這高大的駿馬,十分相稱,更添威武,器宇不凡。“怎麼,將軍也知道我今日省親,想送我一程嗎?”白柔的笑如三月的春風,淡淡的,卻是溫和的,不容抗拒的美直入人心。
“娘娘,臣不是有意要驚擾娘娘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感謝娘娘,所以…”在白柔面前他好像總是不善言語。
“將軍何來感謝之說,我只是和將軍達成了一個協議而已,其它什麼都沒做。”白柔仍然保持著完美的微笑,看著他。
“哦”趙璟燁被這直視心中有些慌亂,立刻垂首低眸,心中卻喜歡白柔用“我”來稱呼自己,這樣好像她僅僅只是一個叫白柔的女子,一個叫白柔端莊秀麗,嫵媚動人,卻有時不敢直視的女子。“那就請允許臣送娘娘一程聊表心意吧。”
“有勞將軍了。”白柔放下車簾,車子繼續行駛,只是速度慢了些。
路上十分的安靜,只是車輪擠壓著路面和馬蹄的聲音,白柔猜不透趙璟燁的心思,只是懶懶的躺著,“娘娘,這趙將軍還在外面呢?”彩蝶小聲的說道。
“隨他去吧?”白柔微微眯上眼睛,這車輦的晃動,已經有些睏意,她知道趙璟燁應該對自己沒有惡意,所以放心的閉上眼睛小憩一會。
“娘娘,”是趙璟燁的聲音從外傳來,白柔懶懶的起身,睜開慵懶的雙眸,睡眼朦朧掀開簾子:“將軍有事嗎?”
髮絲有些凌亂,濃密的睫毛似舞動著眸中的清泉,分外的醉人。趙璟燁被這驚豔的一幕有些木然,壓抑許久的嗓音有些低啞:“娘娘,前面就是白府了,臣就此別過了。”說完又猶豫了一番,從腰間取出一塊圓形玉牌,不是很大,但通體碧綠光亮,遞給白柔:“臣不會忘記與娘娘的協定,如娘娘有何需要,可拿著玉佩找臣,臣定當竭盡全力履行約定。”
白柔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不懂,此時的趙璟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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