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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你家小姐我就這樣不濟?”
紫玉委屈的捂著頭,嘴裡嘟嘟囔囔的,紅鶯連忙道:“這死丫頭就知道胡說,小小年紀又懂得什麼勾引不勾引的?小姐若是去勾引姑爺,和柳若蟬那種勾欄女子又有何區別了?”
說罷轉頭看著阿寶,“紅鶯倒是有一計,不知小姐肯不肯聽。”
紅鶯比阿寶和紫玉要長上幾歲,平日裡又是個十分有主見的,兩人一向視她為主心骨,此刻都一疊聲的說好,都聽她的。
紅鶯便把計策說了一遍,紫玉拍手道妙極妙極,阿寶卻皺著眉頭一臉嫌惡,“要見那三皇子啊,一想到他一劍劈死那頭可憐的小狼我這心裡頭就不舒服,見到他恐怕也裝不出好臉色來。”
紫玉突然拍著胸口叫,“小姐啊,面對三皇子那樣絕色的一張臉,別人不流口水就算萬幸,要你個好臉色還要裝啊?”
“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哪裡長得好看了,怎麼看都不如我夫君呢,你說呢?紅鶯。”
“小姐,沒的問奴婢這些個問題叫奴婢如何回答?剛才說的那事,若是不行就算了,就當紅鶯什麼也沒說。”
“別啊別啊!”阿寶連忙拉住紅鶯的手,討好似的擺來擺去,嘴裡嘿嘿直笑,虎牙晃得紅鶯眼睛直疼,“好紅鶯,你的計策一向最靈了,到時候我就把那朱航的臉當成豬頭肉來疼來愛,那不就笑得出了嗎?”
紅鶯哭笑不得,紫玉因為崇拜的人被辱氣得哇哇大叫,阿寶也笑得快要岔氣,一時間房間裡暖意融融,這時就聽紫玉突然大叫了一聲,“小姐,那你不是要把豬頭肉吃掉?”
三月二十,太子朱驍二十五歲生辰,適逢整壽,按規矩都是要大辦的,太子府位在東宮,皇宮內院戒備森嚴,非受到邀請不得前來。
阿寶摯友左相之女謝莎莎受到邀請,阿寶便帶著紅鶯跟著她來到東宮。本來紫玉也要來,無奈人數上有限制,只得攜一家眷兩奴僕,莎莎自己還要帶一個丫頭,紫玉便沒機會來見她的三皇子殿下了,氣得小丫頭三天不理紅鶯和阿寶。
東宮地處皇城東角,佔地不大,外觀看簡約大氣,一進院卻別有一番風味,入眼之處先是一汪池水,水池很淺,水又清澈,看得到下面鋪就的鵝卵石,池面先是寬闊,中間一條小路略高出水面些許,路中央一坐亭臺立於水中,亭子呈八角形,高出水面數尺,拾級而上,穿過亭子又是一條小路,路的盡頭池水陡然變得又細又彎,嫋嫋的繞過一處殿宇蜿蜒向後流去。
莎莎說那殿宇便是東宮太子處理政務的書房,也是此次壽宴的簽到之處,屋外已經站了好些個人,看起來竟都是些大家閨秀攜一縱奴僕排著隊等著登好記再往裡走。
莎莎吐了吐舌頭說,“怎麼看著竟像是三年一度的秀女採選呢。”
阿寶猛然拍了一下莎莎,“太子不是還沒娶正妃嗎?你不是喜歡他?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莎莎撲上來捂住阿寶的嘴,咬牙說:“喜歡也不一定要鬧到人盡皆知吧?趙寶妍,你給我小聲點!”
待排到莎莎一行人,阿寶早已等得不耐煩,奪過筆來簽上四人名字,拉著莎莎就往裡衝。
壽宴定在正午時分,春日裡氣候溫和宜人,便在東宮花園裡擺上桌椅款待客人,此時尚早,眾人紛紛散開四處遊逛。
莎莎手裡攥著親手縫製的荷包想提前給太子送去,便打發阿寶自己玩兒,一會兒宴席上集合。
阿寶領著紅鶯,沿著那小池往前逛,途中經過樓閣殿宇數座,突然出現一條岔路,路成丁字,往左依稀看到前面和剛才路過的那些差不多的幾座房子,往右那條路有些荒蕪,雜草都長了半尺來高,舉目望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紅鶯扯著阿寶往左走,阿寶生性好奇,偏偏要往右去,腳踩在草叢上嘩啦嘩啦的,一轉眼便沒了蹤影,紅鶯趕緊抬腳去追。
阿寶走了許久,兩邊樹枝無人修剪颳得她手臂生疼,好容易走到了頭,卻是一扇小門,這出了門不就是出了東宮了嗎?自己一路坎坷竟然差點走出東宮去,還不如聽了紅鶯的話。
剛想往回走,突然看到不遠處一棵巨大的榕樹下一個白衣人依樹而坐,背影孤單寂寥,竟是朱驍。阿寶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許是那人沉浸在往事裡,竟然沒有被發現。
走進一看,那人正在看一幅畫,畫中一綠衣女子眉眼含春,拈花微笑,阿寶覺得眼熟,眉眼有些像若蟬,仔細看卻又不是若蟬,畫中人更加端莊,少了幾分柔弱之氣。畫中落款處寫著宮廷畫師王庭玉於清平元年畫,賀如嬪娘娘千歲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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