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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亦瀾,你怎麼能這樣自私?
你真的願意讓我一人在這世上孤孤單單的無所依靠麼?你就那樣確定我不會原諒你?你就那樣肯定自己在劫難逃活不下來?
到了瑞士,十月底,很多地方早就開始飄大雪,尤其是阿爾卑斯山脈那一帶,發生雪崩也是經常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的亦瀾呢?
由於大雪,洛桑的鐵路和公交都變得相當遲緩不便,葉思睿調動了季境的人手到了洛桑,開始竭力搜尋,慕庭晚本是在旅館裡待著的,可是終究是放心不下,衣衫單薄的跑出來,面色尤甚白雪,蒼白無力,站在蒼茫的雪地裡,彷彿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的倒下去。
葉思睿一驚,跑過來勸她回去,這個時候,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只是站在白皚皚的一片裡,失身叫喊:“蕭亦瀾——蕭亦瀾——”
她用盡全身力氣,終於支撐不住,在下一刻,昏倒在葉思睿的懷抱裡——
晚晚,晚晚……
睡夢裡,她聽見熟悉低沉的聲音在呼喚她,那聲音很飄渺,幾近無聲,可是慕庭晚卻覺得猶在耳邊,清晰無比。
雪崩的第五天早上,慕庭晚剛睜開眼睛,葉思睿就匆匆的進來興奮的告訴她:“庭晚,找到亦瀾了!”
很多年以後,慕庭晚都沒辦法用言語敘說出當時的感覺,激動?高興?都不足形容……當你日思夜想的人終於平安無事了,那感覺只是安定,是的,大抵是心安。
蕭亦瀾還沒有醒過來,醫生說這是個奇蹟,他竟然能被凍在雪地裡三天三夜,沒有糧食和氧氣的供給還能存活下來,葉思睿開玩笑說:“他本來就是個異類。”
慕庭晚很奇怪,他的左手一直都是攥得緊緊的,於是問醫生:“醫生,他左手握的是什麼?”
那瑞士醫生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非常奇怪,這位傷員被送過來的時候左手就一直握的緊緊的,我們很多人都試圖掰開他的左手,可是……沒有人能夠開啟。”
葉思睿不信邪,走過來開始掰蕭亦瀾的攥得緊緊的左手,一直到葉思睿額角出了汗也沒掰開一點,慕庭晚似乎恍然大悟起來,柔聲說:“讓我來試試。”
葉思睿點頭,讓開一步。
慕庭晚沒有直接開始掰他的手心,只是伏到蕭亦瀾耳邊,輕輕說:“亦瀾,我是晚晚,你聽得見嗎?聽見的話就讓我看看你左手裡抓的是什麼。”
慕庭晚不確定這樣潛意識的方法可不可行,她彎腰掰他的左手的時候,蕭亦瀾彷彿鬆了力氣,慕庭晚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開啟了他的手掌。
鴆之媚從他掌心滾落下來——
慕庭晚心臟狠狠的悸動。
搶救蕭亦瀾的那名瑞士醫生驚歎的說道:“原來愛情的力量如此偉大!這實在是個奇蹟啊!我要告訴所有人這個震驚的訊息!”
慕庭晚撿起地上的那枚鴆之媚,還是斷裂的,她難以想象他就靠著這枚戒指在雪窟裡堅持了那麼久。
那個時候,蕭亦瀾在想些什麼呢?
蕭亦瀾醒過來的時候,葉思睿一家子和季境一家子都在他眼前笑米米的看著他,唯獨少了一人。
他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葉思睿走上去安撫說:“你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你的喉嚨也被大雪冰的出了一點問題。所以嘛……”他拿過一個寫字板遞給蕭亦瀾繼續說:“你想問什麼就寫在這上面。”
蕭亦瀾已經坐起來了,靠在枕頭上拿過寫字板就寫——晚晚呢?!
葉思睿攤攤肩膀無可奈何,“你不是說要和她離婚?她已經走啦!”
蕭亦瀾一聽,立刻激動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去找慕庭晚,季境實在看不下去了,正準備開口阻攔,門外慕庭晚拎著保溫盒進來臉色不好看,聲音冰冷且嚴厲,“你要去哪裡?你還要不要命了?”
走過來把保溫盒放在一旁的正方形桌面上,伸手扶他上床,蕭亦瀾急於解釋,忘了自己喉嚨還不能說話,一時用力拉扯嗓子,疼痛起來,慕庭晚立刻解釋道:“我去弄你的午飯的。”
蕭亦瀾這才安下心來,點了頭不再亂開口。
葉思睿摟著自己老婆笑起來圓場,“亦瀾,你好好休息,我帶我媳婦兒去外面轉轉。”
季境也很識相,摟著嚴顏說:“老婆,我們也出去逛逛,瑞士的雪景我還沒仔細看過。”
兩家子人都騰出去了,病房裡只有蕭亦瀾和慕庭晚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