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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兩位講話。她告訴他們下午來取化驗結果。
兩位臨走對之平說:“我們謝謝您。”
之平現在聽著“我們”已經毫無異樣。
下午只有徐先生自己來取化驗結果。他解釋說:“讓是個很敏感的人,他沒有勇氣過來。”
之平覺得非常遺憾,她告訴徐說,他的朋友是HIV陽性,而他一切正常。
徐的臉上出現悲慼的神色。之平給他講解:“這並不表示讓患有艾滋病,他只是攜帶者,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樣活動社交,只是需要注意他的被傳染疾病機率比常人高,恢復的時間會比別人更長。還有,你們生活在一起,要注意這種病毒透過血液和精液傳染。”
徐仔細聽之平講解,然後點點頭,準備離開。
之平說:“如果有需要,我十分願意幫助。”
徐問:“讓會死嗎?”
“如果不發病,或是遇到其他天災人禍,他的壽命可能比你我要長。”
徐始覺有些寬慰。之平也覺得非常惋惜,後來有一次她和鼕鼕說起同性戀的問題。鼕鼕感嘆:“真正優雅的男人,除了已婚就是同性戀。要找個男朋友談何容易。”
之平想到徐和讓,說:“真可惜,他們一般都那麼俊美迷人。還有他們之間的愛既純又美,沒有任何目的性條件—結婚,生子。”
快要下班之際,江潮急召之平,說是需要出診急救一位心臟病人。之平立即出發。江潮在路上給她解釋,病人是診所的註冊病人李先生。之平知道他,李氏已經年過花甲,仍然辛勤工作,縱橫商場。他每個禮拜到診所做三次腎臟透析,都由司機陪伴。
之平和江潮到達李氏住宅,管家開門,引他們到達臥室,李氏躺在床上,他人不敢過多移動病人。
江潮給他服藥,之平給他做心臟按摩。李氏暫時無恙。江潮請診所護士留下照看一晚。
管家解釋,李氏和二女兒爭吵,女兒摔門離開,李氏心臟病發。
第二天一早,之平來看望李氏。他精神已經好很多,在看檔案。
之平對他說:“減少工作,避免激動,多找同齡老友活動,另外需要有人照顧。”
李氏不滿:“不工作,人會老化,還有,我勿需人照顧。”
真是頑固。之平說:“李先生,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幸運。工作會比你常在。即使不和兒女住在一起,最起碼請個特護。”
李氏不說話。之平讓他吃藥,又囑咐他多休息。
突然,李氏問她:“是不是因為我不近人情?我有兩兒兩女,他們都躲得遠遠的,從來不回來看望。終於小女兒回來,原來是為了向我要錢結婚,要嫁給一個不務正業的阿飛。不工作,我和其他無用的老人無異。他人尚有第三代成歡膝下,內子十年前去世,我孤身一人。”
之平聽了覺得心酸,她握著李氏的手說:“到這個年紀,很多人找到自己的娛樂,享受人生。可以上老年大學,參加各種專業社團,不知多快樂。我姑父從前也從商,退休在家輕鬆快樂。不如介紹給你,你們交換經驗。”
李氏點頭同意。
之平又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管嫁她的,她覺得開心就好,給她嫁妝榜身,是為她好。”
奇怪,這個年輕女孩的意見,他都聽進去。
最後,之平勸告說:“就你的身體情況看,需要請人在身邊照顧你吃藥,監督飲食。我們可以幫助介紹。”
李氏說:“謝謝,麻煩你。”
之平和護士起身離去。在樓下客廳,見一個紅衣女子快步走進來,前夜的妝已經掉了一半,但是仍然出挑漂亮。看見之平穿著白大褂,她上前說話:“醫生,我父親怎樣?”
這便是二小姐了。之平批評說:“這次幸虧發現的早。他腎臟和心臟都不好,你們需找人在身邊照顧。不要讓他過於激動,有事可以商量。”
二小姐苦笑:“他的字典裡就沒有‘商量’這個詞,從來都是他說什麼你去照做。媽媽去世,他更加變本加厲。我們做什麼,他極少贊同。其他兄弟姊妹都到國外分公司去做,只有我不在這個行業,仍然留在本市。”
之平聽了,也很理解。說:“試著和他溝通,兩個人脾氣都不要太急。”
“我即將結婚,他連人還未見到就表示反對,還怎麼溝通。”
之平想起李氏稱女兒的未婚夫是“不務正業的阿飛”。
“他是做什麼職業?”
“他做古董文物交易。我在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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