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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就是看著阿醜安靜得很,想和他說說話。
他離家那年已有四歲,記憶是有的了,只是在外面這幾年有時會記不起阿醜長何樣。但是那一塊紫紅的胎記一直在他腦子裡,倒是沒變過,連形狀他都記得清楚。
這幾年他寫家信回來,有一次問起阿醜,只是大哥的回信裡沒提阿醜一字,自那日起,他再沒寫信給大哥,大哥來信他也沒回過。
他有幼時的記憶,卻不知再見阿醜又是怎樣的,現在不必想了,還是同幼時一樣,忍不住同阿醜說話,看看他說話時的模樣,呆呆的,沉靜的。
少年靠著樹幹,想著想著的就睡著了,等阿醜端著剛做好的飯菜來時,見的就是那沉睡樹蔭下的少年。
那臉白白的,因燥熱透著嫣紅,幾抹金色穿過樹枝葉片,灑在少年的臉上,更襯得那膚色的白皙透明來。少年清淡的眉眼是閉著的,那睫毛卷長濃密,像扇一般散著。那眉間是帶著幾分英氣的,雖還有些稚嫩,阿醜看著便能想像成年後的少年,該是怎樣的好看呢?
阿醜把飯菜放下,在少年身旁坐下,靜靜凝視著少年,他什麼時候醒來呢?一會兒飯菜該涼了。
第二十章
三少爺離家多年,如今回來探望家人,常年在府裡的下人自然曉得三少爺的,也知三少爺喜阿醜在身邊伺候。進府沒幾年的下人就不知了,都覺得詫異,這夏府最小的少爺剛從外頭回來,為何獨要那面醜的阿醜在跟前伺候?
這幾日不管阿醜走到何處,總有些異樣的眼光跟隨著他,他沒當回事兒,也沒在意,就是三少爺好像更親近他了。
三少爺不像從前那樣當著大少爺的面還來拉他的手,對他也不常笑,除非是兩人獨處時,三少爺才會待他如初。
阿醜起初不太明白,以為三少爺曉得了這主僕之分,但大少爺沒在時,三少爺又如以往一般親近他。漸漸地,他好像弄懂了什麼,又好像沒怎麼弄懂。
大少爺日日都陪著三少爺,他跟隨伺候著,每每見大少爺的手撫上三少爺的臉,他就覺有什麼不對勁,說不上來,就是挺彆扭的。
自從三少爺一回來,就算三少爺帶著他身邊,大少爺見了也不說什麼,就像從沒厭惡過他一樣,只當他是沒見過的奴僕。
阿醜也不去探究大少爺,大少爺的性子他知了幾分,所以對大少爺的轉變並沒太大的驚異。
下午天熱得厲害,大少爺叫廚房做了冰糖銀耳雪梨羹,三少爺倒是喜歡喝,放下碗的時候,大少爺拿了絲帕為三少爺擦了唇邊沾著的甜汁。三少爺只說不是幼兒了,這些小事勞煩不了大哥,這大少爺聽著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笑著說三少爺與他生疏了,不喜歡他這個大哥了,三少爺就沒說了,淡淡輕笑,任大少爺撫著他的唇。
阿醜看在眼裡,腦中倏然晃過蘭倌的臉,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大少爺一走,阿醜就到了三少爺跟前,想說什麼但又不敢說。
三少爺看阿醜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隨即笑道:“小哥哥有何要說的?”
阿醜的目光轉到三少爺那殷紅的唇上,喃喃地說道:“大少爺……”
“大哥怎麼了?”三少爺還是笑著,眸子一轉,發現阿醜盯著他的嘴唇,立即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阿醜又搖了搖頭,大少爺是三少爺的兄長,做兄長的疼愛親弟,最是常事了,怎是他想的那樣呢!
“你想說我同大哥太親近了些麼?”三少爺轉眼拿著大少爺剛才為他擦嘴的絲帕,輕聲問著。
“大少爺和三少爺乃是手足………”血親手足親近些不好麼?難道要生疏著?不是的,是他看錯了什麼,腦子裡混思亂想的。
“小時候大哥待我極好,我也常膩著他,幾年不見即便生疏了,我也不該躲著他,何況………如今順著他是好的………”三少爺放下手裡的絲帕,讓一旁站著的丫鬟拿去扔了,阿醜看著三少爺,不懂他說的是何。
丫鬟出了屋子,三少爺才對著阿醜道:“不順著他,他怎會同意留了你?這……你懂了麼?”
阿醜還是沒怎麼懂,聽三少爺這樣說,大少爺逼他摁手印,籤奴契這事三少爺是知道的,是這麼回事兒嗎?
阿醜眼裡帶著疑惑,三少爺沒法子,嘆息著道:“二姐說你從前籤的是十年的奴契,我也不知哪時能回來,便想讓你留在府裡………”
“是少爺讓大少爺………”是這樣了,阿醜記起那日大少爺逼他摁手印時說的話了,大少爺說若不是為了三少爺,不屑逼他籤奴契。
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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