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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春日那般涼爽。
阿醜劈完柴就回了住處,想打桶井水來沖沖涼,剛乾完活,累乏得緊,全身的都是熱黏的汗水。
井水冰涼解暑,在炎熱之季用來沖涼洗身最為舒爽不過了,打了兩桶水上來沖洗了身子,阿醜才覺得沒那麼燥熱了,全身涼涼冰冰的。
放下水桶,阿醜拿了搭在井口邊的衣物,正穿了長褲,身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沒等阿醜回身過去,來人已到了他身後,喊了他一聲。
阿醜一時愣住了,從來這樣叫他的只有三少爺了,莫不是三少爺真的回來了麼?
阿醜回過身,差點撞上眼前的少年,這少年只比阿醜捱了一個頭,那光潔的額頭正貼近阿醜的嘴唇。阿醜垂下眼,一見這情形,連忙退開幾步。
“小哥哥不認得梓晏了?”少年的笑如春風一般柔和,那一雙眼彎彎如月,裡面閃著瑩潤色澤,水靈水靈的。
八年沒見,少年的容貌變了不少,只依稀看出些幼時的輪廓。阿醜回想了一下八年前的三少爺,八年前的三少爺是何樣的呢?三少爺那時候身子扶弱,時常病了。所以三少爺的氣色一直不是很好,臉是白皙的,但沒什麼血色,唇是好看的,就是不紅潤。只是三少爺常睜著那水水的眼睛對他笑,他只有那刻會覺得三少爺是有氣色的。
眼前的少年睜著水色的眼睛望著阿醜,那白玉般的臉上笑容不變,挺翹的鼻上滲出點點汗珠,想來是走急了,天又熱才出的汗。仔細看看,那耳邊也有機率發溼了,少年似不在意炎熱,只抬著頭對著他身前的人笑著,紅豔豔的唇勾起,甚是好看。
三少爺比從前有生氣了,人也精神了,那唇紅紅的,像花一樣嬌豔著。
【炫】恍【書】然【網】間,阿醜才想起自己沒穿衣裳,冰涼的水珠還順著胸膛滴落,滑過精壯的腰身,浸透了長褲,溼溼的一片。
阿醜忙轉過身,隨便擦了擦身子,立馬套上衣裳,才回身去看三少爺。
三少爺還是笑吟吟地望著他,伸出了細長的手臂,拉了他的手,輕聲說道:“今日剛回來,拜見過爹孃,連大哥也沒見,就來尋你了。”
這隻細長的手是好看的,手背白皙滑膩,指骨纖柔秀氣,看似無力,阿醜卻曉得這隻手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制住他的。因這隻手的掌心並不柔弱軟滑,反而多了薄薄的繭子,阿醜記得那日大少爺逼他摁手印,緊捉住他的手,那大少爺的手便是掌心有繭子的。
三少爺外出學武,已八年了,如今是個會武的少年,哪裡是他這整日干活使的蠻力所比得的。然而就算如此,阿醜還是掙脫了三少爺的手,恭敬地尊稱他面前的少年為三少爺。
三少爺微微怔愕,隨後又伸了手,捉住阿醜的手腕,緊緊捏著。那面上笑意不減,眼裡清澈一片,隻手臂使了幾分力。
阿醜感到手腕生疼,硬是抽不出手腕,只得小聲道:“少爺有事吩咐,只管命小的去做,小的不敢不從。”
阿醜幼時不敢同三少爺親近,不是隻怕大少爺的打罰,也多了些別的。主僕有別,他怎敢同主子如此親近?他是奴,不能不知自己的身份,幹好他該乾的活,是他做奴的本分,其他的他是不能也不敢想的。
而今已八年沒見過三少爺,對三少爺的記憶停留在年幼時,對於眼前的少年,他是生疏的。
三少爺沒有鬆手,笑言道:“早飯還沒用過,你到廚房去端來,我就在這處吃了。”
阿醜仰頭看天,午時已過,三少爺竟沒吃了早飯麼?
三少爺鬆了手,就坐了樹蔭下的大石塊上,似乎在等著阿醜去給他端飯來。阿醜站了一會兒,想說什麼又不知要說什麼,隨後轉身到廚房去給三少爺端飯去了。
樹蔭下的青澀少年闔了眼,靜靜地乘涼,腦子裡想著的是阿醜剛剛沒穿衣裳的身子。他記得走的前一晚,還和阿醜一同沐浴來著,那時候的阿醜是瘦小的,身上只剩著皮骨了,沒什麼肉長著。摸著那細細的肋骨,一條一條的都數得清了,他記得阿醜的肩頭也瘦弱得很,最硌手了,全是骨頭撐著的。
現在的阿醜長得好看多了,身形高大,四肢修長,瞧著就是健壯有朝氣的,沒有幼時一點乾瘦弱小。少年想到這,心中是高興的,至少這八年來,阿醜沒有長不好。
那時總管領阿醜來他跟前,他不曉得阿醜的臉上是胎記,只當是汙穢沾了臉,只想替他擦掉,沒想什麼是美醜。
後來曉得阿醜臉上的髒東西是擦不掉的,他對阿醜也生不出厭惡之感,只想親近他,同他在一處玩,也不知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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