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浸在冰水裡啊。
阮冬聞言一怔,低頭看看鍋碗瓢盆,失笑:
「青衣兄,洗碗是小事。我現在遊手好閒,總不能讓我一直吃白飯啊。」
鳳一郎打著算盤,頭也不抬地插話:
「記得,別再把碗洗破了。」
她扮個鬼臉,小心地洗起碗來。
青衣瞪那白髮青年一眼,無言地坐下,開始洗起堆積如山的碗筷。
「青衣兄,這真是不好意思,你又不是豆腐鋪裡的人……」
「小姐的事就是小人的事。再者,小姐做完事,就可以分點心神在賞月的準備上。」
準備?她需要準備什麼嗎?她麵皮未動,但開始懷疑東方非的約會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如果她收買青衣,不知道青衣願不願意透露一點點?
「對了,今晚懷寧不回來吃飯了。」鳳一郎又忽然道。
她應了一聲,跟青衣笑眯眯地解釋:
「最近家裡缺錢,懷寧去應徵有限期的護衛。唉,可惜我功夫還未到火候,要不然我也去應徵了。」
「你剛被革職,縣太爺盯你盯得緊呢,你去應徵誰敢用?」鳳一郎難得又插嘴了:「再說,那種護衛夜裡都是睡在一塊的,你怎能去?」
阮冬故嘆了口氣道:
「一郎哥說得是。看來,我只能乖乖在豆腐鋪裡任憑一郎哥使喚了。」
「小姐……豆腐鋪的生意沒法為你存下嫁妝嗎?」青衣試探地問道。
鳳一郎輕笑一聲,代她答道:
「冬故的嫁妝有兩份,一份由阮臥秋負責,一份定是我跟懷寧給的。不過,嫁妝可以慢慢存,不急於一時。」換言之,東方非想娶他家小妹回家,繼續等吧。
青衣臉色微沉,閉口不言。
鳳一郎有意無意瞟了他一眼,溫聲解釋道:
「其實,咱們手頭緊,是因為房租高漲。豆腐鋪生意日漸興隆,但房租一漲,還是入不敷出。對了,青衣兄,你可知從何時開始,樂知縣的地價上漲得離譜?」
「……約莫半年前吧。」青衣小心翼翼,以不變應萬變。
鳳一郎彷彿不知他的心思,苦笑道:
「青衣兄答對了。那麼,你也知道樂知縣地價直逼應康等大城的原因了?」
「……我家主人並沒有從中操控。」
阮冬故將洗好的碗筷收進鋪裡,再出來時拿著乾淨的帕子,聊道:
「當然不是東方兄暗中操作,但他也脫不了關係。半年前他在縣裡定居,皇上回京後下了一道聖旨,舉凡七品以上江興官員,皆可向這名經驗豐富的前任內閣首輔請教。」頓了下,她長嘆口氣道:「從此,地方官員忙著在樂知縣購買房舍土地,競相巴結……樂知縣繁榮是很好,但不該是這種方式,小老百姓要買屋買鋪,難了。」
鳳一郎收起帳本,柔聲道:
「冬故,有些事是你我無法左右的,如果你被這些無能為力的事左右了,你如何往前走?」
「一郎哥說得是。」她用力點頭。
鳳一郎微笑,將注意力轉回青衣身上,說道:
「皇上下這道聖旨,正是要東方非忘不了身居高位的權貴滋味,它日東方非要重返朝堂,就不會百般推辭了。」
青衣閉嘴沉默。因為鳳一郎的說法,跟當日他家主人的嗤聲揣測不謀而合。
「我想,皇上是不瞭解東方非吧。」阮冬故當茶餘飯後在閒聊:「如果東方非戀棧權位,非富貴不能活,他也不會決定住在這個有點落後的樂知縣了。」
青衣聞言,驚喜交集道:
「我家主人,必然欣喜小姐的知心。」他家主子在這些日子花的心思,沒有白費。
阮冬故笑了笑,將帕子遞給他,道:
「青衣兄,快擦乾手吧,要凍著了,我就對不起你了。」
青衣不敢收下,輕聲推拒著:
「不用了,小人豈能用小姐的帕子,我隨便擦擦即是……」
「這是一郎哥的帕子。我想你們都是男人,應該不介意吧?」
他沉默地瞪著那男人的手帕一會兒,面無表情地接過,硬聲道:
「多謝小姐了。」
阮冬故正要笑著跟他聊幾句,忽地覷到一郎哥的大拇指重複輕釦著帳本。
她內心一驚,秀眸一抬,正好對上鳳一郎的視線。
「怎麼了?冬故。」他親切笑著。
「……不,沒事沒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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