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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得秦止猶如芒刺在背,差點沒把一口茶喝進肺管子裡。
“關姑娘怎麼還沒醒?”方煉崇拜完了秦止,憂心忡忡的抬頭看了眼樓梯,繼而一臉擔心的表情繼續盯著秦止,“難道說昨天被那群捕快……”
繼而神情激動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往外衝,“果然關姑娘是受了傷了,我去請大夫!”
秦止也就是稍微愣了下神沒看牢方煉,結果還沒等方煉喊完話衝到門口,原本議論沸騰的大堂就和陡然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所有人都呆傻著看向了自己這一桌。
“……她真的就只是在睡覺而已。”站起來拎著方煉衣服領子,把他拖回來坐好,“我以人格擔保,絕對沒有……”
停了停,秦止安撫性的朝四周笑笑,才用力按了按方煉肩膀,“沒有生病,不用請大夫了。”
一時之間,四周有關於“啊啊你聽到了麼,剛剛那人在說捕快”、“聽清了麼聽清了麼剛剛那人說有人受傷了要請大夫”、“果然很有可疑啊聽說他們的包袱裡不是刀就是劍”、“昨天晚上衙門裡出事了啊所有人販子一夜之間都被滅了口我們果然還是去報官吧”之類的議論此起彼伏並愈演愈烈。
秦止:“……”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由於睡得心滿意足而顯得心情甚好的落日宮主總算是沒有像在自己家裡那樣,蓬頭垢面趿了雙鞋的就下樓來覓食。
一干食客看著關鶯的表情活像見了鬼,甚至還有個不怕死的店小二躡手躡腳的湊了上來,張一下口停三下,最後才在掌櫃的“你丫再不說我就扣你工錢”的威懾眼神下囁囁開口,“客官,您醒了?”
末了跟生怕關鶯殺人滅口一般往後退出幾步,一摸肩上搭著的白毛巾,笑得就和哭差不多,“不不不,小的是問,大俠,你胃口挺不錯哈?”
關鶯:“……”
實在昨晚上殺人放火的是秦止,怎麼大家反倒看著她的目光就像看閻王。
秦止看了方煉一眼,默默起身,繞過關鶯上樓,順帶還低聲涼涼的拋了句話。
“收拾東西,捕快應該很快就到了”
關鶯:“……”
“出什麼事了?”揮揮手打發走店夥,關鶯懶洋洋的往桌上一趴,端了秦止給她留的豆漿一仰脖,咕嘟咕嘟全都灌下去了才滿意的一抹嘴巴。
方煉湊過來一張臉,上上下下打量了關鶯半晌,又轉到另一邊,觀察得極為仔細,甚至還側頭聽了聽關鶯的鼻息,才驀地鬆了口氣,“果然齊大哥沒有騙我,關姑娘你的確沒受傷。”
關鶯總算是知道為什麼秦止會說官差馬上就來了。
摸出一錠銀子偷偷藏在豆漿碗後面,關鶯伸手揪住方煉衣服領子把人往樓上拽,“跟我來,有事商量。”
一眾食客立馬尖起耳朵,所有的腦袋都以關鶯所在的方向為中心偏了偏。
“還好沒打算久住,東西都沒掏出來。”關鶯才一拐過轉角,秦止就拎了倆包袱從她房裡推門出來,扔了個大的給她,又衝方煉點點頭,“你快點,收拾好了把門從裡反鎖,跳窗去後院,我們從後門走。”
關鶯順著在方煉背後輕輕一推。
“我不明白。”方煉走進門後又突然折了回來,一口氣衝到正打算關門的秦止面前把門活活扒開,“我們明明是來助官府破案的,為何現在要逃得和喪家之犬一樣!”
秦止:“……”
雖然官府的那一套找不到兇手就抓和案件相關的人來頂缸手法秦止很清楚,但很明顯這一套需要用高深智慧來理解的理論別說是在短時間內,就是再給一年時間,他也不信方煉會明白。
“官府來問,我們只管說實話就好,再說報官的人也是我,官府不會那麼不明事理的。”方煉伸手就想把包袱從秦止肩上扒拉下來,被後者輕輕巧巧一個滑步給錯了開去,關鶯嘆了口氣,衝著秦止比了一個“你確定真的要用他來當墊腳石麼”的嘴型。
“你報官時,露臉了麼?”秦止抄著手,靠牆站著,淡淡看向方煉,“官差認識你麼?”
後者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所以說,你會說那是你報的官,我也會說是我報的官,官府沒人認識你,怎麼會信你的話。”關鶯嘆了口氣,盡力把話說得慈眉善目一點,“我們三個晚上都在外面,衙門抓了一整個晚上的同黨,現在又怎麼會相信我們的片面之詞。”
“……不是同黨,是兇手。”方煉撓了撓頭,訥訥開口,“我今天早上才知道,原來昨晚是真的有人潛進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