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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鶯:“……”
秦止:“……”
她倒是想放手,但問題是你們所要抓的那個殺人滅口窮兇極惡的兇徒,明明就是自己好不好……
“城南梁宅,穆歧和那位姑娘都在,你們打算怎麼做?”秦止當機立斷轉移話題,不著痕跡地挪了挪身子,扯扯關鶯衣角,“我們所知不過如此,但在下還得回家處理些雜事,恐怕不能在此多耽擱了。”
戲服美人臉上頓時又出現了一種混雜在沉重之中的,頗為微妙的表情,看了秦止一眼,又掃了關鶯一眼,最後目光重新回到秦止臉上。
“少莊主……是打算一個人回去呢,還是帶著關姑娘一塊兒回去?”
秦止:“……”
又來了,又來了!
先前那個穆歧在看到自己和關鶯一塊兒的時候是這種坑爹表情,現在跑出來了換個人竟然還是這種坑爹表情!
又不是出雲山莊已經被人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了,至不至於用這種“你真是條漢子”的敬佩表情看著自己啊!
於是,大概是秦止所表現出來的反應太過於詭異的沉默,戲服美人突然長袖掩唇,學著戲中旦角悠悠揚揚就是一聲長嘆,語氣中無不充斥著濃濃的惋惜悵然又頗帶著點點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秦少莊主啊,不是在下不提醒你,你對關姑娘不離不棄縱然情深意重,但畢竟謝二小姐也是家中安排的親事,你一人回去推掉也就罷了,何苦帶累關姑娘的名節,讓她和你一道回去去受那千夫所指呢。”
秦止:“……”
關鶯:“……”
秦止:“!!!!!!”
你大爺的家中安排的親事!你大爺的謝二小姐!誰他大爺的在江湖上放風說自己要娶謝家那隻蠢到沒了邊的母老虎啊!
負心郎與痴情女
其實要真論起來,身為要娶老婆的當事人,卻不知道這個已經在江湖上被傳得腥風血雨的訊息,這事兒還真不能怪到秦止頭上。
雖然翹家是倆人一塊兒翹的,但出來之後秦止除了跟在關鶯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各種幫忙打下手毀屍滅跡外加蒐集訊息,就沒幹過什麼別的事兒。
別說是去自家暗支裡喝個茶吃個飯擺擺少爺譜,就連安生坐在酒樓裡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非要總結的話,那就是不在殺人,就在風餐露宿的奔赴殺人的路上。
關鶯從戲服美人那幾乎可以算作是主次不分的表述中迅速剝離出重點之後愣了楞,下意識的瞄了秦止一眼。
當然,對關鶯開竅這一條上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徹底心如死灰的出雲山莊少莊主並不沒從那情緒複雜的一眼中,分離出吃味這一條來。
“你要娶謝二小姐?”低頭想了想,關鶯皺起眉頭,似乎是頗覺迷惑的又看向秦止,連帶著聲音都輕了幾分。
秦止:“……”
雖然他很明白關鶯這句話也就是句不帶有任何支配情緒意見的,純粹覺得不可思議的問話而已。
是個人都能想到秦止之所以要娶謝小容,刨去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一條,就是兩家聯姻藉助謝家的醫術使得出雲山莊的江湖百道之首地位更加穩固。
但畢竟謝家散花簿已經被落日宮搞到手了,出雲山莊自然而然的也有大半份。
地金蓮也早借著給方煉治病的由頭被自己給騙了過來。
再剩下那一群得藉著好藥才能讓醫術出神入化的醫生,不出五十年的功夫就會被人迎頭趕上,謝家之於出雲山莊,除了所謂的江湖道義,可以說是已經沒了任何價值。
但在戲服美人聽來,關鶯這話裡面所包含的棄婦論和男人無情兼混球論的先入為主的感覺那就不是一點兩點的強了。
先是疑問語氣,表示了這位姑娘對於秦止身負婚約這一條江湖上人所共知的訊息的一無所知的迷茫。
之前還可以解釋成關鶯常年居於落日宮,不知中原武林具體情況。
但在下了落日峰之後這麼久了竟然還不知道,那就只有“秦止刻意隱瞞”這一條解釋了。
然後是那句問話的內容,“要娶謝二小姐”。
謝二小姐這個稱呼很明顯是沿用了他剛剛的敘述,很明顯,關鶯並不知道謝家二小姐的身份,也不明白謝家與出雲山莊的聯姻對於武林而言包含了多麼重大的含義。
最後就是問話聲和先前說話聲比瞬間輕了不少,多少帶著些底氣不足與心突然被掏空的空虛感在內。
能夠在落日宮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