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天一個電話,內容都是邀她去看電影或是請吃飯,雖然每次都被拒絕,可是每次都不氣餒。
“我要瘋掉了,不敢去上自習了都。”子言坐在書桌前喃喃自語。
薛靜安湊過來,美麗的大眼睛一閃一閃,“要不要我給你解決掉?”
子言疑惑的看向她,“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我都對他說過好多次了。”
薛靜安笑容盛放,想也不想的回答:“要麼你就像米依依,告訴對方,你對男友的要求高的嚇人,讓他知難而退;要麼就直接OVER,說你有男友了。”
“這兩主意都不行:我既不想傷人家自尊又沒有交男友。”她覺得愁死了。
“本校不好蒙,你不可以蒙他說在外校、外地啊?你就笨死吧!”薛靜安皺眉說。
子言撲哧樂了,“好吧,那下次他要是再打電話來你替我說吧,我可編不出來。”
為了躲趙銘,她已經很久沒有去廣播社,連晚自習常去的大教室也換成了圖書館,饒是這樣,上大課的時候還是避不開,每晚找她的電話也照樣不斷。薛靜安咬牙切齒的說,“你倒好了,躲到圖書館去,結果被騷擾的是我們。下次我可真要替你快刀斬亂麻了啊。”子言只當她是說說而已,也就笑著點頭。
薛靜安倒是真的說到做到。
第二天上大課的時候,子言發現,趙銘破天荒沒有坐在附近,而是隔了遙遙七八排的座位,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她驚奇的看向薛靜安,後者正得意的給她拋了一個媚眼。
子言暗地比劃了一個佩服的手勢。
“昨天晚上,這傢伙接連打了三個電話找你,”薛靜安壓低聲音,還是沒能抑制住興奮的語氣,“朱秀麗根本搞不掂。第二個電話我是我接的,說你和男朋友出去了。他還不信,追著問是哪裡的,我就說,人家北京的,千里迢迢來看你了。他就蔫了。”
子言懵了,微皺著眉,“你編哪裡的不好,編什麼北京的。”
“奇了怪了,你不正好有一北京的男同學嗎,又長那麼帥,正好利用上啊。”薛靜安笑的很無害。“不過那傢伙可真難纏,我掛了他又接著打電話來,這回我可生氣了,還沒等他開口,就給說了一通厲害的。”
子言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感興趣的問:“你說什麼了?”
“我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截了當的說,人家沈子言的男朋友在R大,長的又帥,對她又好,你壓根就沒有機會!這回他一個字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子言幾乎要翻白眼了,她啼笑皆非的看著薛靜安直搖頭,“你就編吧,編這麼離譜,將來要我怎麼圓場?”
“這還用圓什麼場?”薛靜安笑嘻嘻的樣子天真無邪,“反正是收到效果了。”她瞟一眼趙銘的方向,“你看看他那樣子,我打包票今晚絕對不會再有騷擾電話了。”
她撐著腦袋按了按太陽穴,忽然覺得很惆悵。
這惆悵當然不會是為了趙銘。
入圍女子組乒乓球的前六名讓她興奮過一小會兒,就一小會兒,那晚她忽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打電話給林堯。這是一個藉口,算是一個很好的藉口了,可是末了她卻突然喪氣的發現,她根本就沒有林堯的電話。
而寫信的勇氣,早就喪失殆盡,除了等待,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原以為,就算林堯不是特意為她來的上海,那麼教她打球,要她的電話號碼,請她看電影,寫在她手心裡的字,突如其來的吻,也許都代表著某種開始。
不一定是愛情。但是,只要是和他有關的開始,都能令她萬分欣喜和期待。
只是,她想錯了。
他離開上海以後,和她什麼聯絡都沒有,整整一個月,電話,信件,統統為零。
沈子言果然只是獨自做了一個極美好的夢,醒來以後是梨花滿地不開門。
臨近期末的時候,沈志遠終於簽下了無錫一家公司,馬上就要離開上海。
原來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理會那些天高水長,山遠水闊的理由,有那麼一瞬間,子言覺得羨慕自己的表姐,生命中有這樣的一個人,哪怕他起先懦弱過,退縮過,但是他終於放下了所有的顧忌,豁出一切的去愛了。也許遲了,也許會沒有回應,但是,一定一定不會留下遺憾。
這一年的夏天,子言並不知道,改變命運的不僅僅只有沈志遠,還有她自己。
誰言千里自今夕在送走沈志遠的那天,子言腦子裡有一個念頭異樣清晰,她覺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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