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響,薄薄一頁紙,忽然變得很重。她伏在桌上,很久很久沒有吭聲。
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季南琛。
“子言?”他熟悉的聲音平穩依舊,聽不出什麼端倪。
“收到你的信了。”她很有些忐忑。
季南琛一怔,“哦。”
“你為什麼要用左手寫信?”子言屏住呼吸,儘量平靜自己的情緒。
他遲疑了一下,“我……”
“你右手怎麼了?”子言忍耐不住,語氣開始有些激動。
“沒事。”他還在強辯。
“你要是撒謊,我就不理你了。”子言打斷他的話。
他沉默了半晌,終於回答,“真沒什麼事。就是踢球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右手受了點小傷,不方便握筆了。”
“什麼時候的事?”她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個人一向報喜不報憂。
“半個月前吧。”他輕聲說。
“是不是打了石膏?”子言的語氣越來越差。
他幾乎微不可聞的“嗯”一聲,立刻又補充:“沒事,都快好了,真的,不騙你。”
“都骨折了還說不嚴重,你這人真不讓人省心!”子言嗔怪他一句,隔著電話線,憑空難以想象他真實的情形。
“手沒好就不要給我寫信了。”掛電話前子言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遍。
“子言……”他好像欲言又止。
“嗯?還有事?”
“上學期,寄給你的卡,收到了沒有?”
有極微弱的嗡嗡聲在腦海裡盤旋,良久,她聽見自己夢遊似的聲音:“什麼卡,很好看麼?”
他的呼吸清晰可聞,好像在似有若無的嘆息,“沒事,我掛了。”
子言放下話筒,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該有的情緒。
他信封上的筆跡是右手寫的,也許,在受傷前他早就想給她寫信了吧,只是一直在猶豫,直到右手受了傷,才找到一個放低姿態的契機。
季南琛也是驕傲的,只是,他的驕傲,在自己面前被放得這樣低。
子言第一次沒有出去上晚自習,寢室明亮的日光燈下,她想起那張卡,著實很困惑——卡片裡的那些言辭,究竟算是模凌兩可的兄妹情,還是委婉的表達好感?
她不希望是後者,因為心裡一直都明白,她的愛,從來就沒有動搖和改變過方向。
其實人生在世,總避免不了許多的無可奈何,子言想,要做到既不讓自己難過,也不讓別人難過,最兩全其美的辦法,莫過於扮作懵然不知。
她只能假裝無知,繼續把妹妹的角色扮演下去。
行雲歸北又歸南(3)電話鈴忽然清脆的響起來——是龔竹的電話。
簡單聊了兩句,龔竹便直截了當的問:“子言,最近有沒有季南琛的訊息?”
“那傢伙啊,一直沒有音訊,我也是今天才剛知道,他的右手摔傷了。”子言老老實實回答。
龔竹倒吸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難怪他一直沒有跟我聯絡。”
“別擔心了,很快會好起來的。”子言安慰著好友。
“子言,我,我想去北京看看他,你跟我一道嗎?”龔竹吞吞吐吐的徵詢她意見。
她愣了一下,隨即無聲的微笑,“我才不敢翹課呢,你還是一個人去吧。”
龔竹嘆氣的聲音隔著話筒還是一樣清晰,“算了,現在去也不大合適,他手受傷了,還要操心接待人,挺受累的。”
子言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大小姐,您可真會為他著想,我謹代表我的乾哥哥,向你表達誠摯的謝意。”
“沈子言!”龔竹惱羞成怒的嚷嚷。
“好了,好了,不敢了。”子言立刻就配合的作投降狀,並且真誠的建議,“要不,你暑假去?那時他的手也好了,你也不用翹課了。”
“再說吧。我都不知道人家會不會歡迎我去。”龔竹掛電話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這句話鑽入子言的耳朵,一直鑽入到她心裡,秦靜儀建議她去北京玩,她當時想的其實和龔竹一樣,只不過,那個人家,是林堯。
上海的梅雨天遲遲不走,整個月幾乎都在下雨,子言覺得自己的心情也隨著這五月的天氣發了黴。
趙銘對她的追求開始明顯起來。
明顯得全宿舍的人全看出來了。
每次上大課,總坐在她附近;每天她放在開水房的開水瓶,總能被他打滿開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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