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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需要你道歉的不是我,”她提醒他,“我從來沒見過龔竹那樣傷心。”
“……我知道了。”季南琛低聲說。
“我想問你,如果你沒去的話,怎麼會知道我也沒去?”子言覺得自己問的很平靜,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時間停滯得可怕,每一秒他的呼吸都由話筒那邊清楚傳遞過來,也許他只是停頓了幾分鐘,卻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子言,我承認,我去了,在你失約又聯絡不上的情況下,我確實有點不冷靜,做了這件很沒有風度的事……”
“我會很誠懇的給龔竹道歉,畢竟,她是最無辜的一個。但是,”他頓一頓,話語裡有不可置疑的堅定:“子言,我很不喜歡你自作聰明的安排!下次不要了。”
那天晚上,殘雪已經消融,子言覺得格外寒冷。
她想,原來一早就被別人看穿了,自己真是個笨蛋,下次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
不辭冰雪為卿熱(3)“芯兒,前天你為什麼沒去參加聚會啊?”子言和許馥芯像對情侶一樣牽著手在街上游逛,享受難得的悠閒時光。
“有點不舒服。”許馥芯輕聲說,她仍然留著萬年不變的齊耳短髮造型,穿著件粉色系的娃娃領大衣,眼睛如同一汪碧泉,鑲嵌著一丸瑩潤的琥珀。
“我看不像。”子言輕佻的拿根手指刮一下她的臉頰,笑得很不正經:“小妞被西北的水土養的很不錯嘛,要不要考慮一下當本大少的女朋友啊?”
“去!”許馥芯假惺惺伸拳頭打她,“人家早就有心上人了,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子言笑得直不起腰來:“我就要你的人!他再不來英雄救美,你就要清譽不保了。”
許馥芯抿著嘴,淡淡一笑:“他才不會來呢。”
子言想起許馥芯那封信,也收起了調笑的表情:“你現在怎麼想?”
“我不知道,很多人都屈從於心裡還模糊存著一個人的影子,卻扛不過現實最終與另一個人在一起,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許馥芯看著地面還沒來得及融化的殘冰,抬起頭笑一笑,“別光顧著說我,你呢,子言?”
她只能沉默的笑笑。
“好吧,那我們換個話題,關於那張賀卡的問題。咳咳,你和林堯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許馥芯歪著頭看向沈子言。
她知道躲不過去,只得嘆息一聲:“很久以前吧,我都快忘了。”
“有多久啊?一年多以前?在溜冰場?”許馥芯連珠炮似的發問,“是不是他撞傷了你很內疚,所以才給你寄參考資料?”
子言啼笑皆非的看向自己的好友,“你想象力夠豐富,可以去當電視劇編劇了。”
“怎麼不是嗎?”許馥芯反問道,“之前你哪有和他同過班說過話?難道是葉莘介紹你們認識的?”
“好了,”她打斷許馥芯的猜測,沒好氣的說:“用不著葉莘介紹,我們之前就認識好不好,再說他哪有撞傷我?”
“沒說明白,”許馥芯皺著眉頭說,“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的?”
“我和他是小學同學。”子言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小得如同蚊蠅。
許馥芯微微瞪大眼睛,上下看了她一遍,子言被她看得有點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
許馥芯了悟的點頭,“那我明白了。”
子言奇怪的看她,“你明白什麼了?”
“去年你在溜冰場受傷那次,其實說起來林堯也是有責任的。”許馥芯笑著說,“他先是撞上了一群人,然後那群人又連帶你一起摔倒了,他本來就有歉意,加上你是老同學嘛,所以想個法子來彌補過失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哦,這樣啊。”子言夢遊似的回答,心頭僅餘的一點溫暖也已經消散如煙。她恍然間想起,那天好像也是雪化的日子,地面上結了一層薄冰,跟某些事情的真相一樣,一旦解凍就脆弱的不堪一擊。
“當時我看林堯和你的神情,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呢,旁敲側擊了你好幾句,還提醒你蘇筱雪曾坐過飛機去看他,”許馥芯笑笑,搖搖頭,“上次看到你多謝他寄資料的賀卡,聯想就更豐富了,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伸出手來握一握子言有些僵硬的手。
子言微笑起來,“我早說過了,我和他不熟,是你想複雜了。”她反握住許馥芯的手,輕快的說:“陪我去剪頭髮吧,長頭髮真的好煩人啊。”
她的大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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